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泽莲岛之上响着飘渺声响,其音袅袅,好似天籁,让人沉迷。.打从收下云水那天开始,杨龙这小子每日观书之时,总会挑点书中内容加以诵读,毕竟这小龟连化形都没能成就,说不得就要他出点力了。不过这书乃是道祖亲传,此中玄妙**若不得道祖同意,他哪敢随便传于别人,至于得自盘古的传承,那就更是想也别想了,所以他就只在书中选了点浅显的东西,可尽管如此,对云水来说也足够了。约摸三刻时间过去,杨龙诵念的声音才在岛上停歇:“云水,过来。”对着身后找了招手,一只小乌龟就扭着身子爬了过来:“爷,有何吩咐。”刚刚听到的一切云水都不知其意,而且听完就忘了,只是感觉在那声音中可触天地万物,能通世间万灵,玄之又玄,莫可名状,本想就地参悟,不过听到了杨龙召唤却不敢怠慢,就算现在心中疑惑重重也不再多想。“前些日子,在阵外一游,我看这云梦泽虽然景色秀丽,却总感觉差了一点什么,回岛之后才有所得,今日就将一事吩咐于你。”“爷说,云水立马去办。”杨龙手掌虚托,潭中一朵莲花就向他飞来“我看这泽中却有那么一丝空旷,你出去把这莲花寻个地方种下,也我算给这大泽添点景致。”云水抬头,见那莲花开得正盛,粉红颜色,娇嫩欲滴,甚是美丽“就这一朵,能干点什么。”他满嘴嘟囔。“叫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的话。”“哦。”他也不敢再说,只能应下,杨龙把这花放在他背后,轻轻一拍“快去。”看着云水摇摇摆摆的身影,杨龙想的却又是另一回事。
连日来,天外星空之中,周天星辰频频齐放光华,虽然洪荒之中未能感觉,可是却没瞒过他。可现今,周天为他所掌,他若没这个看烟花的兴致,能引起这番景象的就唯有天兆了。“看来这两只金乌是忍不住了。”帝俊、太一生自太阳,生具灵慧,天赐大宝相伴,占尽了半天福缘,乃是命中注定的妖族之主。出世之日,就通告天下,引得巫族相争,那般的王者气势,太阳神鸟之名早已传遍洪荒。虽然不知道他俩现今到底如何,但是麾下聚起了无数生灵却是绝对的。这几日的星辰异动,说不得就是他俩想搞点什么阵势出来了,比如说:“成就妖族大名!”这云梦泽是杨龙精挑细选出来的安身之地,由不得别人破坏,但这湖中生灵包括他自己说来都是妖之一属,以他对今后洪荒大势的了解,免不了会让人找上门来。对巫妖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是一丁点都不想沾,管他们打生打死,干他屁事。虽说莲岛早已让他布下云雾大阵,可外面的那层水雾只是依凭这大阵出现的观赏之物罢了,哄哄没些没成仙道的生灵还行,可对得了天仙果位的人来说都是形同虚设,为了保险,他只能再加一层保护。要是真算起来,他现在也是家资颇丰,三才宝剑、日月精轮、净水钵哪件都是顶尖的灵宝,可是若要将这些宝贝用在布阵防护上,换作是谁都舍不得,于是这潭中的一池莲花自然就成了最好的用具。
云水四只爪子在水中扑拉个不停,身驮莲花,漫无目的得在湖中闲游:“真是的,吩咐我做事也不说清楚,我寻个地方就行?到时不和心意还不是我遭殃,真是难透了我这小脑袋瓜了。”他回头看了看那层浓浓的迷雾,口中说不出的哀怨“小乌龟,干嘛呢?”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他身前响起,回过神来,却是一只锦鲤在面前吐着泡泡“我现在有名字了,叫云水,别老是小乌龟小乌龟的叫。”“好好好,云水,听说你进去中岛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是我得蒙岛主恩典,收在门下做一童子,是爷带我进去的。”“童子?不是吧,就你现在的原身模样,人家会收下你。”“要不说怎么说是恩典,这云水之名还是爷给我取的呢。”“真的!那你有福了。”“哪儿啊,我自入了中岛就劳累奔波,今天出来就是让我们爷吩咐的,有事要办,哪来的福啊。”话是这样说,可云水一面的表情分明就不是这回事,锦鲤眼中满是羡慕,似他们这类生灵若无传承,就只能全凭自己慢慢领悟修行,而现今云水拜进杨龙门下,虽说只是一个童子,但总能得人教诲,比他们强的可不只一点。“云水,那你现在是要上哪去办事啊?”“看见了吗,就我背上的这朵莲花!”“嗯。”“这是我们爷赐下的,前些日子里,他出岛外游,见湖中风光虽美,却认为少了一点景致,所以就让我出来把这莲花种下,为云梦泽添点颜色。”“那要种在哪儿啊?”“也是我们爷信任我,所以就让我自己决定,现在我正在想到底种在哪里合适。”这边云水越说,那锦鲤双眼就越红,张嘴欲言。就在这时,天上太阳星忽放华光,映红了整个洪荒,后有神鸟现于天际,一者双翅伸展、尾翎飘散,背衬太阳,啼鸣不止,其音恢弘,比之当年凤凰不输分毫!一者绕日盘旋,头顶之上有金黄大钟“嗡嗡”作响,回荡天地,拢共一百零八下,只见苍穹瑞彩万千,云霞密布。
“天生万灵,秉日月星辰、天地灵气而长,修得自在,天降启示,众生有名—其名为,‘妖’!”浩大声音一时盖过漫天钟鸣,星光普降,泽被苍生,天柱之下忽有煞气腾空,此后一切就如那日的情景再现,十二祖巫万丈真身显化,狰狞无比,却有无上威严相伴,仰天大吼:“巫!”两族瑜亮之象此时就已注定。云梦泽说起来离不周还远,但是那般景象仍然能看得仔仔细细。云水吓得直接愣在了原地,那锦鲤更是瑟瑟发抖,这时杨龙身影忽然出现,手中光华闪过,两人才回过神来。“爷,那是”“没什么,两家演戏的而已。”“演戏?”满脑子的疑惑得不到解答,杨龙不理,伸手取了云水背上莲花,就地放下。那莲直直入水,就见无数的莲花瞬间在湖面延展开来,这云梦泽中的水雾就混杂起了一层粉红,风中隐有香气萦绕,催人如梦。“看够了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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