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我们相信黎管家的为人,更相信归老爷的诚信,那借据不拿也没关系。”说着,她手一挥,光迹分成四份分别钻进四人额头。
黎管家被惊呆住,心里凉飕飕,忍不住问:“小仙长,你刚才画的是什么?”
丁柔轻描淡写地道:“也没什么,就是几道子午升天符。”
“这这符是做做什么的?”
“哦,也没什么,现在早过了午时,那么今夜子时前你若是没有烧掉那张借据,你们四个就要升天喽。它是我们天师宫的一种灵符,万用万灵,只是我刚学不久,也不知道会不会出岔子,要是提前一两个时辰发作也不算什么吧。”丁柔无比轻松地说。
“啊!”黎管家四人齐声惨叫,在村民们的哄笑声中没命地逃下山,跑出没多远绊到石头上一齐摔个嘴啃泥,起身再跑,又是一跤,连着摔了十八个跟头才罢休。
看着他们的狼狈相,孙思正摸着胡须得意地笑个不停。
薄老六带着女儿过来向孙思正千恩万谢,父女俩欲待跪倒磕头。
孙思正赶紧拦下,并掏出一锭银子递过去:“这是二两银子,你拿回去,好好过日子,不要让子女受苦了。”
薄老六不敢接:“我已经得到老神仙的恩惠,那七百八十文钱暂时还不了,怎么能再接受您的钱呢?”
孙思正板起脸道:“赠你银两助你渡过难关是我修的外功,能增长我的道行,难道我帮助过你,你连助我积功德的小忙也不愿意帮吗?”
薄老六只得千恩万谢地接过银子,涕泗滂沱地连说要为他们师徒三人立长生牌位每天上香供奉。
陶勋对那个见义勇为、挺身而出的读书人大有好感,过去给他把脉。
席承钧仍说不出话,其实意识很清楚,刚才的经过都看得一清二楚,目光里流露出不尽的感激之意。
陶勋给他号过脉,发现他不过是肝火上冲且心脉有点窒滞,并无大碍,于是拿出一道“太上禳病符”烧化冲水灌入他口里,过一会儿他的脸色便恢复正常。
席承钧身体能动弹,马上翻身起来大礼拜谢:“三位仙长见义勇为,扶危济困,真是功德无量。承钧受仙长恩惠,无以为报,唯叩头谢恩而已。”
陶勋一把扶住席承钧:“你既是读书人,想必应有号甫吧?”
“学生姓席名屹字承钧。”席屹被陶勋拉住拜不下去,使劲挣扎几下不能挣脱只得放弃,道:“薄叔叔家生受三位的大恩,承钧亦要谢过。家母一直重病在床,因贫困无力延请医生诊治,仙长医术神奇又扶危济困,我斗胆求三位仙长替我母亲看病,如果能医好家母,承钧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
“席兄纯孝,感天动地,贫道不敢推辞。”陶勋答应下来,向丁柔道:“师弟,我们一起去看看。”
席屹的家孤零零地建在离山村数十丈的山林中,房屋居然用土砖砌就,这在藜山村算是最好的房子了,不过家里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他的母亲躺在床上昏睡未醒,被唤醒后有气无力地和陶、丁两人打了个招呼。陶勋让丁柔为老太太号脉,自己则和席屹退到外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