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耳尖,已经听到了陶、孙两人间的对话,她是个聪慧的人,心中有不详的预感,听见陶勋的话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看苏老爹的眼光里增加了几分同情和怜悯,接话道:“相公说得对,妾自小随师父研习医术,别说寻常病症,就是疑难之症也可治得,要是令郎有恙,妾愿一试。”
苏老爹果然被他们两人讲中了心事,眼圈一下子红起来,不安地道:“谢谢您二位的好心,小孩子头痛脑热是常事,不要紧的,怎敢劳动少奶奶大驾,实在是不敢当,当不起呀。”
“苏老爹这话可不对,小孩儿不比大人,小病也是很危险的,万万不可讳疾忌医。就是请大夫也要请医术高的,要是遇上庸医误诊,小病可就要变成大病。”
苏老爹听陶勋这么一讲,不敢再推辞,将丁柔请进后室。
陶勋从雅间出来直奔后院马厩,孙思正带他来到一个马槽旁边,指着马槽下的一块木头道:“老爷请看,这就是那块被下了断魂咒的木偶。”
陶勋定睛仔细看去,在马槽下方的横槽之下垫了一块半尺来长、两寸来高的木头,模样普普通通,哪像什么木偶,分明只是块用来堵塞缝隙的木楔而已。
不过陶勋从木头的周围感应到了一股异样的法力波动,运起天眼通再看过去,一个雕刻得极其粗糙、略具人形的木偶便出现在视线里,木偶的身上用血字写了行生辰八字以及地址,心脏、紫府处各插了一根铁钉,钉身包裹在黄色的纸符里,外面用几根柔软的毛发缠紧,心脏处的铁钉如同一只吸管般凭空吸来一丝丝白光,然后传导进木偶体内,进入木偶体内的白光迅速被一团强大的青气吞噬得干干净净;紫府处的铁钉已经生锈,包裹在外面的纸符颜色褪掉了不少。
陶勋认得那个生辰八字和地址,看来木偶所代表的必是老苏的幼子无疑。
孙思正在旁解释道:“老爷,这个被降咒的苦主五行属水,木克水,故降咒者以木偶为引,两颗法钉上的毛发必定来自苦主身上,紫府处的法钉吸他的阴魂,心脏处的法钉吸他的阳魄,吸进来的魂魄立刻便被下在木偶里的毒咒给化掉了。木偶放在这里还被使了个障眼法,苦主必定是店里的人。真是可怜,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四神教的妖人,好端端地便要受这魂飞魄散的惨祸。”
“怎么破解?”
“木偶背面有咒符,咒符笔画有五道交叉,各钉一根半寸长、蚕丝般粗细的银针,对应五行之数,没入木中,只要取出银针便将毒咒破掉了。”
陶勋二话不说要动手,孙思正一把拦下来:“且慢。”
陶勋不悦地看着他:“怎么了?”
“老爷刚才不是问解救苦主魂魄的方法么?也应在五行银针上,现在苦主的阳魄被囚在五针之间,老爷运三昧真火诀于五针之上可逼青气消散,但要小心别伤了阳魄,我有篇还阳咒口诀,依法施为可送阳魄原路返回去,然后方可拨出五行银针彻底破掉毒咒。还有,下咒之人用银针,极有可能下了本命真元在里面,老爷的三昧真火一下去,他便知晓了。”
陶勋问清楚还阳咒的口诀,取过木偶翻过来果然看到一道丑陋的道符,插在笔画交叉点里的银针几乎看不见。他凝神屏气掐住三味真火诀微微曲一指虚点,一团白光飞出来,半路上分作五点分别顺银针透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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