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毖崖下面壁终老,终生不履尘世。”
郁长权脸色惨白,不得不道:“谢仙姑不杀之恩,郁某也是修道之人,能到峨嵋仙云山静修也是大造化,他日如果能够修成正果,全赖仙姑今日不杀之恩。”
“你是哪个门派的?穆淀是你徒弟,为何你的道行反不如他?”
“先祖出自罗霄旁支,我幼年时曾被送到茅山学道。因为心志不坚,只学了点皮毛就下山,初时还能克己自持,后来渐渐仗着学的本事为非作歹。这些年耽于酒色,功课荒废得厉害,所以道行反而不如徒弟,渐渐约束不住他们,他们在外面为非作歹,结果都算到我头上,真是冤死了。”
“哼,你做的那些恶事自有上天给你计着帐。我且问你,前几天你劫走了鸿远镖局押运的兖州城庆祥绸庄的三批货,以你的道行应当没那么大的本事,是不是有高人帮你?”
“仙姑连这个也知道?实不相瞒,那批镖其实是穆淀为首,邀我帮忙,本来凭我们的本事不可能一天之内往返数百里劫走三趟镖,刚巧动手之前我遇到了一位游戏红尘的九华山老前辈,仙姑必定知道我罗霄山一脉原是一千多年前才从九华山分出来的,所以他也算是我的师门长辈,他送给我一道纵地金光符做见面礼,仗着此符我才能轻松办到的。”
“九华山前辈?他是谁?长得什么模样?”
“他自称姓于”郁长权将那人样貌描述了一番。
褚小蝶肚子里暗暗埋怨:“原来于滇出自九华山,好个于老前辈,为老不尊,竟然对一个后辈说谎,早知道这桩劫案跟他有关系,果不出所料。”她腹诽了几句,接着问他:“劫的货放到哪里了?谁是委托人?”
“劫的货物放在镇西十里马家店土地庙的暗窖里。委托人是兖州城绸缎商会的几个头头,他们眼红庆祥绸庄的生意好过他们,花了两千两银子请我们出手。”
“那么幽泉鬼蜂和幽泉绝阵又是怎么回事?”
“仙姑明鉴,那跟我无关呀。穆淀常和歪门邪道来往,这窝幽泉鬼蜂和幽泉绝阵都是他的狐朋狗友帮他弄来的,他仗着本事渐渐高过我,早不把我这个师父放在眼里,时常将我当个守门的仆役呼来使去,这您也瞧见的呀。”
褚小蝶本能地觉得他讲的话不尽不实,也不点破,只点头道:“你能坦白就是向善的开始,我再给你一次改过赎罪的机会,告诉我幽泉绝阵的机关或者阵眼在哪。此地不宜久留,据我所知昆仑派等数个仙道剑派已经派出高手来诛杀你,待我将破阵后立刻带你回仙云宫,你才能留得性命在。”
郁长权的眼中闪过惊惧之色,赶紧道:“我刚巧知道幽泉绝阵的秘密,是穆淀喝醉酒后自己说漏嘴的,我愿带仙姑去破阵。可是我身上的要穴被仙姑制住了,能不能先给我解开禁制?”
褚小蝶不怕他在自己面前玩花样,一抖拂尘解开他的穴道。
郁长权呲牙咧嘴地爬起身,一边领褚小蝶往里走,一边解说:“幽泉绝阵的秘密就在幽泉魔针上,它是用幽泉鬼蜂蜂王的尾针和上百种阴性的毒物用邪法精炼而成,此邪物性至阴至寒至毒,埋在土里得地气之助威力最大,因为穆淀的道行还不足以使用它,所以传他魔针的人替他设计了绝阵,以阵法之力驱动魔针,伤人于无形。启动阵法的机关总枢设在屋里,院子里也有机关可停止绝阵以免误伤自己人。”说着快步拐到院子左边在一棵桂花树上扭动了几下,地下传了喀喇的声响,他跑回来走在前边带她走进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