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了,同行不一定就是冤家,大家不妨也少赚一点,拿这些丝线来吸引主顾,揽到更多的活计,才能过个踏实年。
于是那些以前在邓松这里拿过丝线的都骂邓松心黑,价格高那么多,对清雅更加亲近。
邓松的丝线没了销路。
他只能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开了年,昆特不会马上回来,京城丝线已经消耗殆尽,那时候就是他扬眉吐气之时了。
这一年的除夕,清雅与子宸在宫中陪着南源帝渡过,那一夜火树银花,宫中的妃嫔们与宫外进入携带家眷的王爷公主们隔着一道玉带桥,中间高处是南源帝的座位。
南源帝身边依然是一左一右坐着珍妃和徐国夫人,珍妃看起来比起上次在寿宴上所见要显得憔悴些,纵然是脂粉敷面,珠钗闪耀也抵不过常德王逝去的打击。
但是她依然不放过任何机会对徐国夫人冷嘲热讽。
徐国夫人正好相反,看到自己亲手抚养的两个孩子都玉树临风,也成亲了,尤其看到子宸和清雅琴瑟和鸣,两人满面春风,她就心情舒畅,因此更显得神采奕奕。
对于珍妃的那些言语,徐国夫人并不想理会,但是这却被珍妃误以为是示弱。
她说了半天,徐国夫人就像没有听见,于是珍妃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不远处的陆世康和子宸夫妻身上。
宫中安排座位的人是根据以往经验,知道太子与贤王这对亲兄弟感情好,特意又将他们的位置安排在了一起。
可是这次,兄弟相见……子宸倒是恭敬地向陆世康行了礼,陆世康之是倨傲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复,再没有多话。
但是清雅行礼的时候,他多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而明兰一看见清雅,那一双眼睛就在清雅陆世康的脸上来回地观察。
等到清雅向她打招呼的时候,明兰也有些不冷不热地支吾了一声,于是四人中间只隔了一臂距离坐下,如果不是刻意压低声音,对方交谈的声音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看你,穿的少了吧?故意要展示这件衣服啊,当心冻病了。”子宸宠溺的声音从目不斜视的陆世康夫妻身边传来,明兰偷眼看去,子宸正握了清雅的手,送到面前,用嘴给她呵气。
“手这里怎么这么扎?又划破了?都说了,那些粗苯的事情叫人去做就好了,不用你亲自动手。”子宸心疼地抚着清雅的掌心道。
“不过是挪动一下绣架,也不重,顺手而已,只是没有想到那上面不平滑,被毛刺扎了一下,你别这么大惊小怪的……松手了,别人看见难为情。”清雅缩手。
子宸却不放:“你是我妻子,关心一下怎么不可以?本来要你开个会心楼有点事情做打发时间就好了,你还弄出那么多事情来。看看,现在忙得脚不沾地,这是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害得我每晚都要独守空房了。”子宸有些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