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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才知他们的身份。
那十余名白鹤门高手,同时抱拳道:“公子好。”
解英冈故持身份地微微颔首。
高天生道:“公子莫非奉令主之命远来中原?”
解英冈噫了一声,心想:“你们不认识我,你们掌门认识我,这批家伙眼力太差,怎么还没认出我是他们掌门所缉拿的解英冈?”
其实他们本可认出解英冈就是掌门所要缉拿的解英冈,但因他那胸前的桃心铁令,只当他是桃心令主门下,而忘了仔细认他。
高天生道:“公子远来中原,那是一定要到本门去了,记得令主说,不日差派得意弟子前去鲁省,不知公子是不是就去?”
解英冈不明真相,又嗯了一声,心想:“莫非他们要想诱我前去鲁省,再聚合白鹤门所有弟子来缉拿我?”
高天生道:“公子既是要去,本门老朽与师侄能否荣幸相随公子?”
解英冈见他左一声公子,右一声公子,无比地尊敬自己,不似有诈,心想:“且跟他们走一程,看看情形。”
点了点头道:“好吧!”
高天生毫无做作的喜形于色,仿佛能和解英冈同行,真是莫大的荣幸。
即命道:“王师侄,去叫辆车来。”
一位高大的白鹤门弟子应了声:“是!”奔去一会后,招来一辆高大的马车。
躬身相请道:“公子请上车。”
解英冈心想:“他们如此恭敬我,当然我先上车。”
上了车,却见他们没有上车,吩咐车夫驾车前行后,车子前走,他们就随后而行。
解英冈本想叫他们上车,后想到既装成桃心令主的门下,应该拿出身价来,莫要教他们瞧低了,既然他们不敢上车,便一定理当如此。
到了一座庄院前,他们各从庄院内取出自己的坐骑。
解英冈看了看庄院,心忖:“这一定是白鹤门的分舵。”
一路上,高天生他们默默跟在车后,高天生绝口不问解英冈怎会躲在涂府窗下一事。
在高天生心想:“他既是桃心今主门下,便一定不会相助金菊门,躲在涂府窗下另有意图。”
就是知道他相助金菊门,也不敢多问。
从山西到山东,约需数日。
这数日来的行程,解英冈被尊敬得像皇帝一般,他不开口,高天生他们不敢主动找他说话。
吃饭时,他一人一桌,睡觉时,他一人一间大房间。
有时客店的房间只剩下两三间不够住,亦要空出最好的一间上房让解英冈住,而他们十余人挤在余下的房间内。
解英冈见他们如些尊敬自己很是过意不去,便说:“高天生,你同我住一间吧!”
高天生慌道:“挤得,挤得,还是公子一人睡宽畅些。”
这份尊敬毫无虚伪之意,很令解英冈费解,心忖:“他们为何如此尊敬一位桃心令主的门下?”
他想问问,却不好出口,打定主意跟到底,看个究竟。
进了鲁省,他们的尊敬态度毫无改变。
解英冈以为他们做戏做到这里该露出原形了,哪知他们并非有意诱他到鲁省来,态度自然不变。
这天,高天生策马上来,问道:“公子,已入鲁省,是否就去本门所地肥城?”
解英冈心想:“到肥城再看看。”点头道:“当然要到肥城,拜访贵掌门。”
高天生很高兴的说道:“老朽那位掌门师侄天天巴望公子到,公子突如天际神龙驾临,区师侄一定喜出望外。”
解英冈暗暗冷笑道:“只怕我一到,你那掌门师任不找我拼命才怪!”
直到肥城区府前,车停下,高天生相请道:“公子!本门所有弟子恭迎公子。”
解英冈硬着头皮下车,果见区府两边道上排满了白鹤门弟子,个个长袍马褂,一付恭迎贵宾的执事。
解英冈心想:“那长袍马褂内可能暗藏兵刃,只要区百练一嚷,必定齐向我攻来。”
他心中这么疑惑,却也不惧,少年人艺高胆大,明知鸿门宴也是不惧的。
为探真相,他坦然的从中间走过。
但见他所过处,两边白鹤门弟子抱拳躬身示礼。
他微微颔首回礼,暗中却凝集十成功力,预备随时苦战。
数百白鹤门弟子排成十来丈长。
这十来丈的距离虽短,解英冈走得冷汗泌出掌心。
说来好笑,这般隆重的欢迎礼,却是欢迎个乡下土布少年,实令外头旁观者,看的不解。
一旁看热闹的行人,心以为来的不是皇帝也是皇子,哪知来的是这么一个土少年。
十来丈距离走完,登上区府大门的石阶。
解英冈走到一半,只见大门后区百练亲迎出来。
解英冈心头一震,扬起脸庞,心道:“区百练,教你看清我是谁!”
区百练看清了,却只是微微一怔。
解英冈一步步走上,心叫道:“区百练下令吧,我等着呢!”
直到他两人面对面相立,区百练不但没有下令,反而抱拳笑道:“公子枉驾本门,实是本门无上荣幸。”
解英冈心想:“好阴沉的区百练,你认定我杀了你的儿子,就不思报仇吗?”回礼:
“劳驾盟主出迎,罪过,罪过。”
区百练侧身一让:“公子先请。”
他神情毫无异变,仿佛已把解英冈杀他儿子的事忘了。
解英冈心道:“请就请吧,咱们来完文的,再来武的试试。”
当下坦然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