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这里,却不是为了看朋友。”声音从屋里传出,随之门扉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来,他身材不太高,剑眉入鬓,面相坚毅,给人的印象不错。
“善哉,善哉。袁施主,是敌是友其实全在你一念之间,我六门派八名弟子的性命丧在你手中,种善因得善果,种恶业得恶果。武林同道不忿我派弟子无辜殒命,基于义愤兴师问罪,若此乃祸事亦施主咎由自取。”
“老法师,还要我解释多少遍啊,六大门派派来问讯的弟子不是我杀的,为何你们总不相信我呢?”
普慧道:“渡净师侄亲口指证是你下的手,他们从你这里告辞出来,刚出谷就在半山腰的树林里遇袭,你偷袭他们的时候连脸都没有蒙上,想必你以为剑下绝无活口吧,但你想不到渡净师侄的心脏长在右边,你并没有将他刺死,你的罪行才暴露于天下。渡净师侄现正在下面,要不要老纳将他唤来当面对质?”
“唉,不用了。”袁道宗叹了口气:“渡净师父从来不打诳语,我深信他的为人,但是袁某可以对天发誓,他看见的人绝对不是我,一定是有人假冒我。”
“你有没有证据能证明你的说法?”
“没有。”袁道宗黯然:“但如果真是我动的手,为何我当时不毁尸灭迹,以致走脱一人而引火上身呢?”
“那是你太自信以致疏忽犯错,以为山间野兽会充当你的帮凶叼走尸体。”
“说实话,半个月前突然有大批武林朋友前来找我的麻烦,我才知道六派弟子遇袭身亡的事,听他们讲完经过之后,我已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但是袁某问心无愧,不想与武林同道为敌,所以一直退避三舍。”
陶勋插话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另觅别处躲避?”
“我要是逃走,罪名便坐实了。”
“你以为你不走天下人就会相信你无辜吗?”
“我为自己的名誉战斗而死,至少对得起自己。”
“战斗?”陶勋冷笑着插话:“用离魂剑战斗吗?不要告诉我它不在你身后的房子里,它的气息逃不过我的感应。你应该知道如果用它战斗将会有多少人无辜丧命吧?你的名誉就值得用无数人的性命来交换吗?”
“你”袁道宗语塞,垂头沉思。
陶勋问欧野明:“他的声音象不象?”
“不是,没有他。”
“好,欧兄且回,按我们事先的约定,外面的事就拜托你了。”
袁道宗似乎想通了什么,抬头道:“我并不想沾血,所以一直避让不出,本冀望于武林朋友通不过巽风阵,时间一久自然会散去,冷静下来应当能注意到整件事情的诸多疑点,待到那时我到六大门派登门解释、请罪,证明自己清白的机会要大许多。”
“可事情并不象你想象的那样简单。”陶勋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