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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勋和丁柔面面相觑,惊讶地道:“真有这样的事?”
“邵某从不说谎。你们是怎么得来的?一出手就拿出这么多送人,你们该不会就是他们的门人弟子吧?”
陶勋笑道:“凑巧得到一些,得来容易,哪象锡渥兄说的那样贵重。你尽管收下就是,否则结交之话就不要提了。”
邵堂也不矫情,迅速地收起灵符,然后开始收摊。
丁柔好奇地问:“邵兄怎么不做生意了?”
“我自己用不了这许多灵符,不如拿多余的到符篆区换些值钱的东西回来。你们先到处逛逛,这里的坊集要开一个月,头二十天是圩市,后十天才是董仙子出宫论道。时间还早,我赚了钱回头请你们喝斜月宫特酿的沉香美酒。”
双方约了联络的方式正要分开。
“兄台,兄台,你先别走。”有个青年从旁奔过来扯住邵堂:“我刚换了些钱,你的松芝草我要十只。”
“你来晚了,松芝草都已经给了他们夫妇,你要买就向他们问价吧。”邵堂挤了挤眼,然后自往别处去了。
青年相貌普通,目光清澄,已经接受过灌顶传承,但道行不高才灵寂中期,他转向陶勋求道:“求兄台转让十只松芝草予在下。”
“你要松芝草也是炼松芝露么?”丁柔好奇地问。
青年见一位极美的少*妇问自己,脸腾地红了,低下头不敢对视,很是紧张地答道:“夫人所料正是,我想炼瓶松芝露送给她。”
“她?你的小情人?”丁柔戏谑地问。
“她她是仙子,哪会看得上我。”青年有些黯然地道:“不过我知道她修炼辛苦,松芝露可以帮她,能帮到她我就很满足了。”
“唉,可怜痴情子,终为情所累。”丁柔叹口气,对陶勋道:“将松芝草都送给他吧,反正我们不是非用它不可。”
陶勋自无不可,取出松芝草要送与青年,但青年坚决不肯白拿,坚持要自己花钱只买十只。两人拗不过他,便按一两白银两只的价格卖了二十只给他。看到青年人兴奋地如捧珍宝地拿着松芝草离开,丁柔倚在陶勋臂上沉默不语。
两人继续在摊位区逛,挨家挨摊地找,雩云芝没有找到,反倒用真金白银或者灵符、美玉换了一堆零碎东西,这些都是给自己的门人弟子们准备的。
坊集很大、很热闹,两人又逛得很细、一家不落,头一天只逛到三分之一区。入夜之后斜月宫上方有一弯新月恍然出现,同天空上的月亮相映生辉,整个坊集区被照得如同白昼。
不过由于坊集区是斜月宫的外谷所在地,按照修仙门派的规矩戍时以后必须关闭山门,所以戍时后坊集要开始宵禁,斜月宫在谷内准备下不少客房,或者在一角划出一片区域任由与会者各施神通自行安排居住。
陶勋和丁柔选择在划定区域,他们有自己的仙器“云锦玉阁”用极品美玉炼制而成,专为野外住宿而制,内部空间广阔,而且具强大的攻防禁制防止受到打扰。同样在这处区域的其他数百修仙者各施神通,好一些的也用仙器变出宫殿馆阁呼朋引类宴饮唱酬,中等的用法阵、灵器简单划出自己占的区域,差一些的索性打坐露宿。
两人的云锦玉阁房间掩饰了些外面的光华气质,看上去介于仙器于灵器间,属广场内的中上之物。
两人方自在房内说体己话,外面忽有声音传进来:“里面的道友,在下郑杪求见,不知可否赐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