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里。
她坐起身子,将余玉然抱进怀里,搂着她温柔的拍着她的背,”放心,我们家没有任何人未来的一生,会断送在朱子贵一家人手里的!”
一夜不曾歇停的雨势到了辰时末,随着太阳自云层里露出些许光芒,也已稍稍缓和。
余欢然弯着身看着水缸里的倒影梳着发髻,凤毅腾积欠她的那二十两银子今天一定要拿到,既然他要她到劲风书院办理完报到手续,才肯把这她该得的银两给她,那她就去。
只要将五十两银子还给朱子贵夫妻,她的未来便前途一片光明,从明天开始她要做一个自己一掌控着自己人生的自我。
当余欢然将男子样式木簪子****发髻里,拿出那张压在木盒子下方的劲风书院的入取通知通塞进衣襟里,准备出门之时,生着病的母亲忍着身上疼痛下床,前来找她。
“娘,您怎么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下床来做什么?”余欢然扶着她坐到一旁边椅脚都残败的矮椅上。
余母幽幽叹口长气,握着她的手,沉凝片刻。”欢儿,妳都决定好了吗?”
“娘,方才我不是都已经跟您说了。”余欢然笑容蓦地一凝。
余母定定看着她,眼神里充满着万分不舍。”孩子,妳有没有想过,妳这一决定,有可能日后都换不回女装了,即便有幸换回女装,年纪也大了,找不着好婆家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本来就不想嫁人,我们家是家徒四壁的,娘您还能指望可以找到什么样的好婆家啊,与其嫁到别人家做牛做马,倒不如赖在娘身边,您说是吧,娘。”他搭着母亲的面笑瞇瞇的说着满脸不在乎的。
“欢儿,难道妳不在考虑下吗?”余母试图对她做最后劝说,小声说出自己看法。”欢儿,娘,并不认为嫁给朱安宝没什么不好,起码吃的饱穿的暖,天天有肉的还可以拿点回娘家来!”
“娘!”余欢然压抑着胸腹间腾腾怒气,叱喝母亲。”妳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这种念头!”
“欢儿,女人一生就只求嫁个良人,既然无法觅得良人,那就嫁个可以安稳过一生不愁吃穿的男人。”余母叹口气万分无奈的说着。”娘是过来人,这其间的甘苦娘最清楚,欢儿妳就不能认命安安分份当个女人吗?”
“娘,我无法跟妳一样一辈子只做一个油麻菜子命的女人,认命的接受自以为是老天安排的一切,放弃自己,不敢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我宁愿终生不嫁,一辈子喝粥配酱菜,也不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余欢然对着母亲生气的说出自己的坚持。
“梦想!”余母茫然的望着余欢然。”女人也可以有梦想吗?”
梦想这两个字呼呼从来不曾出现在她的脑海过,她也不曾敎过女儿要心存梦想,可女儿为何会有梦想两字出现,还企图要实践那个叫梦想遥不可及的东西。
“当然,而我现在就要朝着我的梦想前进!”余欢然拿起背袋头也不回的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