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宁。”
丁柔接过来,笑道:“我们有事走得急,这点小东西拿不拿其实也不打紧。我们这趟回来是想看看,上回驱鬼以后有没有再闹鬼。”
众人没口地说:“没了,没了,干干净净、平平安安。”
席屹听到信,从上面奔下来,挤进来抓住陶勋的手道:“你们要是早回来几日就好了,归家昧下你们替薄叔叔还的钱,还将他告到县衙。”
陶勋笑道:“我们来的时候经过县城,已经听说了。梅儿到官绅家为婢,虽然身份低了点,可也有好吃好穿,比山村清苦的生活要好很多。知县给的月钱除一半抵债外另一半可以支取,钱虽然不多,足够她家生活。最重要的是归家的算计最终没有得惩。”
丁柔也道:“归家敢昧我们的钱,必定没有好下场,你们尽管放心,不久以后就能看到他的报应。”
席屹仍旧不放心:“话虽如此,却不知道知县家眷为人怎样,梅儿进去之后会不会吃苦呀。”
丁柔道:“我们与知县陶勋有过一面之缘,他的家眷我们也知道,梅儿给她夫人做婢女是不会受苦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看见席屹仍旧担忧,陶勋道:“我正有件事要和你说。你是读书人出身,不晓农事,不懂经营,家里的老母又一直沉疴缠身,在这山村里呆下去对你无益。一浪费了腹中诗书,二为你母亲延医治病很不方便,三是长期下去你仅剩的这点家当迟早要典当尽,我劝你还是赶紧谋条出路才好。”
席屹苦着脸道:“我也有这样的想法,但是罪人家属,又身无一技之长,县里无人愿收留。母病在床,为子者更不敢远游。”
“呵呵,没关系。知县夫人是湖广按察司佥事丁公的女公子,幼时重病曾得到我们的师父医治,故此我们和她有些交情。我听说陶知县新来乍到,正缺人手帮忙,我们替你写一封推荐信,保举你做他的长随。你将这里的产业托付乡亲打理,自己搬回城里信,在县衙里做事,亦有机会能遇见梅儿。你意下如何?”
席屹听他提到梅儿不觉脸儿一红,心思也活了:做知县的长随身份虽然低了点,但有了可靠的收入,也不辜负所学,住回城里给母亲延医治病方便许多,最重要的是可借接触公事的机会为父亲平反昭雪。想到种种好处,他便答应下来。
陶勋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信递给他,对围在一起的乡亲高声道:“我们这次回来,以后就不一定再来了,临别之际也没什么好东西送给乡亲。刚才在县城里买了一百石粮食,大伙儿拿去分了吧。”
一百石粮食足够全村老幼吃上五个月,村民们发出一声欢呼赶紧回家取储米的用具。
陶勋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放到地上,对席屹和仍陪着他们的几个村中老人说:“这个布袋我们用法术加持过,里面正好装有一百石粮食,麻烦你们平均分配,要记住法术只能持续两个时辰,不然过了时辰变回普通布袋,粮食散落到地上可就浪费了。我们还有急事要先走一步,有缘再相见吧。”说完拉着丁柔腾空而去。
往西飞过五十多里,太平山寨远远在望,他们在寨门前降下来,对目瞪口呆的十个守卫说道:“快去禀报你们的寨主,就说原廷来了,要他马上出来迎接。”
十个守卫一齐发出一声惊呼,转身没命地逃进门去,立即将寨门紧闭,紧接着响起了示警的金锣鸣声。
山寨里传出一片闹哄哄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嘈杂声渐渐平息,代之而起的是有人发出各种号令,整顿青壮准备迎敌。
又过了一会儿,寨门打开,孙思正站在门口,他一看见他们,立即高兴得蹦起三丈高,连滚带爬地冲到面前翻身拜倒:“老奴参见老爷、夫人,总算把你们盼来了。”
接着他的身边白影一闪,玉虎所化的虎斑白猫趴在他们脚连连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