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戏班中渐渐找到了新的归属感。
不久,鸿渐的才华被李慎看中,开始让他参与戏班的编排工作。
季兰的身体也在戏班的照顾下逐渐好转,有时也会客串一些小角色。
日子一天天过去,戏班与鸿渐、季兰的感情越发深厚。
途中的艰辛与欢乐,都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
兜兜转转,戏班子到得一城,打听之下竟是竟陵城。
鸿渐不由感慨,走了一圈,如何又回来了呢?
竟陵城内,繁花似锦,街市热闹非凡。
商贾云集,货物琳琅满目,古道旁的柳树在春风中轻轻摇曳,市井间的笑语喧哗此起彼伏。
在这喧嚣的街市一隅,戏班正收拾行头,准备前往一户富贵人家为家中长辈祝寿。
这户人家姓陆,是竟陵城中有名的富绅,家中长辈陆翁今日要庆贺七十大寿。
陆家府邸坐落在城北,门前两棵参天大树显得颇为气派,门上挂着红彤彤的灯笼,喜气洋洋。
戏班班主李慎带着他的队伍踏进了陆家大门,只见庭院宽阔,花卉争奇斗艳,处处张灯结彩,仆人来来往往,忙得不亦乐乎。
陆家的家丁领着戏班穿过回廊,来到后花园的戏台前。
这戏台是陆家专为宴客所建,四周挂起了绣有金丝的帷帐,台下摆放着雕花木椅,供宾客观赏之用。
李慎重整衣冠,上前与陆翁行礼道贺:“陆翁,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陆翁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身着绣有寿字的红袍,精神矍铄,声若洪钟:“哈哈,有劳诸位远道而来,尽兴表演便是。”
随着锣鼓声响起,戏班开始了精彩的表演。
鸿渐执笔编写的新剧本《金桃献寿》正在上演。
戏中讲述了仙翁献桃赐福的故事,既合了寿庆的吉日,又逗得观众开怀大笑。
季兰扮作仙女,舞姿轻盈,仿佛真的从天而降,将气氛推向高潮。
陆家的女眷们看得目不转睛,孩童们兴奋地拍手叫好。
陆翁更是频频点头,不时投以赞许的目光。宴会上山珍海味摆满了桌,琼浆玉液斟满了杯,宾主尽欢。
随着戏剧的终结,李慎带领戏班向陆翁拜谢退场。
陆翁却招手示意他们留下,笑道:“诸位演得如此出色,老夫甚是欢喜。这点薄礼,还请笑纳。”言罢,命人送上金银绸缎等厚礼。
李慎等人惊喜交加,连忙鞠躬谢过。
陆翁的眼神却在季兰身上停留,令季兰很是不适。
晚间,班主果然把季兰从大通铺喊了出去。
李朝盛世,富贵人家举办堂会时请来戏班子表演,是极为常见的。
然而,某些权贵家族的私欲却使得这一艺术交流活动背后潜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面。
有些豪富之家甚至有着不成文的规矩:当家旦角在演出结束后需陪主家老爷过夜。
对于外界而言,这或许难以理解,但在那些被世俗污染了的豪门府邸里,却是众所周知的“潜规则”。
戏班子的人也已经见怪不怪。
因而,季兰被班主叫出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是无一人吱声。
而鸿渐还在另一间班主安排的陆家书房里,奋笔疾书,写着明日演出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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