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好了。”
小竹为此困窘,老板目光瞧来,一时不知所措,只好乱说一数字:“五十万两好了!”
老板诧病s“是金子?”
这还得了?
小勾淡笑:“你敢收吗?”
这数目太庞大,老板自是手软,干笑道:“还是以银子算好了,给别人一些机会如何?”
小勾淡笑着,并未回答。
老板知道他已答应,遂往众人叫价:“可有更高者?”
那铁公子也想来狠的,立即喊出一百万两,马上多一倍,喊完还往小勾瞄,然而总是瞧到他后脑勺,瞄了还是白瞄。
小竹暗中嘘口气:“好险,要是五十万两黄金,咱临时要哪里拿?”
小勾道:“喊价也不一定要立即付现,先交付保证金,明儿再提钱也可以,谁会带这么多钱在身上?”
小竹窘笑:“我只是紧张啊,以后自己喊好了,别害我出丑。”
“真是,教你花钱,你都舍不得。”
“谁像你这么花法?”
小勾得意地笑着:“我是全国最富有的人啊,不花点儿出去世上可会饿死不少,呵呵,我们这行工作,也算是劫富济贫了。”
小竹说不过他,只好任他大言了。
老板已连喊两次价,目光又落向小勾,而小勾右边那三名富家公子吱吱喳喳,似决定要三人合买,喊出一百五十万两,喊完四下游目,很是威风。
小勾轻笑着,并未加价。
右边那老年文士,轻轻倚向右侧,淡声说道:“那三人是应王爷和秦王爷及李尚书之子,他们买来若送给皇上,自是更得皇上心情了。”
小勾轻问他:“你呢?当何官?”
“老夫官拜右史大夫,代表王丞相,所以才敢坐这位子,公子又是”
小勾欣笑:“皇上的亲信,来发公公。”
那右史大夫立即拱手:“失敬失敬,小臣不知,请公公包涵。”
小勾道:“没关系啦,不过我现在代表自己的身份,大官爷你尽可不必理我,有中意货色,买去便是。”
如此那右史大夫才敢再喊价:“一百八十万两。”
那三名富家弟子向他看了一眼,干脆喊到二百万两。
那右史大夫看三人有意争夺,自己已身在官朝,对王爷仍得礼让三分,喊个价,只是回去对宰相有所交代,现在三人不放手,他只好退让了,无奈地往小勾瞧去,表示只有小勾可以修理人家了。
不等小勾喊价,那铁公子又出声:“二百三十万两。”
群众已哗然,这是天文数字,那铁公子目标仍就指向小勾,只可惜他仍没反应。
三名富家弟子,一名已瞧尚铁公子,他喊道:“铁追阳,你让一下吧,这是好东西,皇上一定喜欢。”
铁迫阳淡笑:“应小王爷,多包涵了,这东西无价,我爹也一定喜欢,所以,不忍让手,只有让小王爷失望了。”
那应小王爷笑哼一声:“你不让,那得见高下了,我们出三百万两,一人只不过百万两,划得来。”
群众连连鼓掌。
那铁追阳立即追价:“三百五十万两!”
群众哗叫。
“这么高?”
“没人敢再追了吧?”
“不一定,那第一小公子,一定有奇招!”
“他好象兴趣不大。”
“可能怕了小王爷。”
“也不一定,他还是很悠闲。”
“小王爷也会拼价?”
“一定会,是买给皇上的,多少价都会出。”
“也得有个数啊,三四百万两,堆起来一座小山哩!”
“至宝无价啊。”
那三位小王爷额头已冒汗,又再商量。
老板已觉得这价钱太高了,为了免出意外,喊得特别快:“三百五十万两,有人要加价吗,没有?一次、两次、三次”
“等等”应小王爷叫停:“等二分钟,我们再商量。”
他身份不同,老板也得听他的,只好暂停,目光又溜向铁追阳,他自是风光了,有人为这价钱而冒汗伤脑筋,他却表现落落大方,就算被小王爷压过去,他若让手,也会让人觉得是卖给对方面子。
这后,他似乎稳赚面子,已扳回前次颜面。
除非小勾又出奇招。
有人已忍不住。
“那第一号公子怎不出价?有点儿泄气。”
“他不出价,不怎么精彩啊”“他出价,拿出多少呢?”
“也许他缩头了,多可惜”
“真希望他有异招出现”
话声四起,他们全为小勾未开价而感到失趣而失望。
二分钟很快就到,两位小王爷和尚书公子额头冒汗,豆大直流。
老板不愿逼他们,却得提醒:“小王爷你讨论有了结果没有?”
那应小王爷,猛一咬牙:“拼了,皇上要是喜欢,爹他们也不会怪罪才对。”
他正想喊价再多二十万两。
小勾已哈哈瞧向三人:“三位辛苦啦,要送皇上的东西,这么便宜?
“那应公子冷道:“出价五十万两的人,没资格跟本王讲话。”
小勾轻轻一笑:“五十万两可是我这位跟班出的,不过你们全误会了,你们没听清楚我先前讲的话吗?我喊价从来不用银子,连我跟班的也不例外。”
老板凸大眼晴:“小少爷,你当真出五十万两黄金?”
小勾轻笑点头:“讲话岂能不算数,我不知道他们三五十万两银子加来加去,到底是什么意思?”
群众哗地又猛鼓掌,炮轰得又响又漂亮,早已不小心喊出黄金五十万两,换算白银,少说也有五六百万两,但铁追阳却以为三四百万即最高价而得意,原来连人家第一次喊价都不如,他脸色铁青,恨得脖颈冲血,就快杀人般,他旁边的女子不停安慰地他,却也换不回他失去的面子。
三位富家弟子更是忍不住,也顾不了身份,猛拍桌子,应小王爷斥叫:“应王府跟你有可过节,你敢跟我作对?”
小勾淡笑道:“我没跟你作对,是我跟班喊的,我不能算数啊!”小竹猛扯小勾衣角,要他放弃,这么高价卖两只鸡实在划不来,小勾只是淡淡地笑着,惹得他满心慌张,又得露出不在乎的神情。
应小王爷慎怒万分,怒道:“应王府岂是好惹的,别以为五十万两黄金就有何了不起,本王出价七十万两黄金,看你能奈我何?”
群众又自喧哗,管他什么王公贵族,身份地位,全然猛叫好,猛鼓掌,似乎已溶入双方比斗之中。
三位富家弟子喊完价,如获大胜,起身向鼓掌者答礼,实是威风八面。
那铁追阳已经放弃,七十万两黄金,大概是全部家当的一半吧?他已吃不下那两只孔雀了。
老板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群众又呼喝着小勾喊价,老板才又问小勾:“你以为这价钱,七十万两黄金合理吗?”
“不合理!”
“那你还要加价?”
小勾目光转向三公子,三人为此紧张,笑容也没有了,目光移向群众,每瞧到何处,那里必定闭声,小竹也提心吊胆,若是小勾卯上了,死的必定是对方,但又要多少价钱呢?
小勾巡视一圈,笑声更响。
老板惊心动魄,小勾的下一个价钱是多少?众人也等着小勾开价。
场中沉闷得叫人喘不过气来,老板不觉中已再问:“公子还要加价?
“应小王爷忍不住喝道:“你敢加?”
小勾突然答口:“答对了,我怎么敢加?七十万两黄金需要三辆马车,去买两只火鸡?
你以为我有毛病?方才,我跟班的喊错了,为保证信用,我能花五十万两黄金买信用,呵呵,那么贵的火鸡,你送给皇上吃吧,我吃不下啊!”他还加了一句“你赢了!”充满无限地智能。
小竹立即嘘了一口气,小勾化解得太好了。
群众又一阵哗然,鼓掌连连,他们激动叫着:“对啊,两只火鸡数十万两黄金,只有疯子才会买啊!”“呵呵,这火鸡肉生吃得下吗?”
“好厉害的小子,我欣赏他的机智,本要失面子,一句话就能把面子抢个精光,并且还不必花一毛钱哩!”
“看来他不是什么土财主,识货啊!”群众此一句,彼一句,不断地夸赞着,这出戏唱得太好了。
三位公子脸色一阵青白,他们是过于意气用事,才如此冲动,要是当时多加一万两或五万两,小勾也许就要放手,谁知硬加了二十万两,却被人笑呆头鹅,想及那么多黄金,要向家人开口,不变卖东西,一时怎能凑出如此之多?但事成骑虎,三人也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撑下去。
应小王爷冷声喝道:“送给皇上的东西,岂有价钱?本王自是不惜代价。”
他已将一切愚蠢掩饰为“为了皇上”一切都能牺牲,面子上也好看些。
众人在他阴冷的眼光扫视下,为免得罪任性的小王爷,已渐渐安静,不敢再多说话。
老板不敢再提钱,因为太离谱了,就算王爷府送钱来,他也不敢收,心想一切再和小王爷私下商量,以小勾喊那价就好了,免得双方太过尴尬。
他只恭喜小王爷买走这对孔雀。
接下来,他又叫手下拿出一只长形物。
那似乎是柄长剑。
老板带得意地开口:“春秋战国的名剑,楚霸王项羽曾钟爱的一把‘太阿剑’!”
他抽开红布,黑锄锄剑身,不是太阿剑,是什么?
群众一阵哗然,争相瞧剑。
小勾、小竹已诧愣着眼,这剑不是让秋封候送武则天时被搞失了吗?
又怎么出现这会场上?
“不可能,实在不可能,太离谱了!”小勾不信地叫着。
“会不会是假的?”小竹道。
小勾未能肯定,老板已说道:“千真万确的宝剑,斩金断玉,削铁如泥。”
他挥挥手,立即有位助手拿来一块铁,一把刀,老板先用此刀砍铁,吁地一声,刀身已断,那铁块完好如初,他再举起太阿剑,一剑削下去,铁皮立即被削起,再用力砍,如切豆腐,铁块变成两断。
群众一阵鼓掌,这确是名剑。
小勾瘪着苦笑:“看来假不了。”
小竹不解:“怎会流落在此?”
小勾无法回答。
老板已开始喊价,有谁要加价?
铁追阳双目尽有些贪婪,他似会武功,自对宝剑特别感兴趣,学过两次乖,他已知道小勾难缠,还是先等待再说。
而一般百姓,甚至官家,都知此剑名震天下,甚至连武林,除了有钱之外,还得称称自己斤两,免得惹祸丧身。
因为那句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时常在贩卖者身上出现,尤其是武林人物视为宝者,几乎无一幸免。
他们自思实力不强,哪敢再喊价,全部目光又落在小勾身上。
小勾道:“宝剑无价,我甚喜欢,十万两。”
他指的当然是黄金。
群众支持地鼓掌,老板欣然报以微笑。
小王爷三人,支支吾吾一阵,始终未再开口,也许不敢再花钱,毕竟小勾已说无价之宝,争下去,又不知多少价码呢?”
老板又喊价第二次。
“加一万。”
那铁追阳不屑地瞧来,终于有和小勾斗眼的机会。
小勾又加价一万两。
铁追阳加三万两。
小勾再加,铁追阳立即跟上。
一-时,已追加至二十万两黄金。小勾淡笑:“再加十万两,多了,我不买啦。”
他有意要让铁追阳。
小竹为此心急,又扯小勾衣角,买下这剑,正好可以还债,他怎能放弃,小勾只报以微笑。
老板欣然礼貌地一笑立即转向铁追阳:“铁公子,这位公子已喊出最高三十万两,你是否要加价了?”
铁追阳神气样一笑:“这把剑最适合我了,不买,心会疼,我就多个一万两吧i”“三十一万两,有人加价吗?一次,有人要加价吗?二次?”
群众又自往小勾瞧去,只差一万两,仍可追回啊。
小勾却摇摇头轻笑:“宝剑送主人,就让给有缘人吧!”
群众难免失望,老板只喊一声:“第三次喊价啦,三十一万两金子,没人要加了?那就由铁公子成交啦!”
一拍桌子,交易已定,群众仍报以热烈的掌声。
老板立即转向铁追阳:“恭喜铁公子买得此剑,您是否想先看剑?”
“也好,拿过来瞧瞧。”
老板将剑送上,铁追阳抓在手中,威武地耍了两招,频频点头:“好剑,只是阳刚之气太重些,若能再小一点儿,更能适合我的身份。”
他有意无意地瞄向小勾,看的还是后脑勺,但他相信小勾一定在看,他文雅偏邪地笑着。
小勾忽然起身:“杀气太重,我受不了,改天再来捧场吧!”
他晃着八爷步,走的甚慢,触身而过的铁追阳,连瞧也不瞧一眼,径自大摇大摆地退堂而去,真是来得威风凛凛,走的亦是凛凛威风,小竹跟在后头,自也不敢失了面子,晃出八爷步,两人一唱一和,走远了。
群众一阵失望,却也莫可奈何。
老板惊诧一阵,但想想那些神秘高人,行径总是有些怪异,见怪不怪,他还得招呼场面,已返回台上,想继续拍卖。
那铁追阳本是想耍给小勾看,谁知他看都不看一眼,他耍来甚是无味,也不耍了,付了银票,也带着那女子离去。
拍卖会少了他们,显然不够热闹,老板今天也满足赚头,眼看人气已散,喊不出好价码,再喊几样小古董,就宣布散场,群众纷纷离去,交头接耳,谈论都是有关小勾来头及趣事。
这场拍卖会,小勾可出尽了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