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徐国夫人的解释令的他心中觉得更加愧对子宸,下朝后,思前想后,子宸的隐瞒与他为了浣月所做的这些,和这些年来忍辱负重受罪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于是这几日,南源帝频频召子宸进宫。子宸温和有礼,大到治国方略,小到提笔挥毫的文采,都令南源帝感叹此子尽得治国精髓与高雅风范,将来有子宸辅国,太子何愁江山不固?
南源帝却不知道,他对子宸喜形于色的赞美,到了珍妃那里却埋下了嫉恨的种子。
此时南源帝再看清雅,觉得与子宸在一处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不由笑道:“旸儿,不知徐国夫人所言是否当真?”
糟糕!子宸刚才便是想要表明清雅是以绣娘身份入宫赴宴,可是没料到事情急转直下,若是说之前徐国夫人是带了几分猜测和询问,眼前这形势要是推翻这话,又要扯出陆世康,而后扯到明兰。
明兰很纯真,可是她心里陆世康还是当年那个在草地上一起玩耍的孩童。这些年书信往来,情意绵绵,她心里只有陆世康,以为陆世康也是一样。
这也是陆世康为何那日与清雅自常平王府一别之后再没有能接她回去的原因。他得先顺利地娶明兰进门,然后再来想办法让明兰接受清雅的存在。
如果这时说清雅是陆世康的意中人,明兰闹起来,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在一旁冷眼看好戏的陆世炎母子。
而清雅没有合理的身份出现在这里,珍妃又不知道会做出多少文章来。关键是姨母徐国夫人颜面尽失,不如先应承下来,以后再见机行事,免得今日闹得寿宴不愉快。
子宸当即并不明白回答却也不否认道:“父皇,恕儿臣失礼,今日贸然带清雅进宫,如果打搅了大家的兴致,儿臣这就送她回去。”
清雅知道子宸这也是权宜之计,目光不期划过陆世康的脸,只见他看着杯中酒出神,似乎没有听到子宸的话,而明兰对她笑的很甜。
南源帝很高兴,对清雅道:“清雅是吗?朕要你留下,谁敢多说?旸儿,去吧,那边是朕特意安排给你的位置。”
子宸与清雅走到陆世康旁边的席位坐了下来,他对陆世康笑笑,陆世康眼都不抬,只做不见,有些尴尬。
“清雅,这里。”明兰对清雅兴奋地挥手,清雅对她点点头。
“真巧,又见到你了,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对你说。”明兰低声对清雅道。
“明兰,注意点。”陆世康沉了脸。
明兰吐吐舌头用唇语对清雅道:“等下有空,我到御花园那边等你说话。”
清雅点头,这时子宸正被人一个个拉着打招呼,并没有看到两个女子的约定。
寿宴开始,礼仪官开始拿着长长的礼单宣读各位来宾都为南源帝准备了什么礼物。
长长的礼单读完,是这天最重要的时候到了,该皇子们为南源帝献上精心准备的宝物。
看得出来大家都很用心,只不过,每年送,要出新意也就不容易了。再珍贵的奇珍异宝也不过是博得南源帝一个赞许的微笑,看来他满意儿子们的孝心,却并不觉得有什么新奇。
最后只剩下陆世炎和陆世康子宸三人的礼物,陆世炎倒是很知礼道:“还是请太子先。”
陆世康正好看到清雅与子宸两人在窃窃私语。清雅与子宸两人靠的那样近,她认真地说,他仔细地听,还不时点头,便觉心头一阵烦躁。
“长幼有序,还是请大哥先。”陆世康彬彬有礼道。
南源帝在座上笑意更浓:“朕很欣慰,前一阵旸儿回来,现在又看到你们相互谦让兄友弟恭,将来浣月何愁江山不固?常平王,就不要推辞了,你先来吧。”
常平王起身答是,便击了击掌。于是一匹披着红花,一身雪白如丝缎般毛色油亮的骏马被人牵着走了过来。
那马高大健壮,行走间气定神闲显出从容傲然之态,原来这是一匹千里良驹之中的马王。
人人都竖起大拇指夸赞这马神骏,皇上也拈须点头大声说好,可是眼中不免有点儿觉得失望。
宝马难求,却也不是什么新鲜的事情。
陆世炎似乎料到南源帝会如此。他的眼不觉飞快地扫过对面,陆世康面色平静下也带着几分不屑,子宸与清雅交换了个眼神,似乎在思考什么,而明兰瞪大眼睛全是新奇地目光就没有从那匹马上挪开过。
一丝不为人发现的笑意从常平王唇角溢出。他又一击掌,牵着那马进来的马奴行了个礼,举起手中一面小铃鼓,敲打了起来。
那马随着铃鼓的敲击节奏竟让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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