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袍男子走后,衍山道长望着沧桑古朴的青松,轻轻叹了一口气,正想躺下,继续闭目养神,一道熟悉的身影飘然而至。
“猴崽子,去哪了?三天不见人影,老子还以为你掉坑里去了呢!”衍山道长不用回头,就知道身后站的是谁。
“师父!有你这么损自己徒弟的嘛!”景尘剑眉轻挑,深感不满。这个死老头,每次看见自己都没好话说,平时除了逼迫自己练武就是让自己干活,整得自己跟童养媳似的,每天累死累活的,完了还不能有怨言,稍加反抗就是一顿爆搓。更可气的是,自己还打不过他。
“说说这几天收获如何?”见从小带大的徒弟对着自己咬牙切齿,衍山道人并没有生气,相反颔首微笑。他是出家人,没有娶妻生子,当初那人将景尘交到自己手上时,小家伙还在襁褓中,小脸皱皱的红红的,活像一只猢狲,所以他老是有一种错觉,自己养的不是徒弟,而是一只静不下来的猴崽子。
“韩家的探子一直紧盯着陆家人的一举一动,身为百年世家的陆家居然一点都没察觉,看来安国公徒有虚名啊!”景尘大大咧咧地坐到师父身旁,顺过老头的茶杯,一点都不介意是人家喝剩的,一饮而尽。这个老头虽然讨人嫌,但景尘没有察觉,自己已然将他视作了无话不谈的父亲。
“你不要小看百年世家,安国公屹立于朝廷三十多年而不倒,自然有他的生存之道。也许,人家早就知道韩家人在盯着自己,故布疑阵呢?”衍山虽然是出家人,不管世俗之事,但龙虎山是道教正一派的祖庭,大楚奉道教为尊,所以龙虎山的地位隐隐超人一等,掌教的身份也随之超然。且龙虎山人才辈出,常有一些俗家弟子被皇室请出,当成心腹暗卫。
“师父,你干嘛急着找小师叔?”景尘找了一年多的人,其实自己也稀里糊涂的,不知道师父急着找他干嘛。老头当时也没跟他解释清楚,一脚就将他踢出了山门,冠冕堂皇道,让他入世历练历练。加上景尘之前从没下过山,有此机会,兴奋不已,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哦,就是多年不见,想他了!”衍山道长回答的毫无诚意,极为敷衍。
“老头!你耍我是吧!”景尘怒了,好好地问他正经事,这老头又想糊弄自己。
“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师父,更是你掌门!”臭小子,胆子肥了,想造反啊?
“哼,不告诉我,小心我叛出师门,丢下你这个墨迹老头,我一个人去红尘潇洒去。”景尘可不是随便说得玩的,他真有此意。
下山了才知道外面的花花世界如此精彩,他看着眼热,也想要结婚生子,不想当这个破道士了,更不想继承老头的衣钵,当什么破掌教!
“你尽管可以一试!”衍山道长悠悠地喝着茶,不咸不淡地扔出一句话。
“你当我不敢吗?”哼,现在打不过你,不跟你计较。景尘一屁股坐下来,脑子一转,想到一件事,开口说道:“要不,我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小师叔儿女的事,你告诉我为何要找他?”景尘不死心,又抛出一个诱饵。
“你师叔的儿女?”衍山道长一听,变得不那么淡定了,斜睨一眼景尘,心中满是疑惑。
“嗯,哥哥跟我同岁,妹妹比我小五岁。怎么样?这个消息值得告诉我内情吧!”景尘见老头有兴趣,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跟你同岁?这怎么可能……。”弟妹会容许他另外有女人?衍山道长喃喃自语道。
“怎么不可能?喂,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真相!”景尘的性子向来很急,基本上属于没什么耐心的人。
“你好吵啊!老子跟你说了,就怕你不信!”其实也没有必要瞒着他,这不算什么大事,衍山道长想了想,说道:“其实是官府中人在寻你师叔,好像是拿他了人家什么要紧的东西。他以前做的错事,官府不追究了,只求他归还那东西。”
“看不出嘛,小师叔以前居然是江洋大盗!”啧啧,龙虎山的高徒居然以此营生,难怪被逐出师门,从此山门再没有这号人物。
啪——
景尘的脑袋上挨了师父一下,衍山怒斥:“乱讲什么,龙虎山怎么可能出此逆徒?你小师叔本是御前带刀侍卫,官居五品,负责保护皇室中人的安全。”
“那他还拿人东西……。”景尘不服,低声辩驳。
“你小师叔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可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衍山相信杨润的为人。
“对了,小师叔是不是还有别的名字?”景尘一路查下来,发现陆家人寻的是穆连成,而他的小师叔俗家名字是杨润,林源的父亲又叫林成。呃,这是同一个人吗?
“嗯,他下山后有个化名叫穆连成!”衍山道长没有卖关子,出言证实了景尘的猜想。
“陆家人果然也在找小师叔啊!他到底拿了什么东西啊!”景尘颇为感概,自己已经够胆大妄为了,没想到小师叔比自己还厉害。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你要尽快找到他,我怕晚了,他会有危险。”衍山道长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师弟,师兄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苏苏在客栈休息了两天,已无大碍。新居落成,准备过几天挑个黄道吉日搬家,东西都买好了,不用再费心。
苏苏伸了个懒腰,推开窗户,望着外面的碧空如洗,莺歌燕舞,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正是踏青好时节。
“大哥!我们去游湖吧!”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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