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谢清昼又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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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昼如遭雷击,他从未想过自己的追求竟然成了修行路上的绊脚石。他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的挣扎如同翻滚的波涛,难以平息。
马车的车轮是用木头制成的,中间加上一层铁皮,以增加车轮的耐用性。车厢则是用木板搭建而成,形状呈长方形,四周围着布帘,以防风雨侵入。
“是的。”慧光法师缓缓说道,“你对佛法的追求太过执着,以至于忽略了修行的本质——内心的平和与自在。你的心中还存着对成就的渴望,这本身就是一种束缚。”
鸿渐解释道:“那青娘子调戏你,是你先叫嚷开的吧?等僧众们赶到时,你却又顾及青娘子的名声,不肯说出事实,被那青娘子反咬一口,说是你非礼她,你是那种见色起意的人吗?若是,就不会放着家中娇妻独守空房,而远赴长安问佛了。说到底,你还是有俗世之心,要出家,就得六大皆空呀!”
慧光法师这才放心放鸿渐离去,嘱咐道:“记得赶在饭点回来吃斋饭。”
已经等在大慈恩寺小门,欢天喜地地从鸿渐手上,将谢家郎君接了过去。
一辆寻常马车正从大慈恩寺驶向西市。
慧光法师淡淡地说:“施主,放下你心中的追求和渴望。真正的修行不在于形式,而在于心灵的净化。你与佛法的缘分未到,强行留在这里,只会增加你的烦恼。”
谢清昼的心沉入了谷底,他知道慧光法师的话中有理,但他仍旧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他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泣不成声:“方丈大师,弟子……弟子真的无处可去了。”
驾车的少年黑沉着脸,冲车厢内道:“姐姐,你信她是被非礼的吗?”
车厢内,青娘子诚惶诚恐看向白娘子,嗫嚅道:“姐姐,不是我要撒谎的,是那郎君自己撒谎的。”
鸿渐忙双掌合十,向慧光法师施礼,道:“多谢方丈大师收留,鸿渐无处可去,自然要回来叨扰,只是眼下清昼就要离开,弟子与他朋友一场,遂送他一程。”
“鸿渐,你说那青娘子,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样……”
谢清昼想到自己被青娘子摸脸那一幕,还愤愤不平的。
青娘子垂头。
的确,青娘子并没有说自己被郎君非礼,是那郎君说自己非礼青娘子。
谢清昼觉得鸿渐分析有理,不免叹息一声。
他家忠仆穆白倒是十分欢喜。
“他仁义,他为了护你的名声,所以牺牲自己的名声,你需要承人家这份情。”
白娘子道:“你对人家最好的报恩是,下次离他远一点。”
“方丈大师,那弟子该如何是好?”谢清昼的声音带着一丝绝望。
车厢内铺设草垫,此刻,草垫上坐着一对姐妹。
鸿渐身上那袭袈裟已经破旧不堪,但是长长的头发却平添他的颜值,让他又俊秀了几分。
两位好友自此暂时分手,拱手道别,后会有期。
青娘子惊呼:“啊?人间的报恩,不都讲究以身相许吗?”
“那你就是恩将仇报!”
青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