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知道!”
两小差点忍俊不住,知道再问也没有用,正要告退,突闻怪人沈声说:“亮出你的兵刃!”
田青微微一怔,说:“前辈你--”
“快点!”怪人语气冷冰冰地。
田青茫然地撤下龙头凤尾笔,怪人沈喝一声道“过来!”
田青和皇甫瑶姬同时走过去,田青低声说:“师妹,你退下去!”
哪知怪人沈声说:“都过来!”
皇甫瑶姬对这怪人本就感到好奇,认为未出三招能将班驼子翻个斤斗,总是有点不服。
两小在怪人面前三步处站定,怪人沈声说:“以你们最拿手的功夫,攻我三招,如不全力以赴,吃了亏可别抱怨!”
田青看了皇甫瑶姬一眼,说:“晚辈遵命,请前辈准备”
说毕“嗡”地一声,竟是“追魂三笔”第一式,而皇甫瑶姬也同时戳出一式“玫玖指”
两小联手合击,非同小可,哪知怪人动也没动一下,枣木棍左右摆动一下,两小只感眼前一花“砰砰”两声,屁股上各挨了一下,同时倒翻一个斤斗。
田青毕竟身手不凡,勉强拿稳桩步,但皇甫瑶姬却惨了“叭哒”一声,只跌得四脚朝天!
怪人嘿嘿冷笑一阵,说:“‘张飞卖豆腐’-一货软人硬!要想在武林中出人头地,举足轻重,还要继续努力!”
怪人说毕,回头要走。
田青沈声说:“前辈喜欢翻人斤斗,晚辈早有所闻,这手绝招,确实够绝,不过”
怪人回过身来,冷冷地说:“不过怎样?”
田青肃然说“设若前辈是善意教训我等,晚辈自是衷心接受,反之,若是一露身手,未免”
怪人冷哼一声,说:“本人若要炫露武功,你等还不够资格,小子,告诉你吧!你等少年得志,难免目空一切,以为武林人物,都不过如此,须知毛九如虽是大内供奉,却是外供奉中最差的一个,设若你等遇上外供奉最厉害的人物,恐怕两人联手,也不会太轻松,至于内供奉,就更不用说了”
田青肃容说:“请问前辈,昔年被诱拐出宫的妃子,是否健在?”
怪人沈声说:“当然健在!”
田青虔容说:“请问她们在哪里?”
怪人嘿嘿冷笑一阵,声如破锣,说:“湘西白马山中,有个火球谷,每逢夜晚子午之交,可以看到谷中一红一绿两个火球上下飞舞,据说乾隆两个宠妃,就隐在那个深谷中,不过本人必须警告你们,如果活够了,自绝的方式很多,不必千里迢迢前去送死!因为前去探秘的武林高手,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田青大声说:“请问那火球是甚么?”
怪人哼了一声,闪身没入林中不见。
皇甫瑶姬冷笑一声,说:“别信他的鬼话!为了爹爹的清白,咱们必须去问问那两个妃子,昔年拐她们出宫之人,到底是甚么样子?”
田青冷笑说:“都是你一时任性,差点招来杀身之祸!假若刚才我翻落马下,尚未自解穴道时被毛九如遇上,我完了你也活不成!”
皇甫瑶姬小嘴一翘,说:“谁叫你戏弄我!须知我现在不一定要跟着你走,你不去我一个人也能去!”
田青连忙阻止,说:“师妹,临行时师母把你交付于我,我怎能让你一个人去涉险,我们现在还有重要的事要办,轻重缓急必须分清,况且,怪人所说的火球只是武林传言,未必可信”
皇甫瑶姬大声说:“你说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到底是甚么事?”
田青一时语结,因为长生岛主托他代办之事有三,第一件已经完成,还有一个竹筒要他交给一个独臂独目和尚,以及另一个锦囊,待前两件办妥之后,再拆阅照办。
他现在已知皇甫瑶姬大任性,如果告诉她,她一定会打开那竹筒及锦囊察看。
皇甫瑶姬冷笑说:“你如果不去?我可要走了?”
田青沈声说:“我们与‘龙氏三绝’尚有约会,难道叫我失信与人不成!”
皇甫瑶姐哼了一声,说:“‘龙氏三绝’之约,是端午节,距今还有两个多月,去两次白马山也来得及!”
说毕,不管田青反应如何,退自掠下山小峦,向西疾行。
田青心想,我暂时不理你,看看你会不会回头。
哪知这丫头刁滑得很,她算定田青不会不管她,头也不回,疾奔而去,眼看奔出三五里。
田青看在师母面上,只得暗暗跟随,由浙入湘,必须横贯皖境,不下千里之遥。
一路上田青未被皇甫瑶姬发现,却听到传言,他的师兄,被凤仪谷及长生岛两派,派到五大门派接替掌门,五大门派掌门人已经失踪,全部瓦解。
这消息使田青大为困惑,当初乐、白二位前辈要师兄八人参加盛会,不过是趁机察探两大派的密秘,现在竟假戏真作起来。
“三剑客之徒不分邪正,为虎添翼,岂不被武林中人耻笑?”
“深信七位师兄暂时听命于两大派,旨在卧底!”田青心想,像我自己一样,明知长生岛可能不是正当路数,却虚与委蛇,为他办理三件大事,以便揭开他的秘密。
一路上皇甫瑶姬游山玩水,似乎并不焦急,害得田青也不得不跟着逗留,真是急惊风遇上慢郎中。
千余里路走了一个多月,才到达白马山,此山属云峰山脉,主峰高约二千尺,为湘西最高之山。
进入山区,田青不敢离她太远,而皇甫瑶姬也知道田青必在她的左右,却看不到他。
火球谷在甚么地方?不但皇甫瑶姐不知,田青也毫无所知,只得跟着她走。
这一天中午,二人翻过三五个峰头,突闻一阵铃声,自进十丈外树林中小径传来皇甫瑶姬和田青立即隐起身形望去。
不久,林中驰出一辆板车,两小不由吃了一惊。原来是两只大如牛犊的猛虎拉着板车。
但田青吃惊的尚不仅此,那御车之人竟是他的好友“太行剑客”徐超。
徐超手中只有一根柳条,轻轻拍着猛虎的屁股,那猛虎驯良得像两头大猫一样。
“太行剑客”怎会在白马山中?当田青看到徐超背后挂着一巨大铜罩时,更加深深吃惊了。而且恍然大悟。
记得在招英盛会上“铜头客”曾参加,当时田青就有点怀疑,因为那次“铜头客”的招式颇似“太行剑客”的剑招,显然是“太行剑客”冒充“铜头客”
田青心想,在“铜头客”府上那个是否也是“太行剑客”冒充?若然,真的“铜头客”
恐怕已经失踪或者被害了!”
突然,田青又是一震,想起赶尸嫁祸少林寺那个怪物,看身材正和“太行剑客”一样,莫非那次嫁祸的也是“太行剑客”徐超所为?他干下这些卑鄙勾当,用意何在?
这工夫“太行剑客”已经驱车进入一个夹道,田青再也不敢大意,急忙掠到皇甫瑶姬身边。
皇甫瑶姬并未感到意外,却得意地说:“你不是不想来吗?”
田青沈声说:“师妹,从现在开始,你可不能任性了!”
皇甫瑶姬哼了一声,说:“胆小就别来,真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五步追魂判’也是畏首畏尾!”
田青冷哂一声,说:“我认为凡事小心些。总比临时一筹莫展,自说自话,冒充白、蒲二位前辈,虚张声势好些!”
皇甫瑶姬玉脸微红,扬起粉拳括了过来,田青扣住她的手腕,肃容说:“师妹,你可知道此人是谁?”
皇甫瑶姬并未挣回五手,摇摇头说:“一个标新立异的车把式而已,所不同的是只是能驱虎拉车,其实这也算不了甚么!”
田青冷声说:“此人乃是师兄好友‘太行剑客’徐超,假如我没有猜错,此人和我们是敌对立场!”
皇甫瑶姬不解地说:“即是好友,为何不上前打招呼?”
田青立即把一铜头客”府上发生之事以及怪客赶尸嫁祸怪事说了一遍。
皇甫瑶姬说:“你以前不是怀疑是‘鬼手丹青’牧一民干的么?”
田青肃然说:“是的,以前连白、蒲二位前辈也以为是牧一民干的,但我回忆牧一民一连串斗智行径,戏而不滤,虽然善用心机,尚不失为君子风度,因为有几次他都能暗算我,置我于死地,可是他并没有那样做,所以我敢保证,盗走奇书,又招请善写小楷之人,抄成天下最小之书,然后又戏耍利用于我之人,确是‘鬼手丹青’牧一民,但赶尸嫁祸以及在‘铜头客’府上当师爷之人,必是‘太行剑客’徐超!”
皇甫瑶姬茫然地说:“徐超若是这种阴险之人,你怎能和他交朋友?”
田青微微一叹,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他慕我之名,常示钦佩之意,与我接近,而他的表现,又非常正派,同是年轻人,小兄岂能拒人于干里之外!”
皇甫瑶姬沈声说:“那么徐超怎会在白马山中?”
田青肃然地说:“可能与火球谷有点关系!走!我们暗暗跟着,看看他到哪里去?”
两小立即进入夹道,这夹道两旁削壁插天,岩石嵯峨,只有一条小径迤逦而去。
出了夹道,又听到铃声两小距离百十丈左右,暗暗跟着,走了一个下午当夜色来临时,铃声,才没于一个深谷之中。
两小知道已到地头,正要入谷,突感地壳震动,似乎附近有庞大之物奔行而来。
蓦地,皇甫瑶姬惊呼一声,扑到田青怀中,颤声说:“师兄,快快看!那是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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