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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说说你不想成婚的理由。”安国公对陆仪正的话一点都不吃惊,悠闲地品着香茗,淡淡地问道。
“芷晴表妹人很好,可她不是我喜欢的,想要相守一生一世的人。”陆仪正只要一想到,苏苏知道自己定亲后,收买乞丐来戏弄他,心中就是一阵难以言表的痛。想到以后,苏苏不会再搭理自己,更别提陪伴自己左右,他就忍不住了,犹豫了一晚,终于鼓足勇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正儿,你可知道喜欢一个人和娶谁是没有必然关系的。喜欢谁就自己去争取,想方设法把她留在身边。至于陆家,将来必定是要由你来继承的,你忍心让它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料吗?”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孙子,安国公没有怒斥陆仪正的不懂事,而是心平气和地开解道。
“孙儿明白!”祖父说的话没错,还没使出全力来争取,怎么就知道事情不成呢?陆仪正仿佛看见了眼前的希望,又打起了精神。
苏苏回到家中,趁着大哥外出谈生意,带着二丫回了趟她家。韩家的祖宅早已易主,周围的街坊邻居见二丫又回来了,都是满脸的惊讶。
得知她被好心人救了之后,都道她福大命大。二丫的父母都已身故,因为没有人为他们送终,所以他们的尸首还放在义庄。二丫的弟弟被人抱走了,有人看见是心悦楼的人。其实,苏苏也猜到了,二丫的弟弟不是在怡兰的手里,就是被她卖掉了。
见二丫神情落寞,苏苏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振作。先带她去了趟义庄,买了两口棺材将韩氏夫妇收敛,又出了点钱请了道士为他们两个超度。
至于二丫的弟弟,苏苏虽然猜到了他的下落,却没有带着二丫去心悦楼找怡兰。找到了又如何?怡兰肯定不会承认,就算点明了她的真实身份,受伤害的也只会是明白真相的二丫。
这厢边,林源一到日子,就早早去了当铺。由于他早已跟掌柜的说好,所以有惊无险地赎回了那块不能见人的玉佩。至此,林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放下了心中大石。
掌柜的见林源如此在意这块玉佩,笑道:“这玉佩既然对你如此重要,当初为何要典当它呢?还把当票弄成这样!”
“唉,这都是天意啊!”林源由衷的感叹道。
可不是天意吗?当了玉佩才有钱,有钱才能让自己租到房子去挖那罐金子。当票被淋的面目全非也是天意!好端端地,谁知道那天会下暴雨,偏偏自己还要搂着小妹回家。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几天后,一个中年人推开了当铺的大门,找到掌柜,问道:“这里可有典当的玉佩卖?”
“有,客官里面请。”掌柜的将所有死当的,以及当期到了却没人来赎的玉佩从柜子里拿出来,摆在那人面前以供他挑选。
那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匆匆扫过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似乎有点失望。
离开的时候,掌柜好奇地问道:“这位客官你想要什么样的玉佩?”
“我在找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玉质晶莹洁白细腻滋润,上面雕着花开富贵的图案。”男子回过头,多说了两句。
“雕着花开富贵的羊脂白玉?”掌柜蹙了下眉,重复道。
见掌柜的似乎有点印象,男子不抱希望地问道:“掌柜的见过?”
“嗯,见过一块。就在不久前,刚刚被人赎回了。”掌柜的所说正是林源那块不能见人的玉佩。
那人一听,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张画纸,递到掌柜的手中,迫切地问道:“上面可是雕着这样的花纹?”
掌柜的接过画纸,细细看了一下,笃定地回答道:“正是这种花纹,一模一样的。我还记得那位少年很是紧张这块玉佩,像是他家的传家宝来着。”
“你还记得那位少年的长相吗?”那人一听,紧张地问道。
“长相?我想想啊,他大概二十来岁,身材修长,剑眉朗目,英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很是斯文儒雅。”林源给掌柜的印象很是深刻,细细回忆一番后,娓娓道来。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或者家住何方?”男人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他说的是方言,应该是黄溏县本地人吧。”当东西可不用凭户籍才行,三教九流的人都可以来当铺。
见问不出别的信息,那人谢过掌柜,匆匆离去,留下一脸诧异有点不明所以的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