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轻摇着脑袋:“我才不管什么值不值得,我只希望你好好的。”
“不会有事的。”陶勋安慰着她,继续扯开话题引开她的注意力:“你可知道我刚才做了什么吗?北戴斗极宫里的禁制有许多地方模仿自无漏之渊,这种力量是不应该存在于凡界的,偏偏安安稳稳地在凡界存在了一万多年,肯定是那里面有某种东西能免除它遭受上天殛灭。”
丁柔果然被他的话题吸引,抽抽咽咽地问:“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可是一定是件厉害的东西。崆峒派的创派老祖是从天界下凡的天仙,身负扫荡凡界魔仙的重任,或许他曾留下某件来自天界的器物作为镇派之宝,这件宝物有特殊的威能,正是梵天老祖急需,他因为法则之力制约的缘故不敢亲自动手抢夺,于是导演了这场攻击崆峒派的大戏,假手三十一名凡界的修仙高手进阵寻找此物。”
“所以我们进斗宿炼仙阵的时候他没有插手,是怕惊动我们?”
“不错,他是怕我们起疑心,也是希望我们与仙阵之间碰个两败俱伤更方便他行事。哈哈,我既然猜到了岂会让他如意,我将他的手下强行拉出仙阵,将他的神念强行从三十一人体内驱逐干净,还重创了他种在秦详身体里的神念,让他最终什么也没能得到。”
“你说的是重创而非驱逐干净,难道你拼着受重伤仍没能将他留在秦详体内的神念解决掉?那样崆峒派以后岂不危矣。”
“他在秦详体内所做的手脚委实太过高深,以我的道行只能勉强作到现在这一步了,其余的看天意吧,我只做我该做和我能做的事。”陶勋的表情和语气有一点无奈,在他心底未尝没有消灭梵天老祖这丝神念的想法,可没办法,实力上的差距不是靠意志就能弥补的。
“嗯,这次能阻止住他也算不错,崆峒派的存亡不关我们的事。走吧,我们去同思正和思焉会合。”
“且不忙,须先就地布阵。”
“又布阵?为什么?”
陶勋苦笑道:“当然是为与梵天老祖再斗一斗,他吃了暗亏绝不会善罢干休,那两个阵并不能完全阻拦他的一丝神念,第三个阵销毁时间太短,仍会留下些许气息,我须在此将痕迹彻底抹干净才行,免得一路上被他盯住不放。”
“你先养伤,布阵之事我来做,你指点一二就行了。”
“不了,布阵须得我亲自来动手,你戴此玉符到附近捉只山鸡来,”陶勋递给她玉符,并交待:“要活的,尽量不要动用仙术。”
丁柔拿了玉符往山中寻去。她不敢用仙术只运起陆地飞腾术四下寻找,幸好今天运气不错,不出两时就找到一只公山鸡,凭借敏捷的身手很快擒住。回到原地时,阵法也刚好设置完毕。
陶勋将山鸡刺破鸡冠挤出一小滴鲜血滴在一只小玉匣里,唤出**仙衣将所收拢的自己受伤时吐出的鲜血分出同样大小的一小滴滴在另一只小玉匣中,提力飞快地画出两道极为古奥、晦涩的符文打进匣中。
两只小玉匣通体发出血光并自行飘浮起来,两团血色光芒互相吸引在空中相撞,然后融合成一只稍大一点的玉匣。
陶勋取下玉匣,指尖放出一束太元元火烧进匣中,哧哧声过后匣中分离出一滴鲜血和一小点绿色粉末。他再变出一只新玉匣,将鲜血盛在里面,旧玉盒中的粉末用水调开当作墨水,飞快地将它一半画到山鸡的翅下,另一半涂在一枚拳头大的山石上。
丁柔有点不忍,合起掌朝山鸡默祷几句。
陶勋本待让她祷完,突然脸色一变,不由分说地将山鸡扔到半空任它慌里慌张地逃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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