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受伤,你还是会心痛对吧?”
情感这种东西,一旦有第三者出现,就像一根插在肉里的毒刺,如果不拔掉,就会慢慢化脓,时不时的作痛,只要轻轻一碰要不就流脓、要不就流血,让人痛不欲生;就算拔掉,也会留下一点伤痕,一旦看到,那种痛意又会涌起。
“当初他被绿腰带走,你一感觉到他出事,立马从泰龙村追到金鸡岭,又追到青要山,甚至不曾想过我和小白,直接跳下了黑龙潭救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天我没有跟过去,你跟他都会死在那里。”白水身上的铁链叮咚作响,声音低沉地道:“你说换成别人也会这样,但你为了别人会不顾性命,不曾想过我和小白吗?”
他声音里带着质问,带着浓浓的怒意。
我转身看着他身上的铁链,伸手慢慢解开,朝他轻声道:“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所以这些天里白水总跟我异常的亲热,我以为这样就会冲散他因为帅哥产生的芥蒂,却没想这根刺会越插越深。
他呵呵的冷笑,我引着蛇影慢慢回转:“你想借华胥的血复活神蛇,我不会管,但我会时不时下去看小白,希望你能帮我留个入口。”
我将铁链收入腰侧,突然感觉好像很累,引着蛇影冲向泰龙村,白水却一把拉住我的手:“他的身世很古怪,你难道真的以为我猜得到?你就因为这件事,要跟我冷战?”
“可你已然猜到跟风家有关了不是吗?”我一把甩到他的手,看着他道:“你连我都不曾告诉,你就趁机借着风家的事,让帅哥去查。”
“那样鲜血淋漓的事实,绿腰用一条条人命来掩盖的身世,你认为谁能接受得了?”我沉沉的看着白水,其实我能理解帅哥的,当初我自己从一个又一个的骗局中出来,那种一次又一次的失落和冲击我很清楚。
白水摆了摆手,看了我一眼直接从蛇影上跳了下去,消失不见。
蛇影之上,我看着华胥急急的追了过去,双腿一甩,就变成了蛇尾跟着落入了井口,但随着她从井口消失,那上面一道法阵开始涌动,我试着引动了一下魂植,根本进不去。
看样子白水会给华胥留门,却并不一定给我留门,毕竟华胥体内的女娲之血可以帮他复活神蛇啊。
引着蛇影落下,我看着何必壮已然将帅哥的淤血逼出,正帮他擦脸。
见我回来,将帅哥抱起:“又吵架了?”
他年纪比我们大,经历比我多,自然能看透。
我点了点头,转眼去看那个被剥了皮的人,朝何必壮道:“如果这个就是师月落,他整容成帅哥的样子,就是为了给帅哥打掩护,那么就是说帅哥他爹以为绿腰将孩子给了师家,同时帅哥跟他爹是比较像的,更重要的是帅哥他爹能见到师月落?他就在帝都,会不会就是风家的人?”
因为会比较像,所以才需要整容来打掩护,但为了假意掩盖又不好放在师家。
但如果是师月落的话,他是三年前死的,风家标明尸体被火化,可为什么又出现在师老头那一年前埋下的棺材里,前面两年他又是怎么活过来的?那张鳞皮又是哪里来的,又是谁给他换的皮?
就算帅哥他爹是风家的人,绿腰又为什么要以这么大的代价来掩盖?她连华胥都放了出来,风家血脉也没什么吗?
而且帅哥划破手腕时,建木根那种异动,可比风二爷的血强多了。
泡在水桶里的剥皮人还只是轻轻的呼吸着,并没有醒来,也无从给我们答案。
何必壮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抱着帅哥进了屋,我试了试水桶里的温度,正准备再换药水,却见龙五急急的跑了过来。
“查出来了?”无论是这个剥皮人,还是那个隐形人的身份,都很重要。
龙五却朝我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桶里极惨的剥皮人,朝我沉声道:“风二爷死了,连同跟他一块造孽的人全部都死了,就在刚才。”
我心中猛的一惊,跟着扭头看了一眼泰龙村的方向,绿腰最后以骨燃为祭,也不知道咒的是什么。
“死得都很惨。”龙五看着那剥皮人,咂着嘴。
我想了想,忙朝龙五道:“对照风家的资料,和风二爷他们的死状,帮我查一下,除了跟风二爷一块造孽的人,还有没有人以同样的死法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