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兄关怀。”
墨明举杯还礼,爽朗地道:“喝茶,喝茶,喝完茶就动身。”
这时,外面大街上传来争吵喝骂声,先是三五个人的声音,很快就有更多的人汇聚过来,接着就听见棍棒齐举打作一团。
墨明不满地道:“吵死了,我最不爱混在凡间,市井中芸芸众生追名逐利、任气斗狠,将空气弄得污浊不堪、臭不可闻,你居然约在这种地方会合。”
“道家曰和光同尘,此亦修行之一道也。何况我从崆峒山过来,路上需掩藏行迹不被别人发觉,也只有混在凡尘最有效。”
众人说着话,外面的打斗进入白热化,听声音其中一派开始占据上风将对手打散,吃亏的一方四下逃散,有被打得昏头黑脑之辈慌不择路地闯进茶馆,后面两人舞着棍棒紧追不舍。
墨明眉头大皱:“咦,往我们这间过来了。”说着打算施术将来者赶开。
孙思正突然急声唤道:“墨老爷,且勿动手。”
墨明奇道:“怎么了,有不妥吗?”
“呯!”雅间门被撞开,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倒退进来翻了个跟头倒地上,紧跟着外面闯进两人棍棒齐下一顿好揍。
孙思正大喝一声:“住手!”
打人的两个壮汉恍若未闻,继续举着棍棒狠揍不休。
陶勋以目示意了一下,董思焉身形一晃撞到两人身边,左拳右掌迅捷无比地击中他们的软肋。
那两人肋下一麻,顿感好似嗓子被扼住般提不上气,只得弃掉棍棒,双手捂住咽喉张大嘴使劲地吸气。
挨打的人见有了救星,连滚带爬地躲到孙思正身后,将鼻青脸肿的脑袋藏在椅子靠背后面,身体瑟瑟发抖。
董思焉下手不重,两个壮汉子很快喘过气来,待看清楚了让他们吃亏的只是一个的清秀书僮,不由得怒火上撞,怒骂:“嬲你个兔爷们,找死。”边骂边挥拳打上来。
孙思正实在忍不住,运气捏碎手上茶杯,将碎瓷片当暗器打出去,正中两个壮汉的手、腿和上嘴唇部位,碎瓷片深嵌入肉中令他们鲜血长流,当场失去再动手的能力。
两人都没看清对方如何动手就吃了大亏,知道踢到铁板,开始怯懦地往门口退却,捂着嘴大声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第五老爷家的事。”
孙思正道:“我们是过路的客商,你们第五家与孙家的破事自去闹腾便了,谁爱管你们,尔等狗才不该闹到老爷的茶室里来,这点教训算是轻,快滚,不然有你们两个奴才好瞧的。”
两个壮汉对视一眼,恨恨地道:“好,算你狠,我会叫弟兄们在外面守着,你们最好不要走开。”撂下话后转身便走。
挨打的人松了口气,旋即又紧张起来,从孙思正的椅后出来,匆匆向他们施礼道谢:“孙孝晫感谢老爷相救之恩,第五家在曲江势力庞大,家里凶奴众多,他们真的会堵在门口对你们动手的,请老爷趁外面尚在混乱时赶紧离开吧。”
“几个小鱼小虾罢了,怕个屁。”墨明满不在乎地道:“他们最好别堵门,不然老爷我一个人就能打得他们爹娘不认。”
孙孝晫劝道:“老爷切不可逞一时意气,第五家的恶奴是经过江湖好手传授棍棒技击术的,悍勇在本地是出了名的,还是能避则避吧。”
墨明还要再说,陶勋拦住他道:“墨兄,请让孙大官人来处置吧。”
孙思正感激地朝陶勋微微点头,然后问孙孝晫:“你说你是孙家的人,是哪个孙家?”
孙孝晫很是骄傲地道:“自然是城南永发庄的孙家。”
“‘忠义思祖德,孝友振家业’,你是孝字辈的喽,现在的家主可是孙德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