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说道:“胸口好痛,伤口好像又裂开了。”
“什么?”汝阳吓得不轻,赶忙从乔莫栾腿上起身,将他扶到窗户下的榻上,然后跑回房间拿药,轻轻的将乔莫栾身上的衣衫脱掉,看着渗出血迹的地方,果然是裂开了。
不过还好,比昨天的要好些。
“谁叫你不听话,活该。”汝阳一边轻柔的给他上药,一边抱怨。
乔莫栾静静地听着她的喋喋不休,勾起的嘴角显示着他的心情很明朗,汝阳敏锐的嗅到一股酒味,抬眸望着他。“你喝酒了?”
乔莫栾一愣,立刻解释。“只喝了一点,没事。”
“真只是一点?”汝阳才不相信,若是只有一点,她怎么会闻到这股味儿。
“稍微多了一点。”乔莫栾不敢说谎,怕她生气。
“下次不许了。”汝阳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在你的伤还没愈合之前,不许你再沾酒,若是再被我发现,我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好,听夫人的。”乔莫栾将脸埋进汝阳雪颈间,嗅着那令他心痒难忍的香气,下腹一紧,他都好几天没要她了,都快要忍不了了。“汝阳。”
“你给我老实点。”汝阳对上他染上情欲的眸光,瞪了他一眼,随即在他胸口轻轻的按了一下,乔莫栾痛得哇哇叫了起来。
“为什么发怒?”汝阳问道,乔莫栾脸色一变,没回答。
“真是的,我是关心你才问,不问又不放心,问了你又要生气,他是奶奶的表亲,真不知道你怄他什么气?”汝阳几不可闻的轻叹了口气,对他的固执也是无可奈何。
细心的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今天的天气凉了许多。
不理会汝阳小小的抱怨,乔莫栾偏过头不说话。
“切,你还长脾气了,给我脸色看了。”汝阳抬起手,拉了拉他的脸。“隐瞒我一些事就算了,还甩脸色给我看,乔莫栾,你是不过分了,我要生气了。”
“汝阳。”乔莫栾怕她真生气,拉下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说道:“我并不是想刻意隐瞒你什么,只是他的话,的确惹我不快,极为不快。”
乔莫栾为了证明他真的不痛快,特意加重不快两个字。
“他是奶奶的表亲,是你的前辈,即便他说错了什么,忍忍不就过了?莫栾,不是我说你,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能对一个老人发起火,他的年纪这么大了,被你当儿子一样训,小心他告诉奶奶。”汝阳说道,乔莫栾沉默,有些事她不懂,他也不想跟她解释,他不想将她牵扯进来,他只想给她跟轩儿撑起一片天空,让他们母子在他的保护下过得无忧无虑。
“你不是有的是银子吗?还怕打水飘吗?”汝阳隐约听到,他们是为了银子而吵,乔莫栾这么有钱,为了一点银子跟人吵,他还真是做得出来。
“银子再多,也不能给外人打水飘。”乔莫栾忍不住反驳,特意加重外人两字。
“再是外人又怎样?为了一点银子,吵得脸红脖子粗,若是你的身子再有个闪失,看你怎么办。”汝阳瞪了他一眼,加上那个人也不算是外人,若真是外人,莫栾也不会让那人进梅院,汝阳看了一眼他的胸膛,抱怨道:“你看看,好不容易苦撑着熬到伤口几近愈合,又因你纵容轩儿在你怀中蹦腾,伤口裂开了,现在却又因为你掀落了案几上的书籍和砚台而扯裂了,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
想到昨夜跟他换药时,脱衣衫的时候,血渗透衣衫,血干了衣衫跟肉紧贴在一起,脱衣衫如同撕下一层皮,想到那汩汩流血的伤口,汝阳心疼的皱起秀眉。
汝阳那句,“你不心疼自己的身子,我看着都心疼。”在乔莫栾心里动荡着,他知道汝阳是真心心疼自己,乔莫栾转过头,与她面对面,脸色缓和了些,捧起她的小脸,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别担心了,今后我会注意,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让你为我而担心了。”乔莫栾认真的保证道。
“你的保证已经没有说信服力了。”汝阳瞪了他一眼,每次向她保证,他都那么认真,结果呢?
乔莫栾哑然。
汝阳扳着小脸嗔怪的瞪他一眼。“想让我不担心,就乖乖的别再乱动。”
听着这语气,她是对轩儿说的语气,乔莫栾畅然轻笑,眼眸中闪过深沉而柔情的光,小心的搂过她,避开伤处让她轻靠在肩上:“好,都听你的。”
汝阳单臂轻环着他腰身。“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我可以发誓。”乔莫栾举起手。
汝阳却瞪了他一眼,故作生气的用手指戳他胸膛:“你明知道我不信那玩意儿,你还动不动就发誓,我们家乡有这么一句,誓言若是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