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绣楼来,这不是明摆着要和清雅对着干?
而且这绝不是春梅的怀疑,因为那家绣坊一看来头也是财大气粗的,修理铺面用的东西也全是最好的。
并且还仿造了清雅招工的手段,将待遇还提高了水平,于是春梅奇怪呢,怎么这两天前来见工的女孩子陡然减少,之前通知能够面见清雅的也有一些扯了各种理由不来了。
春梅一打听才知道就在自己紧邻也有人宣称要开绣坊,并且开的条件更好,才会将人都吸引了过去。
“小姐啊,你说这是不是气死人?京城里绣坊也不少,干什么一定要开咱们隔壁?还学着咱们,没有开张就将人都挖过去,这也太霸道了吧。”春梅气愤地说。
清雅看看子宸,两人对视一眼,心里有了答案,这么要对着干的只怕就是邓松。
“春梅,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和梁娇就先回来歇着吧,这些天也累坏你们了。”清雅看不出着急的样子,春梅还急呢:“怎么行啊,我就不能让那学着咱们的小人得逞。”
“你不让啊,有什么好法子不准人家开店么?说来听听。”清雅笑道。
春梅原地转了半天圈,头都晕了,也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看见在一旁悠闲的没事人一样的子宸,春梅生气道:“王爷,你快帮小姐想想办法嘛,总不能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来。”
谁知道子宸也淡定道:“春梅啊,既然清雅要你休息,你就好好休息几天。别急,保证有你出力的时候。”
真不懂,他们怎么一个比一个还悠闲?难不成大把白花花的银子丢进去,就这么闹着玩?
春梅真是被清雅和子宸这么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样子给打败了,只得丢下一句:“我找小北想办法去。”便急匆匆的走了。
春梅刚走,陆世永跑来了,一看见子宸就叫道:“六哥,查到了。”
子宸忙使眼色,想要和陆世永避开清雅去密谈,清雅端坐不动道:“如果是有关我的事情,迟早也会知道,不过我这妇道人家……算了信不过,我就自觉点走开吧,省得你们找地方。”
清雅起身,这话堵得陆世永忙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是关于上次六嫂被掳到烟花楼的事情,六哥是担心你又想起……心情不好嘛。”
这些日子子宸一直没有提这件事情,清雅也不问,知道他在尽心尽力的追查就够了。
子宸一个阻拦不及,只得叹口气:“你呀,就是嘴快,说吧,最新的消息是什么?”
看陆世永那不大开心的样子可见这结果就没有什么好。
果然,陆世永在烟花楼妈妈那里从子宸发现的媚药查起,追查排除了几十人,最后将疑点落在了常德王府中陆世俊的亲信身上。
陆世永暗中调查了事发当日,那人的行踪,从清雅与明兰游湖的船,到将清雅冒充抵债的女子送进烟花楼,安排丞相公子“无意”间点清雅伺候……这一切都吻合上了,并且那人嘴上有刚被人抓破不久的伤痕。
于是陆世永准备拿人,可是,那人这个时候却失踪了。
“看来他们很有可能是发现我查了过来就杀人灭口了,六哥放心,我已经派人四下寻找,只要有消息,先将人扣下,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灭口的。”陆世永只怪自己动作太慢。
“不用了,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是个死人了,并且就算是一切证据都指向他,他不过是个替罪羊。不但是他,恐怕常平王或者常德王府里最近有那么一批人都会不知去向。”子宸见陆世永不大相信,笑笑道:“我早就怀疑这件事情和常德王脱不了关系,他对清雅动过色心,我和太子曾经狠狠地教训过他,前一阵还差点将他送了命。于是他怀恨在心,蓄意寻找机会报复。不过,常平王行事一向没有这么周密,加之按说他们也不会放过明兰公主,为什么……很有可能常德王在背后一直帮着他谋划,而常德王心狠手辣有经验,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和痕迹,让我们有机可趁的。一旦他觉得自己会暴露受到威胁,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我们还没有查到之前就将所有不利的人等处理了。”
陆世永一跺脚:“我就说嘛,怎么查到哪里,哪里线索就断了。看来常平王一直在幕后指挥,不,也许这事情就是他谋划的。当初父皇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陆世俊这个祸害,可恨的是,我们现在明明知道事情是他做的,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连给六嫂出口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