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言重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多在一起一会儿?”金柳莟无法再忍耐自己了。
看着情绪微微有些外露的金柳莟,白夜无声叹息,“金小姐,白夜今日先告辞,改日拜访。”
这个改日,怕是不得见了。
白夜刚一转身,一双软软的手便从身后猛然环住了他。坚毅的背脊上清晰感觉到贴着一份温暖的柔软。
白夜感觉到她的身子在颤抖。
“萧大哥,不要走,不要走……”那个软软的声音带着无助,“柳莟喜欢你,你知道吗?萧大哥……你不要走……”
泪水从金柳莟的眼角落下,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令人疼惜的哭腔。
她是金家的大小姐,她是父亲的掌上明珠,这样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他吗?她明艳端庄,知书达礼,多少贵家子弟爱慕,这样的容貌品德配不上他吗?……到底是她哪一点不好,他从来不好好的看她一眼?眼前这个人,就算和他贴得这么近,也放佛有十万八千里远。她想要他的爱,为什么他却从没在意过她?
“告辞了。”
白夜低沉一声,松开她的手,果断的离开了金家的后园,没有回头看一眼那个满眼无措跌身坐在石桌旁的女子……
绝壁峰。
彩遥在收到紫幽派人带来的信函后,翌日便下山去了。沈卿见着彩遥匆匆下山了,也就收拾了一下,慢慢下山去。
沈卿下了山,一路顺着官道走。
回来也有不少时日了。
绝壁峰在玉城南面,沿官道走不远便是邻城。
沈卿一路走到接近邻城的山林之中。在这里,藏着一座孤坟。
三年无人管理,坟头一片荒芜。
沈卿走近了去,伸手拨开了墓碑前的深长的草,墓碑经受风吹雨打,已经有些破损的痕迹,掩在杂草和乱泥里,沧桑憔悴。拨开杂草,旧墓碑渐渐清晰了,可以看见上面的刻字,但只刻着一个字——“凤”,上面的碑墨已经淡了。
“我来看你来了。”沈卿拿出自己素白的手绢,擦拭着那个“凤”字。
“三年没来,不是我忘了。”沈卿看着墓碑,放佛注视着自己的友人一样,“沈卿去了一趟秣陵,呆了三年才回来。”
三年来不见彩遥,也不抚琴。一切风平浪静,很安心。沈卿在坟前蹲下,也不再说话,只是细心地拔遮在墓碑附近的杂草。
“沈乐师,一个人在这山林深处独对孤坟,也不害怕?”突然,身后传来一个低沉的年轻男音。
谁?!
沈卿一惊,从墓前起身,回身望去,一个身形颀长的身影从树后转了出来。看样子,他似乎在那里呆了很久。
沈卿看着他,眉尖微蹙。
是个美少年,看上去年纪不过二十左右,年纪轻轻,眉眼精致若画,那一双眼睛,美得像玉一样,不过不如玉石那么温润,眼底反而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冷光。长长的黑发整齐束扎在身后,其中有一缕搭在了左肩之上,一身浓墨的黑红色衣服,腰上裹着鲜红的宽腰带,其下悬着一块黄玉。
他此刻正慵懒的单手撑着树干,墨玉般的眼睛直直盯着她,薄薄嘴唇角微扬,扬起一丝邪魅。
此刻,在城中的彩遥一到闹市便四下询问着紫幽信上提到的客栈名,不多时便找到了客栈门下。
一进门,一个店小二便一脸笑容的迎了上来,热情不已的招呼道:“姑娘,有什么要小的帮忙吗?住店还是吃饭?若是吃饭,本店的特色小吃在城中那可是一绝,保管姑娘吃得满意!粉蒸排骨,辣炒鲶鱼,宫保兔肉,明珠豆腐,抓炒鱼片,水晶虾丸,……不知姑娘想吃点什么?”
“小哥,我,找人。”他这顺口一念,便是长长一串,彩遥不好意思的打断了他,问了一句,“这里有一位叫栎凛的公子吗?
“找人啊?”店小二的笑容一下便不见了,热情虽然淡了不过也不至于冷漠,“那姑娘去里面掌柜台前问问吧,我只是个跑堂的。”
彩遥便往店家里面去问。
一问,掌柜的没先回答,倒先看了她一眼,然后才一边翻着柜台上的账本一边和彩遥说话,“栎凛公子是吧?最近来找他的人可真不少啊。”
有很多人找栎凛?彩遥微蹙了一下眉。
“栎凛公子确实是住在这里,不过现在外出了,不在。”
“不在?”
掌柜的看看她,意识到她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不在,便说:“栎凛公子近来都早出晚归,在找和他一同在这里住着的苻钰姑娘。”
“苻钰?”彩遥忙问,“苻钰怎么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苻钰姑娘的房间已经空了几天了,也不见退房,栎凛公子也一直把那房间给苻钰姑娘留着。”
“苻钰有几天没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