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似乎打定了心思要烧死我,率先就将油泼在院门口,跟着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个打火机扔了过来。
轰隆的大火夹着热浪汹涌的朝我扑了过来,逼得我退了几步,而他们跟着迅速的围着院墙泼油,大有一次想将整个元生院烧得半点不剩的打算。
我突然明白了,元生院这爬山虎再厉害,何家一把火也能给烧掉,这么多年一直留着一来是想当个绝好的抛尸地,二来是念着下面的魂植种子。
看样子当年云何两家的交易,当真是深厚啊。
不一会,整个元生院四面都是大火,汽油泼得远,连两层小楼都烧起来了,我只能躲到正门暂时未沾火的地方。
白思似乎也怕火,蜷缩着就朝着我手腕里藏,我还以为它能化成巨骨带我威风的冲出这火海呢,结果这货最先就认怂了。
不停的后退,却见何意欢依旧躺在地上,想到何必美那拼了命的样子,又将他拖进来几步。
回头再去看尸鸾时,那货居然也跟着退了几步,然后——-
十分执着的梳毛!
“云姑娘,如果你想明白,自己剖腹将魂植扔出来,现在我们还可以想办法救你一命。”何必语的声音隔着熊熊大火传来。
他这想法骗骗小孩子还可以,骗我是完全不可能的。
眼看着火越来越大,尸鸾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白思也吓得缩在手腕里不动了。
咬牙一发狠,咬破手指就朝手腕滴血,低声叫着白水的名字。
“对了。”何必语的声音又冷冷的传来,似乎夹着得意:“何家造畜虽损阴德,但也传承许久,这山顶不知道布下了多少阵法,让云姑娘怀蛇胎的那位怕是赶不过来了。云姑娘伴骨而生,白水在阴河威震八方,何家怎么可能不知道。”
我听着身子一顿,火势已然燃到了小楼边上,我避无可避,可从头到尾怎么也没有想到白水不能来的可能,怪不得白思缩回了手腕里不肯出来了。
心里的绝望慢慢涌起,隔着火海想看清何家众人,却发现除了火什么都看不见。
院子四面都是火,小楼已然烧着,尸鸾依旧梳毛,可它是死过一次的,好像死也没什么。
我退无可退后,眼前突然闪过白水的脸,伸手抚了抚小腹,感觉十分对不住他。
“云姑娘,奈河一脉据说入奈何桥能不喝孟婆汤,有什么冤情你来世再报吧,何家依旧等着你。”何必语冷冷的笑着,沉喝道:“不过何家也是不怕。”
我心里直直发冷,被热浪迫得想朝后退,却连背部都有着灼热的痛意,眼看火势就要烧到眼前。
“是吗!”突然一声清喝传来,跟着手腕带着夹悦的痛意,一道蛇影跟着从我体内涌起,然后夹着狂风带着我飞快的冲出了火浪。
“白水!”何必语惊喝一声,跟着沉声道:“布阵!”
狂风一闪而过,等我再次睁开眼时,感觉到腰间熟悉的力度,心里突然发慌,如果他没来——
“你也不会死!”白水将我朝怀里紧了紧,摇头苦笑道:“虽说这样,可才多久,你就整出这么大的事。”
我心里发暖,伸手搂着他的腰,想说什么,却见何家人飞快的动着,不一会似乎整个山顶的风都静了下来。
“白水,既然知道你的存在,来了就更不会让你离开。出了元生院,魂植蛇胎都是何家的。”何必语声音发冷,沉声说到:“云长道再厉害,也算不到我们能这么狠得下心来。”
“是吗。”白水搂着我后退了几步,双眼沉沉的看着被大火围着的元生院,低声笑道:“鸾鸟啊——-”
他嗓音低沉,夹着低低的嘲讽,随着他声音落下,只听到大火之中,一声清啸冲天而起,随之就见那只尸鸾从火光中冲出。
火光将它团团围住,尸鸾展开黯淡的翅膀,微微腐烂的嘴角张开,复又发出一声长啸,火光似乎被它的声音压制住,慢慢的熄灭。
鸾者,赤神灵之精,凤凰之属。好像是可以控火的,所以有尸鸾在,火再大也没用,怪不得那家伙一直梳着毛。
随着火光熄灭,原本被火燎得好像都干枯了的爬山虎全部都努力的舒展着烧焦的叶子,而地上的尸骨已然被烧焦,可从展开的树叶中,涌出一缕缕的幽魂。
这些幽魂一涌出来就带着满满的厉气,径直朝着何家人扑了过去。
那些冤魂有的依旧是牲畜的模样,也有的化成了人形,却无一例外凶狠无比,带着极重的怨气朝着何家人涌了过去。
墙边爬山虎干枯的叶子唆唆作响,已然半枯的藤蔓轻轻的抖动着,被大火直接烧成干灰的叶子慢慢的散落成一堆飞灰,随着冤魂厉鬼一同冲出了元生院,朝着何家人冲了过去。
“何家业大,造畜之外,还有涉及影视公司,只要有他们看中的人,无论大小都会带进何家,却再也没有出去过的。”何必壮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我一转身,却见他一脸苦笑的看着我道:“尸鸾的啸声自然可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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