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做到了这个地步。当然,也未尝不是心中羡慕:长生殿待霓裳关,也亲近到了这个地步。
朱飒目光一转,知道无法,自己需要出面了——掌门苦苦闭关,自己和天隐代行掌门之责,但是前天天隐因为天庸之事触怒了老祖,已经被紧闭在后崖,此时能够名正言顺的出头之人,只有自己,当下上前一步,道:“尊使驾到,林下洲蓬荜生辉,请跟我来。”
这话用词很谦卑,但是并没有明显臣服的意思,也是他暂时折中的说法。
那长生殿使者目光平平,似乎根本没有看他,道:“天庸子呢,是哪个?”
朱飒一滞,既恼怒她无礼,又是一阵为难,天隐他还知道下落,是老祖给禁足了,天庸在哪里他真的不知道,老祖召见之后,就没有放出来,现在别说踪影,就连死活都不知道。
那长生殿使者眉头一皱,旁边步摇已经踏前一步,道“朱师兄,还不把天庸长老请出来?尊使和这么多客人都等着呢。”
朱飒眼见她对自己的态度与平时全然不同,口气与驱使奴仆无异,暗自已经怒气上冲,但他毕竟是几百岁的人了,强压下来,干笑道:“天庸师弟——昨日突灵感,正在炼丹,因此有些迟,稍后就来。”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好似放屁,但是一时情急,也只能这么说了。
那长生殿使者闻言,神色却是稍稍和缓,哦了一声,道:“天庸子正在炼丹?他炼的,莫非是九色筑基丹么?”
朱飒愕然,还未回答,着“九色筑基丹”五个字,却是刺激了旁边一个人。太岳道的秦阳泉站起身来,笑道:“果然是九色筑基丹?那太好了,我们正要请天庸长老到门中做客,昨日林下洲两位真人不是答应了么?”
朱飒见他也cha一脚,不由的头疼,正想怎么应对,哪知道场面根本不用他控制,那长生殿使者已经侧过头,问步摇道:“这是谁?哪门哪派,敢在本宫面前放肆?”
步摇笑yinyin的道:“他么太岳道。”
那长生殿使者微微点头,道:“原来是小孤山太岳道。”
此言一出,众人心中一凛,太岳道的山门在擎天岳,人尽皆知。虽然名义上只是擎天岳一道山脉,但事实上,大昌七道之一,有一道就是太岳道,那是与南桂道,平川道差不多大的道府,却全是太岳道的势力范围,可以说,地理上的太岳道和修仙界中的太岳道,其实是重合的,可见他们势力之大。这个事实,大伙都知道,太岳道就是太岳道,哪有什么其他的太岳道?
小孤山,那不平川道一座最不起眼的山么,就是散修也常走的,那地方,怎么冒出来一个太岳道?
步摇嘴角勾起一丝嘲讽之色,朗声道:“不错,太岳道昨日向我长生殿投诚,献出山门道场,移居小孤山,现在已经改成小孤山太岳道了。”
死寂,一片死寂。
这些活了几百岁的琢磨期宗师,一个个不受控制的张大了嘴,如同傻子一样看着长生殿使者,哪里还得出一丝声音?
鸦雀无声之中,只有步摇一个人得意的声音,在广场上回dang着;“太岳道在我长生殿隐退之际,多有嚣张之举,藐视上使,欺压同道,本该一举歼灭,念在他们主动投诚,献出山门积蓄,薄有功劳,我上使只诛恶,余者不究。除太仓道人,六月到人,长光道人,栖霞道人,雪子道人五人伏诛,留影道人,清空道人,赫连道人,上银道人自废修为,听候落,白鹿道人反叛在逃,伏法也不过顷刻之间,余下诸人皆随派迁出擎天岳,暂不追究,令该门封山自省其过,以昭我长生殿一片仁慈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