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植的本性我最清楚,有血肉不管是谁的都会吸收,这是植物的本能。可剪藤蔓时我说过,以身为植终究不行,让他们用血养就行,怎么会养在自己身体内?
“云家养魂植,全是以身为养,就算拼了命也会这样。”那女子开着车,声音发沉地道:“你不用这样看着我们,云家人从不需要别人来同情,就算一族全灭,只要还有一个,也会撑起云家。”
说着,她看了我一眼:“你虽说姓云,却更像游家人。再有两天就是七天了,孩子们都在等你。”
后座的孩子一直沉静的坐着,似乎以身养着那样一根长鳞化蛇般的藤蔓半点痛苦都没有,可我明明看到藤蔓新长出来的根须慢慢扎入他体内,附近的皮肤下面有着一条条细根分散开来的网状凸起,那会有多痛,他还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却已经要忍受这样的痛苦了。
云家人不惧生死,才会有那样的底蕴,才会传承如此之我,也才会出现云长道这样的人物。
那女子并未送我到院子里,在镇上就将我放下了,她们终究要活,生意也还要打理。
我依旧骑着电动车回去的,到家里时,却发现院子里静悄悄的,郭永义告诉我,柳仙终究还是带着二狗子走了,连血蛇鼎都带走了,说等白水回来会送再回来的,却并未提到二狗子会不会回来。
原本热热闹闹的院子,只剩我跟他两个能活动的人,郭怀雄还不能下床活动,毕丽红从那天后也昏迷不醒,白水他们都去隐藏阴河了。
我去看过毕丽红,见她依旧那样,只是肚脐处那粒蛇眼依旧藏在里面没有出来。
一直到晚上阿得都没醒,郭永义问我要不要收了藤球,免得他在里面动不了,月光出来后怕是会惊到,怕我们俩控制不住。
我摇了摇头,既然知道他体内是什么,我自然不会让他再这样了。
任由藤球先困着他吧,我吃过晚饭,站在院门口握着沉吟刀轻轻的晃动着,那一点点的亮光慢慢刺着眼睛,在脑中汇聚成一个图案。
耳边似乎慢慢响起白水低沉的话语,我猛的想起昨晚他跟我交颈缠腿时说的那些咒语,当时明明没有记住,这时却无比的清晰。
心神一动,就感觉腰眼处猛的一痛,手中的沉吟刀瞬间消失不见了。
脑中白水低沉的咒语却依旧在响起,我伸手背过腰眼,双手轻轻一夹,沉吟刀复又出现在指尖。
沉吟刀似乎并不是在教什么,而是让人瞬间学会一些术法?
我复又转动着,可无论亮光怎么闪,都只是那个图案在脑中游动,我想细看,却发现眼睛被亮光刺得生痛。
心底越发的着急,沉吟刀晃动得越发的快了。
却猛的听到屋内一声尖悦的叫声传来,是毕丽红的声音。
我本能的抬头,却见二楼窗户好好的,阿得并未出现在窗户处,心中一松,这才急忙奔向毕丽红的房间,却发现原本应当被困在二楼房间的阿得居然出现在毕丽红床边,而且身上什么都没有穿,正弯腰露着两瓣白白的蒜子臀,背对着我,一手摁着毕丽红的肩膀,一手猛的撕着她身上的衣服。
他力气极大,一撕而碎,毕丽红被惊醒就算了,她肚脐眼里那粒蛇眼依旧带着血丝涌出,不停的扭动着,在床上乱窜。
“阿得!”我猛的握着沉吟刀冲了过去。
刚一举起,却见阿得猛的回头,只见他双眼漆黑无比,里面如同有着墨色漆水涌动,闪着幽光。
就在转身时,腰下的东西露出,居然无比巨大,似乎还有个分枝,如同蛇根一般。
他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沉吟刀,嘴角慢慢勾起,低头轻轻瞄了一眼我隆起的小腹,缓缓的举起手来。
只见那双手瞬间长出青铜色的鳞片,从双手慢慢涌向全身,连背后的鳞刺都涌了出来,只是眨眼之间完全变成了一个鳞片人。
他腰下的东西依旧挺着,漆黑的双眼却沉沉的看着我的小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朝我靠近,呼吸却越发的沉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