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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看胤禛在哪里沉默不语,于是开口道:“爷,您说的事情是不是和那个贾府有关?”
“是的,你也知道汗阿玛微服私巡了,金陵是这个贾府的老家,他们那里有什么四大家族,污了汗阿玛的眼睛,汗阿玛来信说是敲打敲打他们。”胤禛只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毕竟只要明天雍亲王府一召见贾府的人,整个京城都会知道的,所以也没什么不可说的。
“爷的意思是汗阿玛把这件事情教给咱们雍亲王府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好,乌拉那拉氏一下就抓住了重点,乌拉那拉氏心想这事情要是办好了,那她在汗阿玛那就挂上号了。
“爷,这事您交给臣妾办就好,臣妾这有主意。”乌拉那拉氏说道。
“说来听听。”胤禛看着自己的嫡福晋说道。
“爷,臣妾早就听说这荣国府有个含玉而生的公子哥,臣妾一会就让兰汀去贾府给宁国府掌管后院的女眷传话,说是让她带着这位含玉而生的公子哥进府,就借着这个名头可好?”乌拉那拉氏说道。
“这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好歹也算是个理由,就这样办吧,办好了这件事爷重重有赏。”胤禛觉得这虽然不是个好主意,但也算是个掩人耳目的理由了。
“爷,福晋,晚膳准备好了,现在要摆上吗?”兰汀进屋问道。
乌拉那拉氏看着胤禛,看胤禛点了点头才说道:“摆上吧!”
第二天一大早,贾母就带着贾宝玉来了雍亲王府。
“奴婢贾氏见过雍亲王福晋,福晋吉祥!”贾母虽然年龄一大把了,但是见了乌拉那拉氏该行李时还得行礼。
“宝玉见过福晋,福晋吉祥!”贾宝玉跟着贾母行礼道。
“都起来吧,兰汀,给两位看座。”乌拉那拉氏对着身边的大丫鬟兰汀说道。
贾母再次谢过乌拉那拉氏,战战兢兢的坐在椅子上,昨儿雍亲王府的丫鬟来传话,说是福晋想看看含玉而生的宝玉,贾府上下无一不兴奋,可是她就觉得透露出一股子不平常来。
“这就是那位公子吧?是叫宝玉吧?可真是玉树临风啊!不知今年多大了?”乌拉那拉氏寒暄道。
“谢福晋夸奖,宝玉今年已经十岁了。”贾母今天来之前就再三吩咐宝玉不能多说话,宝玉一开口就是一些混话,贾母怕吓到雍亲王福晋。
“据我所知,贾府可是诗书礼仪之家,还是我汗阿玛的乳母家,世人可都对贾家甚是称赞啊!”乌拉那拉氏并不想跟贾母再寒暄下去,今天叫人来也不过是为了敲打敲打。汗阿玛能让人敲打敲打,可见这贾府也未必能风光下去了。
“福晋谬赞了。”贾母不知道乌拉那拉氏的真正意思,所以只能这么打马虎眼。
“怎么能是谬赞呢,我家爷可是跟我说了,金陵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贾不贾,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这第一句想必说的就是你们贾家吧?”乌拉那拉氏对于胤禛给她说的这句民谣嗤之以鼻,果真是肤浅极了,这种家族不倒都不由得人,这些犯忌讳的话都能传的满大街都是,据说连金陵的小孩子都知道。
“福晋,这话怎么敢说,奴婢惶恐!我们贾家是皇上的奴才,绝不会是这样的。”贾母心惊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是怎么传到雍亲王府的,现在福晋知道了,是不是意味着雍亲王也知道,贾母不敢再想下去了,万一,皇上也知道了可怎么好,皇上的乳母,说得好听是这样,可是婆婆早已经过世了,她终于知道乌兰那拉氏宣她来是何事了!
“真要是惶恐那才好!”乌拉那拉氏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们要时刻记住你们是皇家的奴才,真要是背着主子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到时候可就不要怪主子们无情,不念着往日的情分。”
贾母赶紧拉着宝玉跪下,“奴婢谨记。”宝玉从进门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现在被乌拉那拉氏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奴才就是要有个奴才的样子,不要把主子的恩宠当成理所应当,那是主子爷给你们脸。事情做得过分了,恩宠可是说没就没的,想必你是个明白事理的,该怎么做就应该知道。什么金陵四大家族?这种话以后再传到我这里,可就不是今天简单的训话这么容易了事的。兰汀,送贾老太太和贾公子出府!”乌拉那拉氏摆着手说道。
乌拉那拉氏这边在敲打后院,胤禛和十三爷在外面忙着敲打四大家族在朝为官的人。
只不过要让康熙他们失望了,这些人可不是什么知进退的人,那么一大家子,枝繁叶茂的,根子里都烂了,你还能指望它改邪归正?
这敲打也只能是起到一时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