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然她不能说出这种话来,呐呐半天,说不出不帮严丽华写剑谱的理由。
严丽华见他迟疑不答,怒气渐生,心想:“我女儿许了你,成了你的人,你也知道剑谱本是严家之物,帮写剑谱举手之劳,怎说不行?”
追问道:“说啊?只要你说出不行的理由,决不为难你!”
解英冈越急越想不出应对之词,急得满脸通红,内心一再警告自己:“千万不能写啊。
一写出来,当年父亲替双方奔走和解的愿望达不到,并且害死了刘家母女。”
严丽华等得不耐烦,讥讽道:“可是怕你岳母也练成无敌武功,致教天下有了两个第一人?”
解英冈忙道:“不是,不是!”严丽华冷笑道:“那么你说说看为什么不行?”
解英风耳红脖子粗,情急下想道:“写是不能,不写目前难以应对,只有赶紧逃离此地,暂避眼前窘境,是为上策。”
正要打算开溜,望到青青,暗里摇头道:“一个人溜不行,青青嫁了我,我到哪里应带她到哪里,怎生使个法子,教青青知道,同时开溜呢?”
“大哥,你就写出来嘛,娘求你的事情说什么不行,要知我母女与你同一心里。你急急想报公公的仇,报不共戴天之仇,青青不也跟你一样、现在青青跟你去中原,为报公公仇,就不能把父仇忘记啊?”
听到这里。解英冈心头一凉,心想今天不写出剑谱的唯一逃避办法,只有一个人开溜了。
青青接道:“所以我也求你把剑谱写出,由娘带回阿尔泰山。
等娘练会无敌武功,杀死刘家母女,青青的父仇不也报了?“解英冈眼睛直向帐门瞟去,严丽华冷笑道:“今日不写出剑谱,万万别想溜走!”
解英冈见岳母看穿自己的心意,逼不得已道:“岳母,恕罪!”
他打定主意,来个硬溜。
徒闻严丽华一声娇喝:“留下!”
严丽华坐在他面前,不用起身,双掌挡出!
这一挡,以严丽华的武功,等于在解英冈面前布下一道铜墙铁壁。
解英冈心知闯出这道铜墙铁壁,拳剑经歌任何一门功夫不可能办到,不由想起“无坚不摧”那招奇功。
可是“无坚不摧”过于凌厉,而且目前能发不能收,岂可轻易展出?
但不闯出去的话,怎么办呢?难道当真替她严丽华写下致刘家母女死地的剑谱?
“万万不能!”
解英冈心头闪电一想,还是施展了那招“无坚不摧”
但见他右手捏拳,一拳击出。
严丽华见他拳走解家拳,然比解家拳更含玄理,虽惊却不在乎地挡去,心忖:“我双手一使‘万流归宗’一使‘鹊桥飞渡’,等于两人同使经谱上的武功,难道还挡不了你一招解家拳?”
照理说拳谱不分上下,而严丽华功力深厚,一支手便可挡退解英冈了。
然则,煞是奇怪,解英冈的右拳径扑严丽华门面而来,眼看就要打碎严丽华的脑袋。“严丽华大骇,惊呼未出,只闻解英冈巨喝一声,左手成剑刺去“吧”的劈在自己的右拳上。
虽是自己劈自己,痛得解英冈一咬牙,却阻止右拳的去势,未曾伤到严丽华。
解英冈窥着刹那的空当,飞跑抢出,扑向帐门。
严丽华还不服气,双掌齐用“鹊桥飞渡”凌空抓去。
解英冈左手剑式只使到一半,恰于此时,回掌刺来,他算好严丽华会追抓一招,顺着剑势回到身后。
解英冈知道这未完成的半招剑式,仍甚厉害,足可护住身后,并且不致伤了严丽华。
果然不错,严丽华双掌才抓出,却被解英冈抢先的半招剑式,凌空劈在两条膀子上。
严丽华一声痛呼,却因解英冈右拳承受一半力道,劈在严丽华膀子上的另一半力道,还能承受,可也痛得膀子垂下,短时间内抬不起来呢!
如此一来,解英冈安然逃出丈外。
他跃上未设鞍的一匹骏马,临去时,大声说道:“等涂天妙死后,再为岳母写出剑谱。”
亏他临去匆匆,竟想出了目前不写出剑谱的理由。
严丽华心想:“对,徐天妙未死,他未允许解英冈写出剑谱,解英冈自不好好擅自为我写出了。”
他们不知涂天妙已经死在胡献琴逼供的严刑中。
严丽华未拦住解英冈,十分泄气。
可更向往拳剑经歌齐练后的武功。
她为了以后还要求解英冈。
心里勉强的接受了解英冈不得已的理由。
她哪知解英冈不得已的理由是另一桩。
倒非涂天妙未死的原因。
严丽华自语道:“涂天妙死后,你总该帮他还我严家剑谱了吧?”
回头见青青呆呆地站在身后。
急忙道:“怎么让他一个人走了,快去追呀?”
严青青未想到,解英冈为了想溜,与母亲动起手来。
惊得呆住了。
此时回过神来,苦笑道:“他只顾一个人走,全不顾我,追有何益?”
严丽华道:“傻女儿,他已是你的丈夫,赌什么气,快去追,莫要退了。”
严青青得到母亲的鼓励,出帐,上马追去。
严丽华微笑的自语:“只要我女儿跟在你身旁,不怕你将来不替你丈母娘写出剑谱来。”
对于自己的女儿当然确信她是向着娘的。
可惜严青青追的迟了,而解英冈不知青青追来,一味地策马狂奔,他夫妇俩人,不知何年何月才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