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故意甩了甩,“男女授受不亲……”
“大姐姐,你是我姐姐呢,呵呵,你就告诉我吧。”
“认我当你姐啦?”
“认。”
“好。这个人呢……如果他们能撮合到一起了,你小子就百分百可以拜我师兄为师了。”
“谁啊,姐,你赶紧说啊。”
“不是别人……正是狄琨。”
“啊?”侯睿一副不可思议,竟然还撇撇嘴瞅了她两眼,“少唬人了,你刚没见我姐怎么和狄大人打的吗?分明就跟仇人一样。而且你是没看到开始,开始我姐一个人在院子里,狄大人刚好经过,我姐二话没说上去就出招,简直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啊,她怎么可能喜欢狄大人。”
“说你小屁孩你还不信。我这几天跟着一路早观察清楚了,我知道在你姐跟前一提狄大人的名字,她就先是一愣,跟着就想躲,要是我再说,她就一副听也不要听的样子。可是呢……我只要跟别人说起狄大人的事,嘿嘿,你姐她保准竖着耳朵偷偷听。”
“这就是‘喜欢’?”
“跟你说你也不懂。反正你就说吧,你想不想狄大人当你姐夫?”
侯睿完全不用多考虑,连连点头,“想啊想啊,要是我姐喜欢,我又能学功夫,当然最好不过啦。”
“嘿嘿,那你还真得求求我了,除了我,没人能管得好这档子事儿。”何依落当仁不让地拍拍胸脯,只要一想到可以拉拢了侯睿跟着自己一条战线,那侯瑛起码就不会那么容易真被嫁到宫里,她就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子,侯睿可是像个橡皮粘牙糖似的整个人都贴了上去,一张小俊脸笑得能滴出蜜来,“大姐姐,好姐姐,你就帮帮这个忙吧。先不说让我能拜上师,就是撮合了一对好姻缘,那也是胜造七级浮屠的事儿嘛,对不对?然后再说我学功夫的事儿,你看我要是学成了,那就厉害了,我可以保护你啊,替你教训别人啊,你想干什么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我保准给你办好,是不是?”
“诶,这话好像有点道理。”
“那你就是同意了?”
“我……”何依落转到墙角再往院子里看去,就看见侯瑛已经起身了,似乎满肚子的憋屈没地方发,冲着旁边的树木花草撒气,弄得一地的枯枝烂叶,最后觉得没劲了,才揉了两下摔疼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了。
何依落这才大大方方站出来,两手往后一背,一边走着一边假模假式地摆架子,“这事儿我得想想,虽然狄大人是我师兄,收徒弟的事儿我也不能替他做主……要是他不想收,我不是反倒叫他为难了吗?”
这边饭厅,侯大人算是搞明白了皇上并没有那个意思,不由得很是汗颜,“老臣惭愧……哎,小女何能有如此福分……”
“侯大人此话差矣,不是朕瞧不上,而是恐怕令嫒自有她更好的姻缘。”
“这……”
肖奕扬但笑不语,似乎藏着别样的玄机。其实呢,心里正掂量着,这事儿自己还是别多管了吧,一个是以自己如此去撮合不合适,另一个……有落落那丫头在,还怕搞不定吗?正好也给她点事情做,省得每天那么憋闷。于是他转而道:“朕可以在这儿就应了你,有朝一日,一定为令媛寻一个好归宿。”
“谢皇上,烦皇上挂心了。”
“哪里,侯大人为朝廷殚心竭虑,子女又都****得好,朕多操点心也是应该的。”
“这都是臣应该做的。”
“朕一路而来,也看到了,榆州偏远,又地缘辽阔,本就是缺水,又碰上旱年,庄稼长不出,没了收成,确让人心焦啊。”
“是啊,今年长期无雨,这又已经入了冬,哎……”
“侯大人可想出什么应对之策?”
“臣正在加快引水灌溉的工程,只是水源甚远,工程长期而浩大,要见成效也得到明年。”
“嗯,这个事情奏章里朕已经看到了,朝廷拨的款项还够?”
“不敢给朝廷添太重负担,臣精打细算。”
“好。另外,让朕尤为欣喜的是,榆州城一派安定,侯大人将灾民们的生活也安置得井井有条,好比在城隍庙发冬衣、粮食、施粥,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侯大人是如何打理下来的?”
“这……臣是另辟蹊径,组织了专门的人力和事务处,依靠了和关外的贸易往来,带动了百姓们参与到别的营生里,灾年里不能只靠天吃饭啊。”
肖奕扬听罢点点头,表示赞许。侯大人继续说:“皇上,这还多亏了您之前给臣提到的那个关外商客苏先生,臣本对贸易之事一窍不通,全权都是苏先生帮的忙。”
“是吗?朕也是只闻其人,那个苏先生在关外很有名气,富甲一方。”
一直在一旁默默听着的额吉娜这时候开口道:“皇上也知道苏先生?这个苏先生在西夜的地位很高,因为他拥有众多财富和深厚渊远的贸易渠道,而西夜国自身资源较匮乏,只能通过贸易来交流,所以贸易经营几乎都是仰仗他的带动。如此一来,就连西夜王也敬重他三分,还会时不时邀请他入皇宫敬为上宾款待。”
“是吗?看来额吉娜比朕了解得更多。”
“呵,说来我还见过苏先生一次,就在西夜王款待他时。”
“哦?不知那苏先生是什么样儿的。”
“呵,皇上一定想不到,苏先生竟是一青年男子,我先起以为是个老头儿呢。”
“青年……真的没想到。”
“是啊,能将生意做得那么大,甚至撑起了西夜和其他周边各小国的贸易往来命脉,如今又和天启也做起了生意的人却那么年轻,想是祖上积淀深厚吧。”
“做生意好像滚雪球,只要得法,自会越滚越大。而且,他在带动各个地方的同时,自己才是最大的受益者——这也必然使他发展更加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