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修整数十年,如今卷土重来,诸爱卿如何看啊。”鸿和帝端坐龙椅之上,声音沉稳,素有威严,但是最后一字,却有些底气不足,还被其很好的掩饰了过去。
朝中众人都不曾言语,大殿之中沉默了片刻,这才有人开口道:“臣以为,可以着人带兵,打退他们,当初的手下败将,纵然是修整了十数年,只怕难成大器。”
“宗尚书令当真是在国都这富贵日子过久了,不知外界之事。”站在众百官之前的一名身着明黄衣袍的男子,双手背负身后,斜睨了一眼方才说话的宗尚书令,冷冷的说道。
那宗尚书令伺候过先帝,又伺候了当朝帝王,怎么说也是元老,被一个黄毛小子如此,他自然挂不住面子,面色一沉,道:“下官的确是不知,难道太子殿下,就知晓了不成?太子殿下不也是久居国都么。”
皇太子李明逸淡淡的看了一眼宗尚书令,并未接话,只是侧了身子,面向鸿和帝,双手抱拳,道:“父皇,儿臣曾看书籍,书上记载,南蛮人大多高大雄壮,并且擅长马术,并且南蛮之地,又多好马,总是打仗,于我朝也并不好,不如议和。”
“太子殿下宅心仁厚,开口便是议和,这仗还未打呢,怎的就直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一句宅心仁厚,说的很是讽刺,宗尚书令冷着脸,反驳着。
李明逸转身面向宗尚书令,冷冷一笑,朗声道:“为了所谓的威风,就要将我朝黎民百姓至于战争,至于水火?只要一开战,黎民定受战乱之苦,宗尚书令不是自诩视百姓如子民么?怎的这一重不曾想到?”
宗尚书令为官多年,自从坐上高位,就不曾再被人如此不放在眼里,故此被堵得心里满是火气,他一下子找不到反驳语言,沉默了片刻后,再度道:“太子殿下,此话可就不对了,南蛮出好马,这是方才太子殿下说的,若是能将南蛮之地,纳入我朝疆土,岂不美事一桩。”
“宗尚书令,只想到了好处,可是未曾想到坏处,是否太过自信了。”
“太子殿下所说的坏处,老臣不明白,是何意。”
有些事,就怕不说清楚,宗尚书令说着这话,微微眯起了眸子,双手下意思的背负身后。
李明逸冷冷的看着他,而后将自己的想法,如数道出:“南蛮之人好战,要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宗尚书令可曾想过,要攻下南蛮,要耗费多大的人力物力?”
话至此,宗尚书令张口想要为自己辩驳,但是李明逸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只见其转身面向鸿和帝,微微扬了扬下颚,道:“先说粮草,开战,粮草定然要向百姓征集,若战争时日短,那便不说了,但若是时日久了呢?我们也要一次一次向百姓征集么?宗尚书令过着衣食无忧的富贵日子,可曾想过,还有地方有人也只是仅限于一家温饱而已,尚书令就忍心如此为难百姓么?”
后半句话,李明逸很嫌弃的看了一眼宗尚书令,而后不管他的脸色有多难看,继续道:“再者,打仗,最好的一鸣惊人,时日拖的越久,士气越容易低落,还有,我们出兵南蛮,到底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对地形地势不了解,一个不慎就容易被人围攻,尚书令大人可曾想过?!”
他们一个说一个辩驳,很是精彩,其他人只是看着听着,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虽然李明逸是太子,但是百官基本都被拉拢的拉拢,中立的中立,这个时候谁会多说一句,再说那宗尚书令,到底是太过眼高于顶,有人教训他,他们还乐于看戏,谁会多说一句。
说到此处,李明逸的话,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鸿和帝看着他最看好的儿子,点了点头,而后沉声道:“太子所言,可做考虑,其他爱卿可有想法?”
鸿和帝自然知晓其他官员想法,不过他没有意思,让李明逸独唱这台戏。
“父皇,儿臣认为,太子所言有道理,可也不可。”李黎寻上前一步,朗声说道。
李黎寻与李明逸想比,少了一分沉稳,多了一分张扬,如此男儿,何人不喜?
鸿和帝并未开口,只是点了头示意其说下去,李黎寻自信一笑,而后道:“有一招叫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如今南蛮卷土重来,我们可以先试着与其议和,暗中部署着一切,若是能谈拢最好,若是无法,咱们在挥兵南下,直捣黄龙。”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当中破绽也颇多,不过事后好好筹划,应是可行,一切到了战场,在做打算。”鸿和帝几乎想也没想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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