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皇帝很感兴趣地直起身来,专注地看。皇帝的病从流民那场****过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一夜之间被偷走了一般,此刻精神抖擞,完全就是以往的那副样子。
堂犹拍拍手,立刻有人走上前来,单膝跪下,双手捧着一个镶嵌着宝石的盒子。
堂犹笑着走到前面打开盒子,转过身来。
一瞬间七彩的光亮照亮了天空,仿佛雨后的彩虹一般一道优美的弧线,映得场内一片光亮。大臣们发出一声赞叹的声音,皇帝也不由得点了点头,很是满意。
“鼓国为朕带来如此贵重的礼物,燕国自然会给以回馈,不知你们想要什么奖赏?”皇帝道。
“是这样的,皇帝陛下。我鼓国的皇帝陛下知道燕国盛产美女,一向仰慕天朝女子美貌。他派我前来是希望以这颗彩虹明珠为聘礼娶走燕国的一位美貌的姑娘,以此作为联姻,从此以后西鼓国与燕朝世代交好,永不战争。”堂犹不卑不亢地说道。
皇帝当即笑了,“你倒是实在。美貌的女子?我天朝从来都不缺。但毕竟是一国之君,朕也不会亏待你,必定选一皇室之女与你回去,偿你皇帝的心愿。只是你所说的永葆两国安宁,再无战火,却要是真心的,否则……。”
堂犹当即点头,肯定道:“多谢陛下仁慈。我鼓国一向重信重诺,从不曾食言,燕朝有一句话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非常喜欢这句话。也希望皇帝陛下兑现诺言,为我鼓国选一皇室贵女,以修两国之好。”
皇帝当即点头应了,却被皇后拉了拉袖子道:“皇上,您是金口玉言,如今答应了这些蛮人,可曾想过皇室哪里有适婚的少女?”
“嗯?”皇帝一愣,自己子女多,还真没考虑过,想了想,皇帝皱了皱眉头,道,“长芸?”
皇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道:“长芸已经定了亲事,过几日便要成婚,此刻皇上还要变卦?”
皇后自然不会愿意,长芸可是她自个儿的亲生闺女,哪里就能嫁给这些蛮荒地区的皇帝受那背井离乡之苦?
皇上一想,也苦恼上了,没错啊,长幸已然定了婚事,虽说可以推掉,但到底名声不好。而长芸下面就是小六儿长岫,这个长岫如今才十二岁,活泼天真不通人事,怎么也不能嫁出去,再下面女孩儿倒是多,但年纪更小,那就更说不得了。
除此以外……皇上眼睛一眯,若有所思地看向了自己的皇后。
“皇上,哀家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你正愁没有皇室适龄姑娘待嫁,哀家就给你寻了一个来。”太后笑盈盈地走了过来,在皇帝身边款款而坐。
皇帝的目光从她衣角间瞥见了魏北悠那张脸,就明白了,此刻却仍旧装作不知,笑道:“母后来得不晚。只是这适龄之女在哪儿呢?朕怎么没有看见?”
太后一把把魏北悠拉到前面来,笑道:“陛下可是忘了收的这个姑娘了吧,色艺双绝,又是三品大员的女儿,来使,你可满意?”
堂犹细细一看,惊呼出来,这可不正是他哥喜欢的那种扶风弱柳的美貌女子,当即咧着嘴笑了,连声道,“满意满意,再满意不过了。”
魏北悠心头一沉,觉得呼吸都困难起来。
皇帝眯了眼睛道:“母后,虽然朕收了她做义女,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朕怎么也不好罔顾魏卿的意思,把她就此远嫁了吧。”
太后一笑道:“皇上说的对,不若唤魏大人来问问,他可愿意?”
皇帝无话可说,再大的父亲大不过皇帝去,皇帝若问,魏以廉那样的人怎么会拒绝?想想云家父子俩的脾性,皇帝又觉得头疼了。
真没想到,太后竟然算计到了这种程度。
“这倒不必,朕是皇帝,自然做得了主,只是不知月萤是否有婚配在身?及笄没有?”皇帝企图拉回场面。看堂犹热切的目光,再想想云驿那小子的眼神,皇帝就觉得这位置怎么坐怎么扎屁股,不由得反复调整着位置,想更舒服些。
魏北悠还未开口,就听太后道:“当然不曾婚配,月萤还有三个月就及笄了,如今随使回国,三月后即可成亲,岂不美哉?”
堂犹立刻道:“太后您说的对,您如此考虑周全,我代表鼓国上下致以崇高的谢意。”说完右手捂着左胸弯下腰去,无比虔诚的样子。
“嗯,两国安宁何等珍贵,我大燕国的每一个女子自然都愿意为着来之不易的和平现身的,你说是不是,月萤?”太后转过身去看魏北悠。
满场的人都在看魏北悠。
宁静的夜幕下,所有的人都看着魏北悠。
那些目光,或是同情,或是冷漠,或是嘲笑,或是幸灾乐祸。
魏北悠涩然一笑,俯身拜倒,“回太后,月萤自然也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