有两个鼻孔,但相对已经很接近于人了。
“是他吗?”我沉叹了口气,朝白水道:“云长道以前住过这里对不对?”
“嗯!”白水这次没有收这些标本,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些人蛇共种的标本:“你听说过云长道的生平吗?”
“没有。”我老实的摇了摇头。
对于云长道,似乎是一个很了不得人,杀了江北何家七十六人,却安然逃脱,在清水镇落脚,还能娶了我娘,生下我。
更奇怪的是,我是人蛇共种,按理说我娘是人,我爹应该是条蛇才对,可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云长道是我爹,这个问题我想过几次,都不知道问谁。
有时我甚至怀疑,云长道要不就不是我爹,要不就是他也是条蛇。
“云长道,清水镇云家村人,祖上查不到来处,但从祖坟来看似乎大有来头。从小拜入江北造畜何家,二十六岁那年,他只身杀何家七十六人,叛出何家,诡异的是,那场叛师血案惊天动地,最后却不了而了之,何家更是再也未从过问云长道之事。”白水低低的念着。
跟着伸手抚了抚一条泡在酒里的银环蛇:“他判出何家的第二年,入赘游家,从此在泰龙村开饭店,以蛇羹为主,带动了整个泰龙村以致整个镇上的经济。婚后第七年,你娘怀了你,然后就出事了。”
婚后七年才怀的我,也就是我外婆告诉我的那段我娘被蛇缠变疯的事情,那么前面七年,云长道是不是在研究这人蛇共种。
但我娘和我外婆身上都有人蛇共种的红印,那他是不是知道才会研究?
“可泰龙村的事情并不是在我爹来过之后才有的。”我看着那条泡在酒里的银环蛇,但它似乎还没有死透,被白水的手抚着,贴在玻璃上的蛇眼猛的睁开,吓得我慌忙朝后一退。
地面并不平,我身子一斜,白水伸手就将我搂住:“没错,泰龙村的事情一直都有,而你爹入赘泰龙村,也不过是想挖这个底而已,你以为你娘怀了你之后,真是你娘被接了回去?”
我爹是入赘的,如果说我娘被接回,那么转过来,就是我爹被赶出了泰龙村。
“可后来阿得?”我的话突然有点生涩,阿得比我小了三岁,那份交易合同我是亲眼看过的。
在怀我时,我外婆和我娘似乎感觉到了不对,或者说怕我出事,将我交给了白水,用白水来换游家下一个孩子的安全降生,也就是阿得。
所以我叫云舍,跟云长道姓;我弟叫游得,随母姓。
“到底他们想要的是什么?”我看着那么多瓶瓶罐罐,云长道师从造畜何家,却又说人心比蛇毒,叛了出来。
那么他研究的这些,难不成不比蛇更毒吗?
“我也不知道。”白水摇头苦笑,拿出那块布,将所有的标本收了起来。
我以前想过,我娘失踪时的那个路虎男,可能就是云长道,如果不熟的话,我娘不可能将他带回房。
可现在看来,云长道似乎根本就没有出去挣钱的打算,他藏身有阴河的石洞中,专心研究他的人蛇共种。
那么那路虎男又是谁?
我跟白水在木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除了那些罐子,根本就没有其他东西。
出木屋后,白蛇已经将那些人全部送走了。
而白水看了看阴河的方向,突然朝我笑道:“你要不要顺水而上?”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白水并不会做无用之事,也不会在这阴河之中跟我散步。
努力回想文升村的位置,然后我们下来的方位,最后我发现,从淹过水后,我脑子极有可能进过水,所以我根本已经没有了任何方向了。
白水见我敲脑袋,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敲了我一下道:“你好好想想,哪里跟水有关。”
水?
我猛的惊醒,看着白水道:“你不会说,这条阴河连着泰龙村的那条河吧?”
心突然就提了起来,泰龙村对河很敬畏,枉死之人并须葬在村头河边,死鸡死鸭什么的从来不准扔进河里。
而最近那些失踪可能已经死了的四十岁以上的村民,他们在做那些古怪事的时候,都会先到河边走一圈,然后再进村——-
那这条阴河难不成还有什么说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