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去?她若是安分守已也就罢了,如果她忍受不住寂寞……你岂不是要白白被人耻笑?”
“这个姨母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瞒过她。清雅绝非是那种朝秦暮楚之人,她不会让人耻笑我的。姨母,若是换做别人,我断然不会动这心思,只是因为她是清雅。其实在我心里一直感谢姨母能够许我和清雅在一起,若不是姨母,这样的事情,我想都不敢想。”
虽然是为了瞒过徐国夫人,才答应这桩亲事,可是子宸此时说的却是肺腑之言。
就算是错,让他能这样和清雅在一起过一段梦中向往的生活,此生无憾。
“我这里有去岁皇上赏赐的断骨接续散,很是好用,你习武有时候难免有些磕碰,拿去备着。”徐国夫人命人拿了只翡翠做的小盒子来。
子宸知道这药少有,南源帝也只赏赐过徐国夫人,这是她要借口要送给清雅吧。
“谢姨母,这么好的药,清雅以后一定能绣出更好的花样来。”子宸笑道。
目地被揭穿,徐国夫人嗔怪地看他一眼:“你前一阵在城中大肆地收罗店铺不会也是为了清雅吧?现在你是王爷,吃穿不愁,她那身份还是安生在府中得好,而且出门去,难免会见到各种人等,那心就容易野了……”
她这是念念不忘怕清雅会给子宸戴绿帽子。
子宸笑道:“姨母,其实我倒觉得清雅有事情可做,没有空去想太多,反而会安分守己。你放心吧,若是有风吹草动,我马上就不准她出门。”
“怎么说,经商就是低下的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管不住自己的女人呢。”徐国夫人又不高兴了。
“姨母不要着急,清雅打算开的是绣坊,做事的都是大姑娘小媳妇,而买主也是一样的。如果姨母实在不放心,我就在绣坊门前挂着牌子上写‘但凡一切男人,雄性,公的切勿入内。否则全扭送徐国夫人处严审!’”
子宸故意满脸正经地如此一说,徐国夫人也禁不住笑着用手拍打他的手臂道:“你这孩子,多大人了,怎么在姨母面前还这么顽皮呢?算了,算了,儿大不由娘,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办,将来出了事,别怨姨母就是了。”
子宸怀着一身好心情乘坐马车回了府,进了院子,见清雅正往外走,看见他就迎了过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徐国夫人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子宸带了衣服去见徐国夫人,半晌都不回来,清雅知道徐国夫人对自己看不顺眼,不知道她又会怎么对子宸说,唯恐在最后会搅乱了这桩婚事,也就搅乱了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子宸见她担心,笑道:“怎么?怕你做不成本王的正妃?”
“别开玩笑了,她究竟怎么说?”
“放心吧,只要我坚持,姨母就翻不了案。你就安心的等着成亲吧。”子宸的笑在夕阳余晖中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阳光,更显得他面庞如玉,美貌绝伦。
清雅笑笑,只听得外面有人急急跑进来道:“王爷,不好了。常平王去了衙门要接常德王出去。”
南源帝都下旨了,关押常德王审案其间,不准他离开衙门大牢,怎么常平王会公然去将他弄出来?
没想到,这次陆世炎的理由还非常的充沛。
事情起因是南源帝这几日都没有看到珍妃,于是询问左右,得知珍妃生病,于是得了空闲前去探望。
珍妃不愿见南源帝,说自己病重形容憔悴,恐惊扰圣驾。
不过是生个病,哪就那么严重?南源帝以为这是珍妃撒娇,怨他这几日疏忽了她。
于是南源帝走入那重重帘帷之中,坐到珍妃床头。珍妃扯了被子盖住头,躲着南源帝,却被南源帝扯开了被子,看到珍妃不过几日没见就消瘦蜡黄的模样,南源帝真吓了跳。
南源帝生气地责问珍妃身边的宫女,珍妃为何病的如此厉害,难道就没有请御医来看看?
宫女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告知南源帝,珍妃并非是病,而是她吃不下睡不着,于是短短几日就变成了如此模样。
“爱妃,你因何不吃不喝?”南源帝心疼道。
“臣妾不敢说。”珍妃怯怯地垂头,倚在床头,那娇弱无助,有气无力的样子看得南源帝揪心的疼。
“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你要朕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南源帝生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