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凝蓝低声道:“你不要怕,我去打发他!”
说着跃下床,打开窗户,一个箭步掠出。
只听刘星尽量压低声音道:“快跟我回去!”
突又“啊呀”低叫道:“你怎么一件外服也不穿?”
他怕熟睡中的客人听到这件丑事,极端愤怒中不敢大声叫出,而且也不敢骂凝蓝一句,只是低混的音调中,透出莫可言状的痛恨。
凝蓝没有说话,不一刻掠回窗内。
凝蓝掠回前,解英冈听到刘星暗哼一声,凝蓝一进来,不禁问道:“刘大哥呢?”
凝蓝脸上的表情不自禁,却教他误会难释心头,若因此破坏你夫妇两人的感情,那我真是万死不赎!
凝蓝突又倒在解英冈的床上,更且钻进解英冈热呼呼的棉被内,自动投怀送抱。解英闯轻轻推开她,声音虽低却甚严正道:“凝蓝,这决不可以,你赶快回去!”
凝蓝因兴奋声音变得微微颤抖道:“我,我不回去”
解英冈叹道:“你变了,你变得太多了,我劝你,要知女人家的名节最重要,回去吧,也忘了我。”
解英冈话声虽然柔和,心中却带有不悦之意,只因他深深同情凝蓝的痴心而不忍心责骂她此时淫荡的行为。
凝蓝不知解英冈是个刚正的男子,她并不了解英冈的为人,只当英冈会被自己的热情熔化。
她缠着英冈不放,微微娇喘道:“是的,我变了很多,但你可知我是为了你而变的么?
为了你我敢杀害任何一个人”
解英冈听得心头一颤,再度推开凝蓝,凝蓝却不管一切,推开手,死命抱住他道:“你不要拒绝我,否则我也会杀了你!”
解英冈只当凝蓝疯了,一时不明凝蓝变成了个什么样的人,只听她又道:“你不要怕,我虽然杀了刘星,却永远不会杀你,只要你像刘星一样听我的话”
“凝蓝的确疯了,她竟谋杀了亲夫,那么玲玲现在的生死?”
想到这,不由解英冈害伯得发抖。
凝蓝忽然低笑出声道:“别像刘星一样胆小,我杀刘星是迟早的事,今天他撞来算他死期到了。刚才我吓你的,你说我舍得杀你么?”
解英冈忍不住问道:“你将玲玲藏在什么地方?”
凝蓝像没听到解英冈的问话,自言自语道:“现在好了,刘星死了,玲玲也活不了啦。
如今天下只剩我两人,你我天长地久,谁也拆散不了”
解英冈不再觉得凝蓝有感人的痴情凝蓝不但疯了,而且心肠毒辣得可怕,他为要套知玲玲的下落,忍住怒火道:“怎说玲玲也不活啦?”
凝蓝冷哼道:“你还关心她嘛,索性跟你说明,教你死了这颗心。今天中午她必定赶到山西晋城,届时,哼,哼”解英冈满不在意道:“原来她到晋城去了,这也没什么!”
凝蓝道:“没什么?你知道我骗她去山西晋城什么地方吗?”
解英冈笑道:“什么地方?难不成是阎王殿处?”
凝蓝道:“那也差不多,玲玲赶到晋城金菊门天下第一家府第便是毙命之期!”
解英冈大笑:“你把天下第一家说得太严重了,如今倾金菊门所有弟子也杀不了玲玲,我从金菊门来可知道得清楚。”
凝蓝冷冷道:“不错,如今金菊门是没落了,没有一个是玲玲的敌手,但你可知严丽华母女现在住在金菊门么?”
解英冈“啊”的一叫,急问道:“真的?”
凝蓝酸溜溜道:“我就知道你会关心她,她被严丽华母女杀死不好吗?她死了,刘星也死了,你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解英冈再难沉住下气,双掌紧抓凝蓝骨肩,大声道:“你怎么把她骗去的?”
凝蓝得意地笑道:“我只对她说师父跟严丽华母女约在天下第一家决生死,时间是重阳之午”
解英冈惊叫道:“重阳之午!”
凝蓝道:“也就是今日之午!”
解英冈猛力推开凝蓝,慌忙穿衣束札。
凝蓝道:“你到哪里去?”
解英冈不理会她,顷刻束札停当,正要掠出,凝蓝倏地挡在窗前。
解英冈怒喝道:“让开!”
凝蓝道:“你现在就是有千里驹也不可能在中午前赶到山西晋城。”
解英冈又喝道:“让开!”
凝蓝笑道:“你要想去救玲玲我就偏不让开。”
此刻曙光微露,通过窗内,凝蓝赤裸的身体隐约可见。
解英冈眼中看到的不是一具美好的娇躯,他只觉凝蓝赤裸的身体如似一条恶毒的蛇身,低喝道:“看掌!”
凝蓝大意挡去,哪知斗然间发觉解英冈的掌法凌厉得不可思议,惊叫中娇躯飞起“砰”地摔在床上。
解英冈手下留情,一招“无坚不催”只将凝蓝身体拍飞,重重摔了一下,却没用上真力。
凝蓝爬在床上叫道:“你回来,回来!”
解英冈没有理她,掠至马房,牵出他所有的两匹马,也不上鞍,乘上一骑,另一骑的笼头牵在手中。
凝蓝听到马蹄声,扑到窗外,又叫道:“你不回来我就要杀你,今日不能,总有一天!”
解英冈急驰出十里外,耳中仍莹绕着凝蓝恶毒的语音,知道这次凝蓝并非吓他了,心想刘星尸横窗外,显被点中死穴,她能杀害亲夫,谁她还不能杀的?“但他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凝蓝变成如此,令他怎么也想不通。
心想:“龙娘死了,严蜀云死了,胡莹跟着也死了,凝蓝虽未死,再也不是以前的凝蓝了,跟死去没有两样。天啊,莫非凡跟我解英冈要好的女子都不得善终吗?不,不,我决不能让玲玲也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