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玥儿是女子的獉勒看着倚在他肩上的玥儿,心情复杂。这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早在他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伸手想要推开她,可又不忍打扰熟睡的她。洞外的雨还在下,洞内火光映着獉勒的侧脸,那么的温柔。
青羽将岳浩拖回全香楼的时候,已经被大雨淋成了落汤鸡。这岳浩真是重的很,青羽是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将他搬到床上。“晕就回来晕,敢给我晕在路上,把你拖回来简直是累死人了。”青羽喘着大气,给自己倒了杯茶。要不怎么有名词叫“死沉、死沉”呢,这人要是没有了意识就像死人一样——重啊!
岳浩本来伤的就重,失血又多,恰巧还被凉雨所淋。这状况是相当的不乐观啊。青羽喝了口茶,顺了顺气,赶紧去看床上的岳浩。岳浩脸色苍白,青羽用手抚了抚岳浩的额头。“哇,这么烫,都能煎鸡蛋了。”青羽连忙去脱岳浩的湿衣服“啪”岳浩放在身上的折扇掉了出来。青羽没空去捡,忙着扒岳浩的里衣,白色的里衣被血染成了红色。青羽慢慢的轻轻的去揭,衣服和伤口早就粘在了一起。如果青羽不管不顾直接去扯衣服,那刚刚凝住的伤口想必又要裂开了。好不容易的脱去了岳浩的上衣,青羽眼睛移到了岳浩的裤子上。这裤子总不会也要她脱吧!虽说她是现代人,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框子框着她,可是再开放她也不能那么开放的去扒男人的裤子啊。
啊呀,不管了。反正这伤口都在上半身,下半身等一会儿叫苍仓来处理。青羽想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早备着的金疮药,本想自己有个万一的时候用的,没想今儿个用到这小子身上了。
青羽仔细的给岳浩的伤口上着药,这真是被狼咬的惨烈啊。啧,这里医学发展这样落后,也不知道,在不打狂犬针的情况下会不会得狂犬病。青羽叹了叹气,这伤口还是要用热水擦一下弄干净,再用酒来消消毒才好。青羽给岳浩盖好被子,准备去烧些热水,这个时辰又下着雨,也不好劳烦小二,只好自己去。刚踏出去,一脚踩在地上的折扇上。青羽弯腰将折扇捡起,打开来看。上好的檀香木做成的扇骨,扇面上绘的是云间白鹤,还有那写有‘双无易’的红色章子。“这、这不是我的扇子么?”青羽赶忙伸手去摸袖口中的折扇“我的还在啊,那这把是……?他,他是他?!”青羽赶忙将自己的折扇拿出来和手中的折扇比了比,从做工到扇面全部一样。原来是他,他还真是三生有幸,每一次落难的时候都让她碰到,顺便救了。
青羽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虚弱的岳浩,五年没见,原来他已经长成这个样子了“看在你是个帅哥,我就再救你一次。”青羽忙将折扇收好,出门烧热水,还要去准备点盐水给他喝。
青羽刚刚离开,一个纤纤女子推开云夕的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的岳浩,那眼中充满着犹豫。女子手中握着一个小药瓶,静静的站在岳浩的床边良久,好像是在下决心一样。“唉,罢了。”女子轻叹,从小药瓶中倒出几颗水丸,用手掰开岳浩的嘴,将药丸倒了进去。“我今日救你全是为她,如果你负了我的期望,它****的命就会留在我这里。”女子这话像是说给岳浩听,其实是说给她自己的。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只要是为了她,别说救他就算是要她的命她也愿意。女子估摸着时间,青羽也该回来了,于是急急的离开了。
青羽将热水烧好端进房间里,将干净的毛巾浸在滚烫的热水中,然后扭干慢慢擦拭岳浩的伤口外侧。又将刚刚在酒窖拿来的酒用棉球沾了,轻轻擦在伤口上消毒。“嘶,啊”因为酒沾到伤口上刺激了伤口,把昏睡着的岳浩给痛醒了。“痛,你也忍着点,这伤口要是不好好消毒以后有你受的。我可不想总这么照顾你。”青羽话虽说的狠,可手上的力道却轻了很多。“今天真是谢谢公子了,这恩我乎尔岳浩记住了。来日必当报答。”乎尔岳浩本就是知恩图报的人,何况是救命之恩。
“今儿救你只是顺便,为的是你腰间的那块羊脂玉佩,如若想要报答,便把那玉送我,可好?”青羽将岳浩的伤口处理好给岳浩盖好被子。她要知道这玥儿的玉佩为何挂在他那里。“那玉不行”岳浩听青羽要玥儿赠他的玉佩眉头皱了皱“你好歹也是武庆都的大户,一块羊脂玉而已,看来这救命之恩也不过如此。”青羽冷冷的看着岳浩道。
岳浩看着青羽“公子要是喜欢羊脂玉,我再送块别的给你,这玉佩是我一个朋友的。我哪日遇到她还要还给她,所以实在不宜送给公子。”青羽看岳浩不像是说假,又说是朋友的还要还回去,就基本猜到为什么那群狼会攻击他了。想必是跟着玥儿还玉佩不想却被银狼截了道了。
青羽将刚刚准备好的盐水端到岳浩面前,慢慢将岳浩的头抬起来“来,都喝下去”岳浩听话的喝了一口险些吐了出来“哇,好咸,这是什么啊。”
“盐水啊,都喝了。又不是苦味的汤药你矫情个什么劲儿。”青羽拿眼睛白岳浩,抬手就将一碗盐水灌进了岳浩的嘴里。
给岳浩灌了一碗盐水后,怕他口干又给他灌了三杯茶。“我一会让苍仓来给你换裤子,你还在发烧,不能穿着湿衣服太久。”青羽端着空茶碗就要出去叫苍仓,岳浩稍微起身“麻烦公子了,多谢”青羽转过头来对着岳浩浅浅的笑“总是救你,是挺麻烦。”
岳浩看着青羽出了门,躺下来回想着青羽刚刚的话“总是救你”明明只是今天这一回怎么就成了总是了?岳浩身上痛,发烧烧的头也痛,现下听了青羽这让人想不明白的话,头就更是痛了。“总是救你,是挺麻烦。”岳浩嘴里念着这句话,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现在的他实在是没有精神去思考青羽那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