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没有离开,想来那时双头蛇也知道离不开了。
“应当还在的。”白水迟疑了一会,才接着道:“我引来的那些蛇都是真的,而且大小互吞时,并没有土腥味传出来,证明只有从土里长出来的东西和这些活土是一体的。而外面的活物还是有的,那些怪胎或许就存在这活土里。”
这时冰屋猛的晃动了一下,似乎被转动了起来,白水紧紧搂着我,将烛阴牙冻在冰屋之上,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术法,无论冰屋怎么晃,只会转动不会颠倒。
转了许久,土石的颜色越发的鲜红,流动之间似乎还带着血色。
帅哥以前说过他所学巫术有个巫祖,乃是盘古血脉未化孕育出来的大神,与山川日月有感,才感应到了巫术,可勾动天雷地火,这会看到活土的颜色越发接近肉色,有一种好像真的是盘古大神的肉没有化的感觉。
“你说我们俩像不像两只寄生在肉里的虫子啊!”白水皱着眉,搂着我安坐在烛阴牙上:“如果这活土是盘古未化之肉的话,那么就有意思了。”
师月落被我下了钩吻后,曾经说过,人类和蛇族只不过是寄生,而白水这次却突然提到这个,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随着冰屋慢慢下降,猛的好像碰到了什么,停了下来,周围变得一片寂静,似乎什么都没有了。
外面的气温突然变高,跟着地底金色的熔岩慢慢涌了上来,看样子这活土还挺聪明的,知道以火化冰。
白水冷哼一声,抱着我朝坐着的烛阴牙一转。
只听到轰隆之声传来,一股子灼热立马涌了上来,可白水抱着我已然转到了烛阴牙内。
这颗烛阴牙当初我们才找到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用,帅哥那时知道是天帝之宝,不肯死心,硬是让我用沉吟刀顺着牙槽挖了个大洞,足够一个转身站立,这会我和白水就搂抱着挤在这么一个大洞之内。
他一手紧搂着我,一手引着冰层冻住外面涌动的熔岩。
烛阴牙可困住混沌之气,自然也是坚固无比,熔岩没办法融化。可熔岩涌过后,似乎没有吞食到我和白水,外面传来低低怒吼的声音,跟着烛阴牙朝下一落,牙槽附近一片金色, 似乎活土将我们扔在熔岩里慢慢融化了。
白水直接扔出了几片七彩鳞,然后加上冰冻住。
“这是云长道的鳞片?”我突然有点同情云长道了,被小白咬下了小半鳞片,白水和帅哥完全是物尽其用啊。
“他的全部用来封石壁了,这是华胥的。”烛阴牙内窄小,白水搂着我几乎与我脸面相贴,两人的腰身几乎贴在一块,我双脚还踩在他脚上,一说话,气息相扑,显得有点暧昧。
白水干脆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脸颊相贴轻轻蹭着:“留着她总要有点用处,现在怀着师月落的孩子不能动血气,但她愈合能力比云长道强,我时不时取几片鳞下来,等过段时间够了让帅哥给你用华胥的头发穿件衣服,她鳞片是七彩的,穿起来也好看。到时你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要长鳞,光是靠华胥的鳞片护着就够了。”
他这借花献佛也太顺手了些,鳞片是薅的华胥的,穿让帅哥穿,结果却变成他送我的了?
见我动了动,白水却又将我紧紧抱住道:“外面是熔岩,你别乱动。熔岩汹涌恐怖,还是避开的好,还有那些从熔岩里面生出来的东西啊,也最好避开。”
我只差没笑出声来,白水大神这是借机上药眼啊。
伸手推着他胸口,转头正要开口,但因为两身相靠反倒好像亲了他一下,搞得他搂着我腰的手轻轻揉了一把。
跟着烛阴牙突然转动了起来,也不知道上升还是下沉,只感觉原本从七彩鳞片那里涌出来的热度瞬间消失不见。
外面好像一片寂静,白水抱着我没有动,可猛的一条巨大的根从外面窜了进来,生生撞破了七彩鳞片。
白水立马抱着我腾空而起,出了烛阴牙,脚下烛阴牙随之而动,抱着我立在烛阴牙上。
刚一站住,我和白水却是猛的一晃。
只见四周一片昏暗之色,金色的熔岩火光从缝隙之中漏出,照亮了整个地底。
可一大片空旷之间,一个具巨大的身躯躺在地上,身上无须根须朝外伸展,那些根须透着浓浓的土腥味,正是我们看到的活土,而那身躯体的头部,时不时有着大股浓血涌入,直接流入那具躯体的嘴里,滋养着它。
具躯体却是血肉之躯,而且还是个母的,因为她大张的双腿间,有着许多透明的卵产出来,大团大团的如同蟾蜍产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