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收拾,今天不过看白书办面子,下次碰上,直接抓营里来,大鞭子抽不死他。”
他这么一说,张妙妙去了心事,道“妾身今日求了上签,又求了道符,说最是灵异的。”
她这么说着的时候,面色潮红,微带羞意,却是别有一番妩媚,于石砚一时情动,伸手便搂着了她腰,笑道:“那我们就来试一试,到看灵是不灵。”
张妙妙大羞,双手弱弱的撑着他胸口:“别,官人,且待晚间。”
她虽与于石砚做了数年夫妻,房事上却仍甚是羞怯,若是平日,于石砚也不大愿勉强于她,今日不知如何,于石砚只觉腹中热得厉害,或许是给巴虎子的事刺激了吧,只觉妻子这种欲羞还怯的样子格外的勾人,便不放手,反去腰间一扯,把合欢结儿扯开了,手便探了进去,张妙妙拗不过他,只得依了,也不及上床,就在太师椅上成了好事。
太师椅甚大,张妙妙身子却是娇小玲珑,她雪白的身子在椅上折迭弯曲,印着椅子大红的漆色,更给人一种异常的刺激,于石砚竟是格外勇猛,直把张妙妙弄得半死过去。
事毕,歇了好一会儿,气息喘得平了,于石砚笑道:“这符果然是灵的啊,倍增勇力呢。”
张妙妙软在于石砚怀里,便如一条去了骨头的白蛇儿,实是小指头儿也没力气动一下,听了这话,却勉强伸手掩他的嘴巴:“官人,别说这种话,符当然是灵的。”
于石砚呵呵而笑,知道她最是虔诚,便不再说,张妙妙歇了一会儿,道:“我给小叔也求了道符呢,但盼菩萨保佑,从此平平安安。”
“但愿吧。”于石砚轻叹一声。
于石砚兄妹三人,他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一个弟弟,妹妹早死,弟弟叫于异,却也是命途多舛,半岁时,放他在屋外摇篮里晒太阳,居然给狼叨了去,虽不在城里,可也在大镇子上啊,人来人往的,居然进来了狼,居然就把他叨走了,你说倒霉不倒霉?怪异的是,几天后有猎人打死了狼,竟然在狼窝里发现了于异,这小子不但没死于狼口,反跟一窝狼崽子成了兄弟姐妹,玩得不亦乐乎呢,所有的人都惊异得不得了,周岁取名,就取了这个异字。
不过随后也没见有什么异常,就是比一般小孩子更顽皮一些,不过六岁那年,又出了事,镇上赶庙会,一个错眼,于异竟然又给人贩子拐走了,这一去就是十年,直到去年底,他却又找回来了,弟弟能回来,于石砚当然也很高兴,但也伤心,就因为心伤于异,爹娘都早早过世了呢,还有一点,在外面混了这十年,于异性子混得非常野,这小半年来,于石砚拿着他也颇为头痛。
“官人,你怎么了,担心小叔吗?”张妙妙见他情形不对,问。
“没什么。”于石砚眉头凝着,四下张望,似乎在找什么:“怪了,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一样。”
“呀。”张妙妙惊叫一声,急起身穿衣:“不会吧,怎么会有人,难道是那几个死丫头。”
“不是。”于石砚摇头,眉头锁得更紧:“这小半年来,总有这种感觉,甚是奇怪。”
他这么一说,张妙妙便以为是他无故忧心,关掩了衣服,道:“可能是这段时间累着了,妾身去厨下,让他们炖一只鸡,给官人补补身子。”说着自去了,于石砚半躺在椅上歇息,巴衙内的事又浮上心头,还是有些担心,心下寻思,怎生寻摸一份重礼,好生去巴太守那儿打点。
不说于石砚,却说巴虎子,巴虎子给白规理护着,到是没挨打,却是心里不岔,尤其挂着张妙妙,其实他也不是没见过女人,张妙妙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绝色,他拦街调戏张妙妙,先不是因为张妙妙的长相,当时张妙妙在前面走,他从后面来,张妙妙因避一个急跑的顽童,往边上闪了一下,就小腰肢儿那一扭,突然就勾着了巴虎子的心,这小腰儿要是到床上扭着,该是怎样一种销魂滋味儿啊,竟就忍不住上前拦住,当街调戏,其实巴山樵家教颇严,巴虎子虽然放浪,也只是流连于勾栏瓦舍,当街调戏甚或强抢良家妇女的事,他还真没干过,不是不想,是不敢,就拿今儿个这事,他虽然是巴山樵的独子,却绝不敢拿这事去巴樵面前说。
折了面子就算了,反正也没挨打,但巴虎子心里却就是放不下张妙妙了,那一扭,竟就象烙印一样烙在了他心里,随后几天,便一直闷闷的不开心,他这情形,都落在了白规理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