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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锋一顿,突然压低声音说道:“那两件武林奇珍是半块‘玉石仙府’玉块,和武林锋利称最的宝刀‘七彩宝剑’。”
南宫逸奇和诸葛高风听得心头全都不村愕然一怔,惊震无比!他们做梦也料想不到,这两件天下武林秘密寻访了多年,而毫无消息的奇珍竟都在金陵王府中,如今竟然被窃了。
诸葛高风沉思地问道:“沈大人,这两件奇珍是收藏在什么地方?”
沈景器道:“王爷的寝室内。”
诸葛高风道:“黄金明珠也在王爷寝室内?”
沈景器摇头道:“不,黄金明珠则是放在库房中的。”
南宫逸奇突然接口问道:“失窃时间是同一时间么?”
沈景器道:“是不是同一时间虽不敢断定,但发现却是同时。”
南宫逸奇眨眨星目道:“可是先发现奇珍被窃之后,去查看库房才发现黄金明珠也被窃的?”
沈景器点头道:“事情正是这样。”
南宫逸奇道:“窃案发生的前一天,有人查持过库房没有?”
沈景器道:“库房循例十天查看一次,三天前查看时尚未被窃!”
南宫逸奇沉思地道:“如此,不但根本无法断定是不是同一时间被窃,而且,连是不是同一人所为,也难确定了!”沈景器点了点头,没有接话。南宫逸奇话锋忽地一转,问道:
“王府的警戒情形,平常如何?”
沈景器道:“称得起‘森严’二字。”
南宫逸奇又问道:“窃案发生的当夜,是何人轮值?”
沈景器道:“是范新田。”
南宫逸奇道:“他现在仍在府中么?”
沈景器点头道:“仍在。”
南宫逸奇道:“为此案他受处罚没有?”
沈景器道:“没有,王爷待人向来宽厚。”
南宫逸奇眨眨眼睛道:“沈大人知道他的出身来历么?”
沈景器道:“只知他出身关外绿林,其他弄不清楚。”
南宫逸奇迹:“此人平日为人性情如何?”
沈景器道:“算得上是一条没拦遮的汉子。”
南宫逸奇道:“功力身手如何?”
沈景器道:“一流之属。”
南宫逸奇想了想,问道:“他在王府时日很久了么?”
沈景器道:“一年左右。”
南宫逸奇道:“是什么人引荐介绍他进入王府的?”
沈景器道:“是侍卫吕锋。”
语声一顿,目视南宫逸奇,诧异地问道:“南宫大侠可是认为窃案与范新田有关?”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沈大人以为呢?
沈景器摇头道:“这似乎绝不可能!”南宫逸奇笑道:“既是‘绝不可能’,沈大人定有十分道理了。是不是?”
沈景器道:“他的身份只是一位青衣护卫,根本到不了王爷寝室里那种地方,而且,王爷寝室内收藏这两件武林奇珍之事,连锦衣侍卫都不知道,是以,沈景器认为不可能与他有关。”
“哦”南宫逸奇沉思地问道:“王府侍卫共分几级?”
沈景器道:“共分锦、紫、青、黑衣四级,青衣黑衣为护卫,无官阶,但同七品,锦衣紫衣称侍卫,锦衣五品,紫衣六品。”
南宫逸奇道:“沈大人当是锦衣五品了!”沈景器讪讪一笑,没有答话。南宫逸奇星目转了转,接着又道:“我想见见那位范新田护卫,沈大人能为我安排一个适当的机会么?”
沈景器想了想,点头说道:“可以,南宫大侠准备什么时候见他?”
南宫逸奇道:“十天后的上灯时分,在金陵城内悦宾楼上如何?”
沈景器点头道:“沈景器遵命照办。”
南宫逸奇道:“至时沈大人可装着与我毫不相识,听我传声吩咐行事,以免露出马脚。”
沈景器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南宫逸奇接着又道:“还有,关于今天你我相见所谈之事,我希望沈大人严密守秘,连苏领班面前也决不可泄漏丝毫口风。”
沈景器笑说道:“南宫大侠但请放心,沈景器尚还不至于那么傻。”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我们就金陵城内再见吧。”
沈景器自然懂得他这句“金陵城内再见”的意思,于是,立刻站起身子,抱拳拱手说道:“沈景器就此告辞,并深致打扰清静之歉。”
南宫逸奇长身站起,微一欠身道:“我不多留驾了,沈大人好走。”
诸葛高风也站起身来,欠欠身子道:“诸葛高风言语不当之处,沈大人请多多担待。”
沈景器哈哈一笑道:“诸葛大侠请别客套见外了。”
说罢大踏步走出屋外,越过院墙而去。
“江北第一堡”向少大开的正门打开了,来自各地的武林豪雄,江湖好汉,一批又一批的进入了堡内,原来今天是堡主“铁胆义豪客”尉迟大侠的五十大庆。
堡内,筵开百席,江北武林水陆两路豪雄,差不多全到齐了,自然,江南武林道上的朋友也来了不少,连武林八派一帮也都派了够身份的代表,送来了贺礼。场面实在够大够热闹,够令人称羡的。
申正一刻之前。百席筵席已经满座,堡外,虽然还有贺客陆续的赶来,但巳经很少很少了,一眼望出里许外只不过十数人而已。这时,在里许之外,步履从容的来了两个人,一个是黄衫中年汉子,一个则是位青衫少年书生。他两个,正是那名满武林,人称“医偷双绝”
的“妙手医懦”诸葛高风和“魅影拘魂玉书生”南宫逸奇。“神力小霸王”尉迟震南因曾和南宫逸奇有约,必在堡门迎候,所以,他从申初开始就在堡门口等候着了。诸葛高风不由低声一笑,边走边说道:“南兄弟,我这是秃子跟着月亮走,今天可是沾了你的光了。”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孔兄此语说得实在不通之至。”
诸葛高风眨眨眼睛问道:“怎样不通之至?”
南宫逸奇笑道:“小弟请问,尉迟震南他知道小弟是谁么?”
诸葛高风道:“他虽不知道兄弟你是谁,但是,此刻站在堡门外总是迎候你的。”
南宫逸奇道:“他若果是迎候小弟的,那也只是为了实践‘江北楼’上的一句约言,不便失信而已。”
这话一点不错,有理。尉迟震南和他只不过缘仅一面,毫无交情,如不是为了“江北楼”上的一句约言,怎会得候在堡外面迎他这个穷书生。实情如此,于是,诸葛高风便笑了笑,改变话锋地说道:“南兄弟,他恐怕已经等了很久了,我们脚下加快一点吧。”
南宫逸奇摇头道:“要快你可以快,小弟可不行。”
诸葛高风一时示作思考地问道:“为什么?”
南宫逸奇笑说道:“小弟乃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书生,脚下能快得起来么!”诸葛高风一听,这话确是实情,南宫逸奇脚下果然不能也加快不得,否则,岂不是自露了马脚。
于是,他笑了笑,未再开口,半盏茶辰光过后,南宫逸奇和诸葛高风已到达“天雄堡”外,但距离尚在一丈开外,那尉迟震南大踏步迎了上来。哈哈一声豪笑,抱拳拱手说道:“兄弟恭迎南兄和孔尼两位大驾光临敝堡。”
南宫逸奇朗声一笑,拱手一揖道:“不敢当,南奇一介穷书生,怎当得起少堡主这恭迎两字。”
尉迟震南又是一声豪笑道:“南兄请不要客套了,快往里请。”
说着侧身举手请客。南宫逸奇含笑举手道:“不敢当,少堡主先请。”
尉迟震南道:“到底是读书人,实在礼多。”
语声一落即起,道:“如此你我挽手同行好了。”
说着,巨灵掌一伸,挽起了南宫逸奇如玉的一只手掌,暗动劲力一握!南宫逸奇立时叫道:“哎哟!”尉迟震南注目问道:“南兄,怎么了?”
他果真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么?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得很,他只是故意装糊涂罢了。南宫逸奇的两道细眉深皱地道:“少堡主,兄弟的手几乎被你握断了,请小力一点。”
尉迟震南心里暗笑,但口里却作恍然一“哦”手下立刻放松了些,轻拉着南宫逸奇的手,致歉的说道:“南兄,真对不起,兄弟实在太鲁莽了。”
南宫逸奇苦笑地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也不能怪少堡主的,只怪兄弟没有练过武功太不济事了,哎!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话,这番做作,只听得诸葛高风心中暗暗直笑,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神力小霸王”自然不知道南宫逸奇是做作,哈哈一声豪笑,没再说话,他挽着南宫逸奇的手儿迈步入堡。
诸葛高风随行两人身后,现在,他真有点成了“秃子跟着月亮”走了。大厅上,高燃着一双粗逾儿臂的红巨烛,当中壁上挂着巨幅寿星公图。厅中,武林豪雄满座。但是,尉迟震南挽着南宫逸奇并未直入大厅,却绕廊径向后院中行去。南宫逸奇脚下一停,问道:“少堡主要带兄弟去什么地方?”
尉迟震南道:“后厅。”
通常人家所谓“后厅”也就是内宅所在,若非至亲或者通家至好,很难被主人请入后厅的,南宫逸奇证了怔,道:“兄弟如何可以前往后厅,那岂不是太冒失无礼了么!”
尉迟震南笑道:“不要紧,家父正在后厅中,他老人家吩咐过兄弟,南兄一到,立刻请入后厅相见。”
南宫逸奇眨眨星目道:“少堡主可是已将兄弟之事先禀陈令尊了?”
尉迟震南道:“何姑娘赠送南兄‘白玉凤’之事,家父也都知道了,所以很想见见南兄谈谈。”
“哦”南宫逸奇没有再说话,但是,他心却在闪电般地飞转着,暗暗忖想尉迟大侠要见他想和他谈些什么的可能
后厅中,同样的寿烛高烧,当中壁上挂着巨幅寿星图。“铁胆义豪客’尉迟大侠居中而坐,两旁分应着“天雄双娇”尉迟如兰如黛姐妹,和关外一龙一凤何沛宇何瑶卿兄妹。入厅,南宫逸奇和诸葛高风不待尉迟震南开口介绍,脚下已同时抢前一步,拱手躬身行礼。
南宫逸奇语音清朗的说道:“晚生南奇拜见堡主,恭祝堡主万寿无疆!”诸葛高风也朗声接口道:“武林末学孔亮节恭祝堡主多福多寿!”尉迟大侠哈哈一声大笑,双手同伸虚挽,道:“不敢当,两位请坐。”南宫逸奇探手袖底取出一束红绫,双手奉上说道:“堡主,晚生一介寒儒,无物为贺,特自绘一图,聊充贺礼,实在不成敬意的得很,尚祈勿子见笑。”
诸葛高风接口说道:“在下也有一份不成敬意的小礼物为堡主祝寿,尚请笑纳。”
话声中,已由怀内取出一只绒布小盒,双手奉上。尉迟大侠哈哈一声大笑道:“多谢两位了。”
说着,示意尉迟震南接过寿礼,举手肃容地道:“两位请坐。”
南宫逸奇和诸葛高风退到何沛宇兄妹边的空椅子上并肩落了座,两名青衣小婢奉上香茗。尉迟大侠目视南宫逸奇含笑顺道:“南公子府上仙居何地?”
南宫逸奇欠身答道:“浙江杭州。”
尉迟大侠笑说道:“好地方,杭州山明水秀,西湖,灵隐寺,飞来峰,烟霞洞,九溪十八涧,名胜古迹,举国闻名。”
南宫逸奇笑问道:“堡主驾临过敝地么?”
尉迟大侠点头道:“多年前虽曾去过两次,惜因都有急事在身,来去极是匆匆,未得闲暇尽兴一游各处胜景。”
语锋一顿,转变话题问道:“听说公子孑然一身,府上已无亲人,是么?”
南宫逸奇神情黯然地点点头道:“晚生幼逢不幸,家严家慈俱早弃世。”
尉迟大侠道:“听说公子满腹锦绣,文才并茂,老夫有心礼聘公子为本堡文案,公子意下如何,能屈就么?”
南宫逸奇心念微微一动,沉思地道:“承蒙堡主垂爱,晚生敢不从命,只是目前晚生尚有私事须办,要半月后才能为堡主效劳。”
尉迟大侠点头大笑道:“如此,半个月后的今天,老夫当在堡中恭候公子,并略备水酒为公子屈就本堡主文案之贺。”
南宫逸奇欠身拱手道:“不敢当,晚生敬谢堡主厚爱盛情!”
这时,厅外传来悠扬的金钟鸣响之声,接着一名青衣大汉现身厅门口,恭敬地躬身禀说道:“申正已到,请堡主起驾前往大厅接受群雄贺寿。”
尉迟大侠一挥手,那名青衣大汉立即躬身退去。尉迟大侠长身站起,朝南宫逸奇笑道:
“公子和孔大侠也请随同老夫前往大厅与群雄见见吧。”
话落,迈步当先往前面行去,尉迟震南“天雄双娇”和何沛宇兄妹均随行在后,南宫发奇和诸葛高风走在最后。
大厅中,烛光通明,人多,自然静不了,噪杂的声音嗡嗡不绝。这时,群雄在“天雄堡”总管袁保祥和八名负责招待执事的招待下,虽然已入席就了座,酒菜虽然已都上齐,那酒香、菜香,虽然引入馋涎欲滴,但是,却没有人动过杯筷。原来因为“寿宴”主人寿翁未到,谁也不好失礼,不好意思伸手一动杯筷,在等各方武林豪华云集的盛大场面上落人讪笑,被人说是不懂礼数。尉迟大侠气度威义慑人的迈步跨进大厅,厅内,那“嗡嗡”嘈杂的声音,立刻全都静了下来。接着,群雄也全都纷纷离座站起,以表示对主人的礼敬。尉迟大侠双手高举过顶,朝群雄一面抱拳拱手为礼致谢,口中连连豪声说着“各位请坐,各位请坐”
脚下则一面不停地直朝里面正中,那张“寿星图”前的主席座,大踏步的走去。走到“主席”位上,尉迟大侠并未立时入座。随在他身后人厅的尉迟震南“天雄双娇”尉迟如兰、如黛姐妹俩,关外“一龙一凤”何沛宇何瑶卿兄妹,南宫逸奇和诸葛高风等七人,则左四右三,默默地垂手分立席位的两边。
主人既未落座,身为贺客的一众群雄,自然也就仍都站立未动,但却是一片沉静,鸦雀无声,静得落针可闻。尉迟大侠站在主席位子之前,虎目缓缓环视了全厅的贺客一眼之后,这才开口扬声说道:“各位,老朽贱辰,承蒙各位如此厚爱,不辞远道跋涉来贺,老朽衷心至为感谢外,也十分汗颜惭愧。”
语锋微微一顿,抬手端起面前席上的酒杯,接着说道:“各位请恕老朽无法一一敬酒致谢,今谨以此杯薄酒奉敬,请与各位同干,籍表谢忱!”话里,朝群雄高举了举酒杯,就唇仰颈干了下去。
群雄一见,自是也立刻纷纷举杯,各自干了一杯。接着群雄纷纷开口了,话音此起彼落的说道:“多谢堡主。”
“堡主大谦虚客气了。”
“尉迟堡主请容我们拜寿致贺。”
“愿堡主多福多寿。”
“愿堡主寿如松鹤延年。”
祝贺之词盈绕于耳,良久良久仍然不绝不息。
尉迟大侠豪兴遗飞,双眉轩扬地哈哈大笑道:“多谢各位,各位请坐,薄酒粗肴,尚析各位不嫌不弃,开怀畅饮尽兴!”说着,他自己先落坐坐下。于是,群雄也就纷纷落坐,开始互相敬酒,放怀畅饮起来。
二更过后,寿宴散了,祝寿的宾客也都散了,都带着七八分酒意,薰薰然的离开了“天雄堡”于是“天雄堡”的正门关上了,堡内也就恢复了往昔的平静。在内宅,那座小红楼上何瑶卿姑娘的临时香闺里,尉迟如兰、如黛姐妹和何瑶卿在闲谈着。三位姑娘都是当世武林出了名的绝色美人儿,这时,她们的娇靥上都带着一丝酒后的红晕,灯光下,那娇嫩吹弹得破,白里透红的美丽的脸儿,那水汪汪的明眸,更显得美绝尘宇,娇艳欲滴任谁看了,也会目迷神摇,情不自禁,幻想遐思
三位姑娘闲谈着,尉迟如黛话题忽然转到了南宫逸奇身上,美目眨了眨,望着尉迟如兰问道:“姐,你看南公子这个人怎么样?”
尉迟如兰芳心不禁突地一跳,她想起南宫逸奇那双奇异的眼神,那令她颤不敢接视,而有着异样感受的目光但是,她是位智慧超人,向来十分沉着冷静的姑娘,因此,她心念电闪间,美目瞥视了何瑶卿一眼,技巧的反问道:“黛妹,你看呢?”
尉迟如黛眨眨美目道:“难得他这个人很好,很不平凡。”
何瑶卿美目异采一闪地接问道:“黛妹,他是怎么个很好,很不平凡法。”
尉迟如黛摇摇螓首道:“我也说不上来,只是这么觉得。”
尉迟如兰目视何瑶卿笑问道:“卿妹,你说呢?”
何瑶卿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么,他除了有着与众不同的超人气质外,还有着令人高深莫测之感!”尉迟如黛螓首一点,道:“对!卿姐说得一点不错,我心里也正是这么觉得,他确实莫测高深得很!”语锋微微一顿,又过:“姐,有件事情你们还不知道呢。哥哥试过他了。何瑶卿和尉迟如兰不村同时一怔问道:“试过他什么了?”
尉迟如黛道:“哥哥在堡外迎接他入堡时,与他挽手同时,手底用三成功力试了他。”
尉迟如黛话音一落,尉迟如兰不待何瑶卿开口发问相试的结果如何,她立刻接口说道:
“这一试之下,南公子他竟禁不往哥哥手下三成功力的一握,他皱皱眉,苦了脸,出声呼了痛,是不是?”
尉迟如黛不由微徽一怔,诧异地道:“姐,你是怎地知道的?”
尉迟如兰淡笑笑道:“这是想当然耳。”
“想当然耳?”尉迟如黛眨眨美目道:“姐,这么说,你是猜想的了?”
尉迟如兰颔首笑道:“我还猜想得到这试探南公子武功的一着,根本不是哥哥的主意。”
何瑶卿忽然注目问道:“黛妹,是么?”
尉迟如黛螓首微微一点道:“是的,这确实不是哥哥的主意。”
这,何瑶卿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既然不是尉迟震南的主意,除了何沛宇之外还会有谁?她娇靥上倏地泛起一丝不高兴的神色,黛眉微扬了扬,旋又轻皱地,说道:“哥哥他真是唉!”忽地轻声一叹,摇了摇头,住口不语。尉迟如兰牙齿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但不知怎地却又忍了下去未说。这神情,看在何瑶卿的眼里,心意不由一动,凝目问道:“兰姐,你想说什么?”尉迟如兰螓首微微一摇,含笑道:“没有什么,我有点累了,想回房休息去了。”
说着站起了娇躯。尉迟如黛也站起娇躯道:“卿姐,我也想回房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何瑶卿点了点螓首。尉迟如兰,如黛莲步轻移,刚走到房门口,何瑶卿忽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的轻喊道:“黛妹。”
尉迟如黛莲步一停,回首问道:“卿姐有什么事?”
何瑶卿笑问道:“黛妹,震南大哥试探南公子武功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震南大哥告诉你的么?”
“不是。”
尉迟如黛摇头道:“是沛宇哥和哥哥谈话时被我无意中听到的。”
“哦!”尉迟如黛眨了眨眼睛,接着又道:“卿姐,这种事情你别把它放在心上了,早点休息吧。”
何瑶卿轻叹了口气,道:“谢谢你,黛妹,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尉迟如兰莲步姗姗地上了她自己住的那幢小楼,楼上黑漆漆的没有点灯,显然婢女已经先睡了。她推开虚掩着的房门,进入房内,回手关上门,当她移步走近桌旁,伸手想取火点上灯烛。
蓦地,黑暗中响起了一个极低的话音,说道:“兰姑娘,请别点灯。”
事起突然,尉迟如兰不禁吓了一大跳,猛地后退一步,并大惊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暗中那人道:“兰姑娘,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请姑娘冷静,话声放轻一点。”
尉迟如兰略定了定神,放低声音,道:“你是干什么的?”
暗中人道:“我有事奉恳姑娘。”
尉迟如兰道:“什么事。”
暗中人道:“姑娘先请坐下再谈。”
尉迟如兰道:“不必了你有什么事情,就请快说吧。”
暗中人道:“说来话长,非三言两语可能说完,而且事关重大,姑娘不坐下怎好作长谈。”
尉迟如兰道:“我坐不坐是我自己的事,阁下如果再不说是什么事情,我可要叫喊了。”
暗中人道:“久闻姑娘乃是位武林有名的才智超人,容华盖代的女中英豪,奈何也如此沉不住气呢,看来”语音微微一顿,接道:“姑娘,别让我感觉失望,认为找错了姑娘,还请坐下来详谈如何?”
这时,尉迟如兰的双目已经完全适应了房内的黑暗,看到了那暗中人乃是个用黑布包蒙着头脸,只露着两只眼睛的黑衣人。尉迟如兰黛眉微皱了皱,道:“阁下是谁?”
黑衣人道:“请姑娘原谅,我不便奉告。”
尉迟如兰道:“你有苦衷?”
黑衣人道:“不然的话,我就没有‘不便奉告’这四个字了。”
尉迟如兰眨了眨美目,道:“阁下是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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