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姬明珠哩了一声,实也无人可用,只好将就从。待郭奇秀押着父亲上车,缰绳一抽,马经过训练似知路程,立即往外奔去。
左仲仪等人只能眼睁睁瞧其离去,内心无限悲戚感慨。
圣帮马车特许毋需检查,郭奇秀轻易可出城。待奔十余里后,山区已近,郭奇秀始说道:“爹,原谅孩儿不孝,但为了活命,也只有如此了,孩儿根本无杀您之意,您该了解,现已至山区,我得走了!”深伯父亲反追,仍扯下窗帘,将其绑住,始敢穿窗而出,逃往山区。
郭良儒始终哀莫大于心死,泪水直流,不做反应。
姬明珠赫见心上人逃窝,亦且紧张:“阿秀你不带我走?”
郭奇秀道:“全是山区怎能带你走,先送我爹回去,有空再去接你!”
姬明珠急道:“我不要!”扯停马车跳身落地,直追过去。
郭奇秀冷道:“不可理喻!”置之不理,直往山区奔去。
姬明珠拼命追赶,然其一介弱女子,哪能追得了大男人,半刻下来,人影已失,气得她七窍生烟,喝道:“简直在利用我,早知如此,也不帮你脱逃了!”
年轻的既已迫丢,只好回头再找老头,否则一介女子如何能存活?暗道苦命下,终返回马车,偷偷瞧向郭良儒,对方还是木讷无表情,泪水似亦哭竭,只剩泪痕。
姬明珠干声道:“老爷别伤心啦!你儿子只想开溜,我只是帮助他罢了,我俩真的没有任何暖昧关系,真的没有,您别误会!”越是强调越觉心虚。
郭良儒始终没反应。
姬明珠无奈:“看您是悲伤过度了,我送您回去,休息几天准没事。”跳上马车,替他解去窗帘,后以帘拭其泪,随又撒娇几回,郭良儒还是没反应。姬明珠叹道:“一场夫妻何苦呢?”忽觉兴趣:“回去再说,我替你按摩,疏通一下筋骨,自会好过些。”终调转马车,返回城区。
十余里眨眼即至。
马车复停在圣帮大门前。
左仲仪亲自出门一探究竞。
郭良儒终有反应。见人即下跪,涕泪纵横:“老奴对不起圣帮,对不起圣帮所有弟兄!”
左仲仪急忙扶来:“郭叔别如此!”转向风及时:”决快扶他回房。”风及时遵令扶之,郭良儒哭得甚悲,几乎腿软,让人瞧来心酸。
圣帮弟子暗叹不已。
姬明珠乘机溜于后门回府去了。
左仲仪无言以对,遣去众人,独自回书房,满脑子猜不透郭奇秀怎会做出此人神共愤之事?
风及时送走郭良儒后,颇为担心返回禀报,道:“郭叔伤心过度,恐有自杀之虑,是否要派人看守?”
左仲仪道:“在哪?”
风及时道:“锁在房中不肯开门,直念着对不起圣帮,无脸见人。”
左仲仪闻言急道:“快去,莫要真的出事!”
两人快速奔向总管府第,守卫直指车厢院,两人再冲“佑宁雅筑”这原是前任圣爷左海宁起居处。
一名守卫已在撞门,急叫道:“总管可好?请开门!”
左仲仪急道:“何事?”
守卫道:“总管突然喊一句‘愧对圣帮’,随又听及咔地一响,好似椅子落地声,看是晕倒,唤来已无回音。”
左仲仪暗道糟糕,猛地发掌震开大门,赫见郭良儒已上吊,惊骇叫着不好,欺冲而入,一手切断绳索,一手抱及身躯,扶往床头急道:“郭叔快醒醒!”真劲猛灌。
风及时急道:“只差几分钟,有救么?”
左仲仪极力救治,却发现劲道输灌不了。探查结果始知严重,悲叹道:“没救了,他在上吊同时已自断心脉”
风及时忽见桌上留有咬破指头血书,写着几个血红大字:恶妻孽子,愧对圣帮,一门忠烈,唯死赎罪。
左仲仪读来,登时泪涌满脸,悲切说道:“郭奇秀啊你何忍逼死你爹?连他引以为傲的耿耿忠心都想夺走么?”
风及时亦含着泪道:“奇秀虽恶,郭叔却义薄云天,他想传承一门忠烈皆不可得,终选择了自杀。”
左仲仪收下血书,道:“厚葬他。”
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