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赔钱我们就上府衙去。”她露出一记甜得腻死人的笑容说出会让人抓狂的冷言。”看谁是谁非。”
“臭丫头,别忘了妳还欠我们钱!”朱子贵老婆斥腰大声朝她喝着。
“那又如何?”
“你不怕我们现在马上要你还钱!”朱子贵老婆冷声提醒她。
“我会怕就不会叫你们赔钱了。”余欢然冷冷勾动嘴角,提醒他们。”别忘了我们可是打了借据合同的,注明在半年后后先还你们十两,明年底再将欠你们的五十两银子全数还清。
现在你们要我们在月底连同本金十两外加利息一共五十两,要一口气还清,这点上本来就是你们毁约,告上官衙,说不定官老爷还会先治你们个重利罪,这合同就废了,看你们是要赔钱,还是要上府衙自己选一样。”
这朱子贵是娘亲的远房亲戚,三年前,余家的一切全被洪水给冲垮,为了安葬父亲跟大哥,娘拖着刚小产虚弱身子走了五十里路,向他借了十两银子。
本口头上说好今年年底再还钱的,这也就平顺过了两年,可去年他们搬到都城后不久,朱子贵一家也跟着搬到都城。
他们搬到都城第一件事情便是找他们追债,追讨这笔所积欠的十两银子,这朱子贵更是看准她当时不在家,软硬兼施逼着娘亲写下那张连同利息一共五十两借据合同,要不是这样,他们今天就不会平白无故背上这四十两的重利。
她本是可以上衙门告他们夫妻的,可上衙门告官需要先缴交与合同上一样数目的银两当保证金,她哪里来的五十两可以缴,只能认了这笔债!
难得可以出口怨气,不趁机出口怨气待何时?
“妳!”朱子贵愤怒的双拳紧握,嘴里还发出忿忿的咬牙声。”老婆子丢一个铜板给她,就当是施舍的。”
“十个,你们砸破的那些碗盆就不只十个铜板,一个子都不能少唷,不然一大早就上府衙打扰官老爷清梦。”余欢然软言软语的提醒他们。”就不知睡眠不足的官老爷要判赔多少了……”
“哼,拿去买药吧!”朱子贵的老婆自腰带上挂的荷包里掏出十枚铜板,气忿的往地上一丢。
余欢然冷睐眼地上躺的那十枚铜板。”大门在那边,三位慢走了,不送!”
冷睐了朱子贵一家三口那趾高气昂的背影一眼,余欢然的心不由的沉了下来,五十两……月底……
朱子贵一家走后,一名满脸病容手捂着嘴制止着喉头那抑不住咳嗽,穿着灰绿色,发髻显得有些凌乱的妇人,自草屋里蹒跚的走了出来,满脸愁容的看着余欢然,悲凄的道歉。”欢儿……是娘连累妳了……方才在后头,娘已经将事情听的一清二楚……”
“娘您在说什么啊,什么连不连累的。”余欢然火速收拾灰色心绪。
“要是娘当初不跟那朱子贵借那十两银子,今天就什么事情也都没了。”余母拧着衣袖悲伤的擦拭着眼眶里的泪水。
“娘,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懊悔也没有用,当时谁也没有意料到朱子贵的野心,这事不怪您。”余欢然抚着母亲抽搐的背脊安慰。
跟着母亲到前院来的余灿然和余玉然豆大的泪珠含在眼眶中,害怕拉着余欢然的衣袖,异口同声惊恐问道。”二姊,二姊,那个朱子贵是不是要把我跟三姊抓去他们家当下人帮他们做事,二姊我不要去,那个胖子好凶,看起来好恐怖。”
余欢然敛下所有剩余怒气,蹲下,和蔼的摸摸弟弟清瘦的脸颊抹去他脸上的眼泪,柔声的安抚他。”放心,二姊会想出办法,不会让你们去给那个胖子当下人欺负的。”
听到于欢然这么说,年纪稍大的余玉然拉拉她的衣袖,忧心的问着。”二姊,那妳是要嫁给那个叫安宝的傻胖子吗?”
余欢然拧拧她的小翘鼻。”二姊当然也不会把自己嫁给那个胖子,你们别担心,银两的事情二姊会想办法的,你们两个小家伙别担心,娘您就好好养病别为这事操心了。”
从来没有享受过家庭温暖,这个家虽然穷,却让她感到温暖,说什么他也要捍卫保护她的家人,绝不会让这两个可爱的小弟妹成为她的替罪羔羊。
他们三人听余欢然这么说总算安心的用力点了下头,在他们眼里他们二姊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是他们崇拜的偶像,二姊这么说就一定没问题。
“好了,我看地瓜稀饭大概也好了,我们用早膳去吧,用完早膳我们三个就上市场卖鸡蛋去。”她拍拍两个小家伙屁股催促他们赶紧用早膳去。”娘,我们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