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忽然疾走几步,从后面撞上那人,力道之大,差点把那人撞得跌倒在地。
苏苏杏眼圆睁,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一幕,真是要打起来的节奏吗?自己是留下来看热闹呢?还是躲远点,省得他们打得兴起,连累自己?
最终,闲的没事干想看热闹的念头站了上风,苏苏选了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站好,看起了好戏。
“抓小偷啊!大家快来,帮忙抓小偷啊!”奇怪,明明是那青衣男子从后面冲上去撞了人家,怎么现在他喊起抓小偷了?难道前面这人是个小偷,偷了他的东西在逃跑?不对啊,前面那人根本没有察觉后面有人跟踪,完全是不知情的样子,这是怎么回事?
青衣男子牢牢地拽住前面那人,让他走不了。事发突然,那人茫然无措地回过头,眼神清澈,满脸惊讶地望着青衣男子,好脾气地问道:“兄台,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苏总觉得那人的身形有点眼熟,现在他一回头,露出了浓眉俊眼,这才大吃一惊,那个被碰瓷的不是别人,正是呆头鹅——陆仪正!
这个笨蛋,怎么又被人讹上了?难道,他脸上写着,我是傻子,我很好骗的字样吗?
“我没认错人,就是你!我的荷包还在你身上呢,你敢不敢让我搜身?”青衣男子嗓门很大,扯开喉咙一通嚷嚷,马上引来众多围观群众。
“我真不是拿你荷包的人,你先松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成何体统!”陆仪正被青衣男子抱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放开你,你撒腿就跑怎么办?”青衣男子装作愁眉苦脸地说道,马上引起了大家的同情,纷纷出言责骂陆大少爷。
“小伙子,你怎么能做这事?快把人家的荷包还了!”陆仪正张口结舌地望着不明真相的路人甲,郁闷不已,自己看上去像小偷吗?
“我觉得这小伙子不像是小偷啊,长的斯斯文文挺正派的!”有人提出异议。
“老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不可貌相,长得好看就不会做坏事了?”一旁立马有人反驳。
大家你一句我一言的时候,青衣男子趁陆仪正不备,从他怀里掏出来一个荷包,高举过头,大声说道:“大家都看见了啊,这个荷包是从他怀里掏出来的!你们看,这上面还有我娘子给我绣的名字呢!”
青衣男子将荷包递给围观的人,脸上得意洋洋,一副人赃俱获的样子。
陆仪正蹙了一下眉,这个荷包什么时候到自己身上的?难道是刚才这个男子撞上自己的时候放得?自己跟他素不相识,他为何要栽赃陷害自己?
陆仪正低头苦思,周围的人却当他心虚了,纷纷指责他,更有人提议将他扭送到衙门。
“拉他见官,县太爷昨天刚刚就任,听说是个清官啊!”陆仪正一听,眉头愈加紧锁,神情肃然,这新上任的县太爷不是别人,正是他的父亲陆浩文。
“嗯,这种斯文败类就该送官查办。”提议立即被人附和,周围的人拉着陆仪正往县衙方向走去。
陆仪正见此,大急!这样子出现在公堂之上,不光自己颜面无存,更是让陆家蒙羞。有心不去衙门,又不好开口,现在群情激奋,不去显得自己心虚,更加坐实了小偷这一不光彩的罪名,且有人存心设计他,又岂会让他如愿脱身!这可怎么办呢?陆仪正为人纯良,却没什么急智,被这突如其来的陷害困住了。
见此情形,苏苏甚是无语。看来陆大少爷是得罪了人,这人是存心整死他啊!只是……他贵为安国公的嫡孙,谁敢随随便便用这么低劣的手法陷害他?只要他一亮明身份,拉住这个青衣男子,彻底调查他的身份来历,立马可以还自己一个清白,走出这潭浑水。
等等,陆仪正为何不亮明自己的身份?也许,躲在暗中的人就是想要他如此,好生生落了安国公的面子,而陆仪正也知悉这点,所以进退两难?
想到这里,苏苏灵光闪过,有了一个可以帮陆仪正的法子。冲动之下,她把之前跟大哥保证的话抛之脑后,再次与陆仪正有了交集。
拨开人群,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这位大哥,主子说到此为止,放过陆公子吧!”
此言一出,围观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苏苏,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青衣男子更是愕然愣住了,这怎么跟原先的要求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