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又恢复了和气,和颜悦色的问:“你还有什么要劝我的?”
梁四长叹:“没有了。”
钟诗情不屑地道:“我都说过了,你跟这腐迂古板的老顽固谈大义,他那有这个胸襟去接受!你偏要与你心眼儿容不下一粒砂子的老匹夫共商大计,真是对牛谈琴,瞎费心了!”
方恨少却大摇其头:“枉你一番心意,蔡盟主却没听进心里,唉呀呀,今番真是老不如少,新不如旧。昔时子贡问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则止。毋自辱焉。’就是说朋友有不对之处,尽心劝他,好好开导他就是了。如果他不听,也就算了,不必自取其辱也!”蔡般若结结实实的瞪了方恨少一眼“你忒也多嘴!”
这一眼,方恨少跟他望了个成对,只觉又是“轰”地烧旺了一下,不过,这次却不是在蔡般若身后,而是焚在他自己的心头上,很不好受,倒真的一时“多嘴”不起来。
明珠暗中扯了扯他,大概也是央他勿要多口之意。
不过,他这回不是听话,而是一时说不了话。
蔡般若偏著头问:“你好象很遗憾似的,是不?”
梁四道:“是。”
蔡般若嘿声笑道:“只恨说不动我?”
梁四道:“我自己本有这个想法,近日,又受到两位朋友相劝,我才立定心志,向你劝说。事先,那位高手劝我,此事勿议于大庭广众,否则,不成反招祸害,看来,他说的是对的。”
他叹了一息又道:“不过,我原无意要在大家面前讨论。”
他的确是私下约晤蔡般若,甚至自己躲在棺材里让手下大将抬了过来,没意料到还是一早给蔡般若识破了──要不然,蔡般若又何必在刚才与钟诗情一战时,已设计操纵“方便铲”梁废往棺材上打上一掌。
接著,还利用钟诗情补上了一刀。
蔡般若双眉又是一轩:“那位朋友,高姓大名?”
梁四道:“我的朋友,隐姓埋名,恐怕不愿我道破。”
蔡般若哼了声道:“不是说有两位朋友吗?另一位该也不是畏首藏尾,个个都鬼鬼祟祟,见不得光吧?”
梁四倒是含笑道:“那位朋友,倒是今个儿白天萍水相逢,就已以肺腑铮言相劝,他爱不爱露面,我倒未知其志。”
蔡般若侧目道:“哦?”他明显将信将疑。
忽听一人道:“他说的是我。”
只见一个人漂亮斯文、白净可爱但衣衫尽湿的书生,用手指著自己露出的两只兔子牙:
“今日白天,是我劝他和蔡五,应该联手同心,反制当前大敌的!骑骑。”
说罢,末了,他居然还笑了两声。
蔡般若忽然觉得这书生颇为碍事,但一时又却没奈他何。
“你再怎么劝,我都不会动心的了。”蔡般若说“但你既然来了,我说什么都不可以没给你个交待,少了个说法,免得别人说我们‘五泽盟’的人,不懂得招呼客人。”
梁四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几绺头发飘落到鼻梁上来,很有点失意的样子。
蔡般若道:“请吧。”
梁四道:“请?”
蔡般若道:“你出手吧。”
梁四惨然道:“就算不结盟,也无需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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