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次又要从我手里讨到什么好处呢?”
“我从师姑丈这里拿了不少好处了,哪还好意思继续讨要呢?”田姎儿故作通情达理地说,然后语气一变,嘻笑着道:“倒是官觳的法力太浅,老是要分心照料终拖了我的后腿,我听说他原本的道行已是元婴期了,是您封禁了他。要不这样,您解了这个禁制让他恢复原来的道行吧。”
陶勋连连摇头:“不行,他原先的道行是拔苗助长得到的,我封禁他的道行是为了让他固本培元,利于他将来成就大道。”
田姎儿又求道:“要不您解封他的天龙镯,让他有自保之力。”
丁柔接过话:“嗯,这个可以考虑,只不过”
官觳一直在尖起耳朵听,这时和田姎儿不约而同地问:“只不过什么?”
“姎儿须替我们办好一件事。”陶勋抚须答道。
“什么事?”又是官、田二人异口同声地问。
丁柔笑道:“我家官人的母亲有孕,因她以前曾因此类事出过意外,我们担忧她再出事,打算请人住到景云府代我们夫妇照料母亲。”
田姎儿偷偷瞟了官觳一眼,咬牙应道:“那好吧,我去。反正我本事低微帮不上什么大忙,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到景云府去照料人,在仙云山我一直干着照料师父、师兄弟的活儿,主修的亦是医道。”
丁柔道:“那就一言为定了。”
陶勋随即对谢子睿道:“姎儿一个人住到景云府,我们也不放心,师兄同往可好?正好将王思仁替换过来。”
谢子睿点点头:“嗯,好吧,我也跑一趟。不过小丫头去是为答应你们的条件,我去你们总该意思意思吧。”
陶勋早有准备,拿出一个玉瓶:“最近几个月在九莲佛海炼了些丹药,请师兄品鉴一二。”
谢子睿接过来大大咧咧地当场打开盖看了看、闻了闻,眼角掠过一丝喜色,将玉瓶揣进怀里:“金液丹,正好是我需要的。”
金液丹是金丹期最重要的一种外丹,对提升修为、固本培元极有益处,是促进化丹成婴的最好的丹药之一,峨嵋派不提倡过分依赖外丹提升修为,对此类丹药控制得偏紧,谢子睿得到此丹自然十分欢喜。
这边计议已定,乘着腊月未完,陶勋的家眷由谢子睿和田姎儿护送回景云府老家去了。
潭州府府城的普通百姓对此事关注的人不多,府城内外的江湖黑白两道却是感到了一丝不安的味道:这知府老爷没事将家眷送走却是为何,而且还是赶在腊月的时候?
答案很快揭晓。
在陶勋的家眷离开府城后不久,腊月二十三过小年的这一天,一大早潭州府城内外贴满了知府衙门的布告,是对本地帮会大小头目发出的缉捕令,一个个都描像画影悬赏捉拿,布告上列出的名单多达三百多人,而且据贴布告的衙役讲以后几天还会陆续贴出新的海捕公告,最终要抓捕的人犯可能多达千人。
这布告一出来,潭州府境内顿时沸反盈天,大大小小的帮会在潭州府横行几百年,当地的百姓有几个不清楚帮会情况的,布告上悬赏捉拿的人犯囊括了主要帮会的主要骨干,官府似乎对本地帮会的底细摸得挺熟,针对的目标无一不直指关键。
在布告贴出当天的凌晨,潭州府的衙役和府兵民壮数千人尽数被调动起来,由精干的捕头带队直扑目标而去。时近除夕,各帮会的头头脑脑要么聚在一起分红,要么各回老家准备团年,官府的突然行动的确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天海捕文告上的人犯就被搜捕去近八成。官府的差役象是长了眼睛一般,将这些人的落脚地摸得一清二楚,多数人竟然是天未亮时就被差役在床上逮个正着,连反抗的动作都来不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