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郝宝安慰道:“我爹虽然知道但他不在乎”
“不在乎?他会不在乎?”鬼娘子突然把头发掀开.露出一张千刀万剐留满刀痕的脸,刀疤一条条宛若蜈蚣攀爬.分不清眼睛、眉毛、嘴巴,简直比鬼脸还难看。
她已疯狂吼着:“他明明知道我已毁容!他还会想要我?你说谎”连劈数掌,打得潭水四溅,冷风啸耳。
宝贝兄弟见着她脸容,不由自主地尖叫,往后缩去,那张脸岂是人脸?想跟她假情假意地谈恋爱都不知如何开口。
鬼娘子已转失神怅笑:“我这张脸他还能要吗?太慢了,一切都太慢了!”
郝宝勉强挤出笑容:“不会的,我爹他对不起你,他说要补偿你,他不会在乎外表的容貌。”
“你不必安慰我,我知道我这张脸人见人怕,他根本不会要我的!”怅然失魂地靠向墙角,鬼娘子似乎又滚下泪来。
郝宝瞧得心痛,不禁怪起父亲,怎会让此悲剧发生?
“你不必担心,我爹已找到一种秘方可以治好你的脸”
这无异是晴天霹雳,打得鬼娘子因惊诧而失神:“你说什么?”
“我说我爹已找到医好你脸容的秘方。”
鬼娘子不敢相信地抖起双手,不自禁地抚向脸容,每摸一寸蜈蚣般的伤痕,双手就抽动一下,摸了几次,嘴角也跟着抽起来,这根深蒂固长在肉里的疤痕,难道真能消除它吗?
郝贝细声急道:“阿宝你别吹牛吹得太大了”
郝宝无奈:“总得试试,看她那张脸也怪可怜的。”
“可怜是不错,要是你治不好,你恐怕要比他更可怜。”
郝宝苦笑着,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鬼娘子怅然一阵,不禁也升起一丝希望,追问道:“他能用何方法?”
郝宝道:“用灵芝,在砌香坳里边有很多可以起死回生的灵芝,自然也有恢复容貌的灵芝了。”
经他一说,郝贝忽也觉得希望无穷,自己去过那里,可谓应有尽有,虽然被自己和阿宝砍了不少,但总是会再长出来,不禁对哥哥报以崇拜眼神,毕竟他脑筋转得快已想到砌香坳这么一个地方。
鬼娘子喃喃念着:“砌香坳?那里真有神奇灵芝?”
郝宝道:“当然有了!否则我大姑怎能变回苗条美人。”
鬼娘子半信半疑,她已不能再接受任何有关于容貌的刺激,当下已恢复冷森:“你给我听着,要是你敢骗我,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郝宝陪笑道:“放心,你将来有可能变成我另一个娘,我怎会开你玩笑?”
“你爹当真说过?”面目冷森的鬼娘子此时也显出窘困神情,看样子已动了感情。
郝宝可不敢笑得过火,免得她恼羞成怒,含笑道:“我爹确实曾提起过,至少他已独身十年,现在也想续弦,你的希望很大喔!”
鬼娘子嗔斥道:“他续弦干我何事?这笔帐,我还是要跟他算清楚。”
语气中已掩不了情意,听得郝宝直往郝贝眉眼飘飞,表示着“恋爱成功了”
鬼娘子已追问:“砌香坳在哪里?”
“在无量山。”
“你知道地头?”
“知道。”
鬼娘子冷道:“现在就带我去!”
郝宝笑道:“话是不错,不过我哪能走得了?”左脚一抬,链子哗啦作响,表示还被铐着。
鬼娘子冷笑一声,忽然腾空而起,朝着铁链嵌扣于石块的地方劈去,砰然一响,碎右纷飞。她已倒飞原地,冷笑道:“除非找到灵芝,否则永远铐着你们。”
此时链条已松动,郝宝拉出石面,却仍和郝贝连在一起。他只有苦笑,看样子还得真的走一趟砌香坳不可。
“走吧!”
鬼娘子冷喝,宝贝兄弟只好拖着链条跟在她后头,连夜直往无量山方向赶去。
不知心血来潮还是另有计谋,半途上,宝贝兄弟忽然加快脚步,日夜不停飞奔猛赶,虽然脚上挂着铁链,却也阻不了多少两人速度。追得鬼娘子香汗淋漓,然为了及早寻得秘方,她也未喝言阻止。
前往无量山约时三日,如此一赶,一天一夜之间已走了三分之二路程,再过半天该是可抵目的地。
鬼娘子虽然觉得劳累,或想准备明日天亮再赶路,以免有所失闪,遂也在附近找了间破庙,要宝贝兄弟待到天亮再走。
破庙日久失修,缠满蛛丝及灰尘,不过还算不小.有前后厅之分。
鬼娘子也不加理会两兄弟,随手往桌子扇去,扫去灰尘,人已飞于桌上,盘腿闭目,活似一尊鬼菩萨。
宝贝兄弟俩瞄着鬼娘子,也拆下门板当床板躺了下来.两兄弟贼眼不时打溜,分明怀有鬼胎。
郝宝暗自得意:“我就不相信你不累?”
看样子他是故意赶得急,以能让鬼娘子累倒。
不多时,鬼娘子呼吸似已平稳,想必已然入睡。
郝宝这才瞄向郝贝,细声道:“差不多了”
两人早有逃跑之意,立即伸手抓向铁链,提在手中,以免发出声响,然后小心翼翼,蹑手蹑足地逃出破庙,暗呼大功告成地直往远处逃去。
不知逃了多久,也分不清逃向何方,反正是背着破庙就对了。
及至一条小溪,兄弟俩才嘘口气,未来得及舀些清水洗脸解渴,两人已坐于溪边乱石堆,拿起石块就往铁链砸去。
郝宝道:“我就不相信砸你不断。”
郝贝陪笑:“该断就会断,只是不知离那破庙多远,要是鬼娘子再赶来,岂不白跑一趟?”
郝宝道:“赌赌运气,看是她先来,还是我们先开溜!”
两人捉谑中又拚命往铁链砸去。
然而越砸,两人越是没信心,这铁链竟然丝毫未损,石头可裂了不少块。
郝宝不禁抱怨:“这是什么东西?好似牛头马面的索命箍,套上去了就要人命!”
郝贝道:“要是你的宝刀还在就好办了。”
“有什么办法?都是爷爷搞的祸!”
话方说完,忽闻得溪边林中传来声音。
“怎么样啊?宝贝孙子,弄断了没有?”
郝大不知何时已跟到地头,含笑多情地走出来,他以为两兄弟已脱困,笑得更得意:“如何?爷爷早就知道你们会脱困,所以才订下此计,什么寒精铁,照样抵不了你的宝刀,呵呵呵”宝贝兄弟先是吃惊,随又见及是郝大,已然谑嗔而笑:“原来是爷爷!”
“不错不错,爷爷是来接你们的。”
郝宝笑道:“好啊!爷爷你真好。”
“哪里哪里!爷爷计策也不错吧?”
“好你的头!”
郝宝待他走近,忽然扑身向前,和郝贝两人合力将铁链扭缠,扣向了郝大脖子,如套囚犯般将他扣得死死。
郝大尖叫:“你们想干什么?”
郝宝谑笑:“跟爷爷一同享受成果啊!”郝贝道:“我们在施行爷爷计划的另一部分。”
郝大急道:“计划中并没把我套住的啊!”郝宝道:“是我自己加上去的!”狠笑两声:“爷爷你好狠,竟敢设计坑你孙子?”
“爷爷不是说过,你们身上有宝刀,可以随时脱逃,所以”
“宝刀在哪里?想坑我们还找藉口!”
宝贝兄弟双脚猛扭,勒得郝大哇哇瘪叫:“你们,你们还没弄断铁链?”
郝宝谑笑:“弄得断还能勒死你?”
“宝刀呢?用灵邪该可切断它。”
“宝刀?还在当铺里,爷爷你今天是死定了。”
宝贝兄弟又勒紧,勒得郝大哇哇大叫,舌头伸得比什么都长。
“阿宝阿贝你们听我说这是你爹用的计策”
“不必推来推去,爹照样好不到哪儿去!”郝宝说道,他也想找爹算帐。
“就算爷爷错了你们原谅爷爷如何?”
郝宝叱道:“不行!为了女朋友,爷爷竟敢出卖孙子,这太不够意思,传了出去,我还有脸吗?竟然比不上一个老太婆.”
郝贝道:“爷爷是被狐狸精所迷,我得把你勒醒才行!”
两人又用力勒扯,勒得郝大满脸通红,上气接不了下气。
“快放手啊再勒下去,我就完了。”
“完了也好,省得你孙子整日担心再被你暗算。”
郝贝道:“不勒不行,非得勒得狐狸精现原形不可!”
郝大双手扣向铁链,不停挣扎:“够了够了,狐狸精已现原形了”
郝贝讪笑:“在哪里,我怎么没见着?”
“在后面她也来了”
郝贝兄弟惊诧:“狐狸精也来了?”
转头往四处瞧去,漆黑一片,不过感觉上似乎已有人躲在暗处。
两人已把铁链松掉,若有人在场,宝贝兄弟再也演不了这出戏。他俩哪当真要勒死自己爷爷?听及有人?不自觉地已放开,免得传到别人耳中勒爷爷事小,要是知道祖父坑孙子,事情可就不小了。
郝大得以喘口气,摸摸脖子,哭笑不得,宝贝兄弟可非闹着玩,脖子深痕可痛得很。
他急道:“玉女在附近,她有事找你们。”
郝宝道:“什么事?是不是想再坑我们?”
郝大苦笑:“爷爷也不是有心。”
“不是有心就那么惨,如果有心.那还得了!”
郝大苦叹:“阿宝你就看在爷爷分上饶了我一次吧?”
郝宝瞪眼:“可是我想到比不过一个老太婆.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郝大叹息:“爷爷都已七老八十,还谈什么恋爱?全是爷爷以前负了她,现在是在还债,没想到把你们给拖累了,唉!头都秃了?哪还有心情谈情说爱?”
叹息中,摸着快秃光的头顶,感触良深。
宝贝兄弟见及爷爷如此感伤,也不忍再责怪。
郝宝虎眼而笑:“好吧!就看在爷爷秃头的分上,今天就放你一马。”
郝大叹息:“秃了头,还有名分可看?”
郝宝转为逗笑:“当然啦!爷爷秃了头,面子可大得很,不放你还真不容易。”
郝大苦笑:“秃头还可加大面子?”
郝宝讪笑:“这当然,你头上的毛一直往后掉面子不是愈来愈大?你看你,额头已光,足足大我们一个面子,我只有看你的大面子啦!”
“这这”郝大摸着虽未秃得厉害,却也秃相已露的脑袋,已然有所悟而叹笑不已;“没想到秃头还有这个好处?呵呵!面子自是愈来愈大。”
郝贝也笑道:“有一天爷爷变成和尚,面子就更大了,我们也不必担心你会被狐狸精所迷啦!”
郝大干笑:“当和尚?面子未免大得离谱了吧?”
郝宝呵呵笑道:“如此才能吃四方,无往不利,还可得到一项专有身份。”
郝大问:“什么身份?”
“秃驴也!”
宝贝兄弟已大笑,郝大也莫可奈何地笑着:“我看我还是留点儿面子好,免得大得过火变成秃驴了。”
笑声中,祖孙三人前嫌已去。
不久,笑意方歇,郝宝已问:“爷爷,玉女找我们,她有什么事?”
郝大静了下来,摇头:“不清楚,自从前晚脱困后,她一直不言不语,直到昨晚才逼着我要把你找出来。”
“会是何事?”郝宝开始沉思。
郝大道:“不如先去碰个面,免得浪费时间。”
“她在附近?”
郝大正想回答,玉女婆婆已冷然飘向小溪。她功力已恢复,飞掠起来无声无息,不过她似乎想弄出声音以表明自己已来到。
郝宝见她飞来,惊诧道:“她功力已复?”
郝大道:“她中了鬼娘子的松肌散,我已替她除去余毒。”
玉女婆婆冷漠飘落宝贝兄弟身前九尺,一无表情说道:“奇幻宫在哪里?”
宝贝兄弟本以为她会责备自己说她是狐狸精,没想到她反常的反应如此冷漠,倒是出乎两人预料。
郝宝问:“你想去?”
玉女仍无表情:“在哪里?”
“在太行山。”
“怎么进去?”
“你想去?”郝宝再次追问。
玉女冷森道:“老身是奇幻宫长老。难道要你答应才准回去?”
郝宝瞄她一眼,讪道:“我可没这个权利.你爱去就去,我管不着。”头一甩,也不想理她。
“你”玉女婆婆想发怒,然而嘴唇咬了咬,始终未再骂出话来。
郝大深怕两人弄僵,急道:“有话慢慢说.都是自己人。”
玉女婆婆忽然口气放软:“我需要你告诉我进出的方法。”
郝宝听她已让步,也不愿为难她,说道:“奇幻宫是本门根基,没有必要,我觉得还是少人知道较好。”
“有必要,而且只我一人想进去。”
“其他人呢?”
“她们不知我想进去。”
“你想进去做啥?”
玉女婆婆一时没有回答,老脸变化不下。
郝宝本想逼她说话,忽又觉得无意义:“其实你们也该回去看看我只希望你能保守秘密。”
“我自会小心。”
郝宝点头,忽而笑道:“要入奇幻宫,我也弄不懂方法。”
玉女婆婆一怔:“你”认为郝宝有意为难。
郝宝笑道:“别急!我说弄不懂,那是因为太复杂,不容易懂,并非表示你进不去,其实奇女、幻女现在在宫里,你只要做算术,答对题目就行了。”
玉女和郝大怔愕。郝大想笑:“要回家,还要做算术?”
郝宝得意笑道:“不错。”
郝大笑出声音:“要是答不出来呢?”
“那永远也进不了门。”
郝贝道:“这是阿宝设定的秘密通话,除了本宫门徒,谁也不晓得。”
郝大跃跃欲试:“难不难?我做做看。”
郝宝落落大方说道:“一加一等于多少?”
“二!”
“答对了!”
“很简单嘛!”郝大甚高兴。
岂知郝宝更绝:“答对了,但是给零分。”
“零分?!答对了为什么给零分?”郝大笑容已僵。
“因为你的答案开不了门,所以还是吃零蛋!”
郝大无奈一笑:“我早就知道这门没那么好开,你说吧!玄机何在?”
郝宝立即将一加一改成一夹一等于一的奥妙说出。另外又说出一减一的秘语。郝大想答,仍旧找不到答案,郝宝只好一一说清,也说给了玉女婆婆知晓。
“你只要在飞瀑前面做算术,奇女跟幻女自会跟你联络,然后你再拿出你的玉佩,大概就没什么问题了。”
玉女婆婆表情显得激动,泪水盈眶就快掉出来,她强忍着,忽然已拱手为礼:“多谢相助,奇幻宫没齿难忘!”
说完再一拜礼,已飘身离去。
她的举止弄得三人都呆了。郝大道:“这么多年来.她还是第一次跟人道谢.唉!”
郝宝道:“我老是觉得她举止反常.好像有什么意外会发生”
郝大惊心:“此话当真?那我得赶去瞧瞧!”说着已想追去。
“等等!”
郝宝拉住郝大。
郝大急道:“你不是说有意外发生?让我赶去不行?”
郝宝笑道:“那只是感觉,也不一定会发生.倒是她要进奇幻宫,你若跟太紧.恐怕意外会落在你身上。”
“你是说她会甩掉我?”
“嗯!不计一切,因为她必须保住奇幻宫秘密。”
“包括我在内?”郝大得意:“可是我已做过你的算术,照样可以进去。”
郝宝笑道:“你得了零分还想进去?何况老师在这里,题目随时都会变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郝大只好叹息,他素知奇幻宫门徒规矩,自己数十年前已认识玉女,结果还不是一样不得其门而入,现在也别想沾上边。
“我我总得跟着她,直到她进神宫,那样也好防止另外有人跟踪。
郝宝道:“这倒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何事?”
“就是为了那鬼娘子。”
“对,我倒忘了你们日夜赶路,是要赶往何处?”
“砌香坳。爷爷你可知那里头可有治好容貌的灵芝?”
“你要找寻灵芝?鬼娘子想美容?”
郝宝干笑:“我吹了牛,不知吹对还是吹错,如果错了,我得早些开溜为妙。
郝贝道:“阿宝还加了一段恋爱故事,他在替爹谈恋爱。”
接着说些爹要续弦之事。
郝宝笑道:“鬼娘子有意竞选下任后娘,我正努力替她进行竞选工作。”
郝大皱眉:“你们当真要她被选上?”
郝宝呵呵笑道:“选上也没关系,反正我已准备舍弃爹跟我的关系,让爹去接受美丽而痛苦的第二春,谁叫他要坑他儿子。”
郝大叹笑:“真是冤孽,以后说什么,我也不敢再坑我孙子了,一辈子都不能安宁。”
宝贝兄弟得意笑个不停。
郝大叹笑:“不过你们得小心,鬼娘子性情怪异,她的脸因你爹而毁,现在又想复容,心境转变自是更大,不得不小心防范。”
郝宝道:“所以我才问到底有没有那种灵芝?否则我得先溜为妙。”
郝大道:“砌香坳不愧是块宝地,任何灵芝都有,只不过,如果鬼娘子整张脸已烂掉,要恢复容貌,光靠灵芝是不够,因为它只能消除疤痕,却不能把脸形弄出来,还得要整型医生不可。”
郝贝道:“那爷爷只好跟着走了。”
郝大苦叹:“我正为这种事烦恼。”
郝宝灵光一闪:“大概不必了,我看见鬼娘子脸上疤痕像豆腐一样划成四四方方一块块的,虽然一条条如蜈蚣,不过脸型倒是还在。”
“她可只是刀伤?”
“大概,鼻子都没掉。”
郝大嘘口气:“如此说来,该是以刀毁容,这样就容易多了,只要将灵芝涂在伤疤,等疤痕脱落即可。”
宝贝兄弟闻言已放心不少。
郝宝说道:“爷爷你若见着玉女老太婆进了宫,还得替我弄回宝刀.现在弄不断铁链,我只好回去了。”
“你们不开溜?”
“溜到哪里?天快亮了,扛着铁链,四处路人指指点点?实在很没面子,最重要的是鬼娘子恐怕已找到地头了。”
郝大心想也该是如此,遂问:“宝刀在何处?”
“送佛师太手中?不过她说已交给苦竹,您替我弄清此事。”
郝大点头:“爷爷出马,想必她也得看个面子才对,事不宜迟,我先走啦!你们多多保重,郝家的两位栋梁!”
招招手,他也快步离去,心中仍惦记着玉女的安危。
宝贝兄弟送走郝大,也无精打采坐回石面。
郝贝问:“回不回去?天快亮了。”
郝宝道:“不回去行吗?”
两人憋心地舀起溪水洗洗脸,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回行去。
四更已过。
两人行回破庙,一片宁静中,似乎一切事情并未发生,两人蹑手蹑足地又想偷偷地溜回里边。
岂知脑袋方探入里头,鬼娘子素白身形已挡在两人眼前。
宝贝兄弟急忙干笑。郝宝急笑道:“娘子你起得早”
鬼娘子冷斥:“谁是你娘子?”
郝宝霎时发现自己急昏了头,连忙改口:“我是替我爹问候您唉!每天想着你就快当我爹的娘子,谁知想过了头,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
只要听及有关自己跟郝运的事情,鬼娘子总是一丝甜蜜在心头,然而此时此景,她可不能露于形。
她冷道:“你们去哪里?想逃开是不是?”
宝贝兄弟极力否认。
鬼娘子冷笑:“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早就跟在我后头。说!你们见了面没有?”
宝贝兄弟闻言已怔愕。郝宝道:“你早知道我们离开?”
“不错,让你跟你爷爷见面。”
“你不怕我们逃走?”
鬼娘子冷笑道:“铐着寒精铁,你想逃到哪里去?”
郝宝苦笑:“你早算准我会回来,所以才大大方方放我们走?”
“不错!哈哈”鬼娘子笑的得意。
宝贝兄弟互望一眼,苦笑不已,原来自己蹑手蹑足早已落入别人眼中,还自鸣得意脱离苦海?
还好鬼娘子太过自信而没跟在后头?否则被她听去奇幻宫开启方法,那才叫栽了大筋斗。
“你们碰上你爷爷没有?”鬼娘子又追问。
郝宝点头:“碰上了。”
他奇怪鬼娘子为何愿意让他俩去会见爷爷?思索一阵,只好解释为鬼娘子现在对父亲怀有希望,对爷爷总得客气些,否则闹得太僵对她并不好。
鬼娘子心意正是如此,否则她不必甘冒宝贝脱逃之危险?如今人已回来,她得问清:“你们碰上了,谈些何事?”
郝宝灵机一闪,已有了对策,叹道:“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
“没错啊!你不是想恢复容貌?我总得问清楚是哪种灵芝最有效,要如何治疗。因为怕你误会,只好暗中留下记号把我爷爷引来.你该知道我爷爷的医术还不赖,问他自是错不了。”
“你爷爷怎么说?能不能治?”鬼娘子已完全相信宝贝兄弟的话,毕竟复容一事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所以她宁可相信任何事情。
郝宝心知危机已过,遂笑道:“你放心,方法全有了,现在只要找到灵芝即可。”
鬼娘子喜不自胜,表情仍装得冷漠:“如果你敢骗我,我即挖你们双眼,割你们舌头,让你们变得又瞎又哑!”
“不会啦!你是我爹最喜欢的人,我们怎会陷害你呢?”
“废话少说,天已快亮,给我赶路!”
鬼娘子催促两人,又往无量山赶去。有了爷爷一番话,砌香坳里头确实有复颜之灵芝,宝贝兄弟走起路来安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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