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理会云长道的诧异,朝我道:“你见过地底母体吧?融合神蛇和建木,得再入活土母体,就像当初娲祖造人之时,也是将血融入活土之中,要不然你们以为普通的泥土一捏就成人了?这样也太容易了点,女娲造人也就没什么值得称讼得了。”
我想了想,将蛇丹递给云长道:“这东西留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你身上有蛊就行了。”
说着,不顾云长道愣神,和重瞳子帅哥就朝着母体山脉走去。
帅哥生怕我和重瞳子走得太近,硬是将我拉开,挤在我和他之间,还将我朝旁边推开几步,将小白朝我怀里一塞道:“知道你们女人喜欢花海战术,可你也别被迷了眼,这位可厉害着,与那位相通,保不准又跟当初九天玄女杀蚩尤一样,也是用假情感迷惑,到时杀了你。”
我亲了亲小白:“我可是当娘的人了,可不会被花迷了眼。”
原本说得正起劲的帅哥脸神一涩,却又嘿嘿的笑了笑。
再次进入母体山脉,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以往还有点青草的模样,可这会无论是大树古藤,还是怪石山土,都带着腥红之色。
随着我们朝深山时走,那树上脉络之间的血流就越发的清晰,一根根古藤甚至变成了血管的模样,一脚踩下去,看上去是微红的青苔植被,可却渗出腥臭的血水。
武罗一直没有说话,共工似乎也颇有怨言,巫狼一如既往的沉默高冷,似乎他和话唠的帅哥不是一个地方来的。
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浓,而化出的植被就越少,那些青苔真菌灌木慢慢消失,只剩下参天大树,与慢慢滑动血管一样的古藤了,再也没有其他活物。
一脚下去,踩的并不是土,而是血泥,从最先的沿过脚背,到齐脚踝,越往里就越深。
柳仙终究是心痛儿子的,看着重瞳子一脚高一脚低的吃力的朝前走,拉着他的胳膊轻声道:“我化成蛇身驮你吧?”
“你一化成蛇身,就会被这些血水吞食。”重瞳子朝她亲昵的笑了笑,吃力的抬脚道:“这是活土母体,现在建木又在,那些术法都没用的,你看共工武罗都是用走的。”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泥腿子出身的我,反倒占了便宜,想当初家里几亩水田,我和阿得都能溅着泥跑着玩。
反倒是帅哥以往都是靠术法符纹行动,没走过多少路,越陷越深后,实在吃力,干脆就扯着我的胳膊,将半个人搭在我肩膀上:“这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连符纹都用不上。好歹我也有建木血脉啊,他怎么不给我行个方便!”
我见他额头上热汗直涌,试了许多次符纹都没帮上忙,干脆就拉着他朝前走,小白看什么都新奇,左右打量着。
扶着帅哥才走没几步,却见一条粗大的藤蔓直接朝着帅哥冲来。
我急忙握着沉吟刀想划过去,却见古藤一闪就消失了,跟着脚底有什么一滑,我猛的感觉不好,将帅哥朝身边一拉,沉吟刀一闪就对着齐膝的腥红血泥插去。
只见血泥之中许多东西涌动,却对一边的重瞳子共工巫狼丝毫不顾,直朝着我和帅哥缠了过来。
我只得放下双头蛇,护在我和帅哥身边,帅哥的符纹在这里用不上,吓得跟个小媳妇一样紧紧的搂着我胳膊,生怕自己陷入这血泥之中,不停的叫道:“这又恶心又怪拉吧唧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针对我们啊。”
“因为你碰了不该碰的。”一声冷哼传来,一棵几人合抱不住的大树中,慢慢涌现出根须,最后变出一个一身血衣的人,那张脸的五官明明和白水一模一样,可说话之间,眼眉上挑,薄唇轻抿,一头原本漆黑的头发似乎也被这漫无边际的血色染红,原本无论何时都白若冰雕的脸带着如同那朵血玫瑰般的妖媚的气息看着帅哥道:“不是针对你们,是针对你!”
说话之间,血泥之中突然窜出一张由根须扎成的肉,直接顺着帅哥的双腿朝上涌动,瞬间就将他给拉了过去。
我急忙引着沉吟刀想追上去,却见眼前鲜红一闪,那道身影又出现在我面前:“这么快就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了?看样子以前留着他当真是错的,现在你看我怎么将他体内的血肉一点点吸净,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和你搂搂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