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云小眉道:“那你为什么回答他‘不好’呢?”
兰阳郡主道:“他既是请‘郡主’派沈景器出去办事,那就不该对我说。”
这话,把云小眉也听楞了,弄糊涂了。云小眉楞了楞,道:“不该对你说那该对谁说呢?”
兰阳郡主道:“对他脑子里的‘郡主’去说!”云小眉眨眨美目道:“他脑子里的‘郡主’是谁呢?”
兰阳郡主道:“那我怎么知道,反正在这屋子里我不是什么‘郡主’的身份。”
云小眉黛眉微皱地问道:“那么姊姊是什么身份呢?”
兰阳郡主道:“和妹妹一样,是个姑娘,是个武林女儿。”
云小眉一听这话意,她心里有点明白了,于是,她转向南宫逸奇甜美地说道:“师哥,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至于这‘铃’应该如何解法,这就得要你自己用脑筋想办法了。”
此刻,南宫逸奇从兰阳郡主的语气中也明白了问题的症结所在了,因此,云小眉话音一落,他立即朝兰阳郡主拱手一揖,赔礼道:“倩妹,我知过了。”
一声“倩妹”叫得兰阳郡主芳心里有了甜意,黛眉微扬,似笑还嗔地道:“原来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以为你已经忘了呢?”
倏然扬声向屋外问道:“外面是谁在?”
屋外立刻响起一个中气充沛的声音高答道:“卑职沈建元敬候郡主差遣。”
兰阳郡主道:“你去请沈侍卫来!”沈建元高应了一声:“卑职遵谕。”
片刻之后,沈景器快步走进房来,躬身说道:“卑职听候吩咐。”
兰阳郡主道:“你到外面去找一个丐帮弟子来。”
沈景器应道:“卑职遵谕。”
正待举步向外走去,南宫逸奇突然说道:“沈大人请等一等。”
沈景器脚步一停,问道:“史大侠有何吩咐?”
南宫逸奇道:“沈大人知道此地丐帮分舵所在吗?”
沈景器摇头:“请史大侠指教。”
南宫逸奇摇头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沈大人找到丐帮弟子时,不必要他同来,只告诉他,云姑娘有事要找他们分舵主,请他立刻去请他们分舵主到此地来一趟,越快越好。”
沈景器目光请示地望向兰阳郡主,兰阳郡主立即一点螓首道:“你照史大侠的交待去办好了。”
沈景器躬身应了声“是”举步走出房外,腾身上屋飞掠而去。南宫逸奇接着又转向主阳郡主问道:“倩妹,外面那些尸首,你作了交待了没有?”
兰阳郡主道:“还没有,我打算等到了天亮之后,再派人去谕令杭州府派人来处理掩理。”
南宫逸奇道:“想好了罪名没有?”
兰阳郡主笑道:“你想得真是心细而周到。”
美目眨了眨,凝注地望着南宫逸奇问道:“你想用什么罪名比较好呢?”
南宫逸奇微一沉思道:“刺客,如何?”
在兰阳郡主的心目中,南宫逸奇是太阳,是月亮,她自己则是那些拱卫月亮的星星,南宫逸奇是一株树干,而她则是树干上的分枝或者是树。南宫逸奇是她生命的主宰、灵魂,没有南宫逸奇,她的生命就会失去光辉,失去傍依,逐的地枯萎、凋谢
为什么?南宫逸奇对她的生命竟是如此的重要?这,当然是爱情的力量,是男女之间的那不可言喻的微妙,也是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心目中的重要性!
虽然,在今天这世界,这社会上,尽管女人如何的能干,但是,仍然不能没有男人,不得不依赖男人,男人仍然是这世界的主体,这社会上的中心。因为在先天的条件上,女人不如男人,没有男人那种优越的体魄,无论如何,女人都是不能也无法和男人抗衡的!
中国古老的俗话中有:“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庸,只是为衬托男人而生。”
这话,虽然有点过份了些,但是,男人之于女人,就如一座大厦的中柱一样,没有这耍中柱的支撑,大厦就会倾倒,确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话说得太远了,应该书归正题了。南宫逸奇在兰阳郡主的心目中的地位既然如此重要,他说的话,她自是不会反对说“不好”了。虽然,适才之前,她曾经对他说过一句“不好”但是那情形不同,那是撒娇,那是“爱”的心理与力量,也是争取某种爱的欲望的力量使然
换言之,那句所谓“不好”并不是真的,只是一种女儿家的作态,做作
因此,南宫逸奇话声一落,她立即点着螓首笑说道:“你想出来的罪名,那还会有错么!”南宫逸奇望着她笑了笑,接着目光转望那低眉垂目,状如入定般少林掌教问道:“岳王墓之约,对方既未前往赴约,如今掌教打算怎么办?”
少林掌教闻问,双目微睁地摇头苦笑了笑,轻声一叹,道:“因为丝毫不知对方是何许人物,对此问题,弟子觉得简直没有一点办法可想!”南宫逸奇默然沉思了刹那之后,道:
“我认为你现在应该再去岳王墓前看看去。”
少林掌教不禁微微一怔,问道:“现在再去有什么用?”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可能会有所得说不定有什么新的发现。”
少林掌教道:“对方难道此刻还会有人守候在那里?”
南宫逸奇道:“有人守候在那里也许不会,不过,留有什么东西在那里倒是大有可能。”
少林掌教目露疑惑之色地道:“以施主猜想对主可能会留下什么东西?”
“这我就不敢断定了。”
南宫逸奇摇头道:“我只不过随便猜想而已,对与不对,你何妨先去看看呢,反正岳王暮只在湖对岸,路程不远,白跑一趟也没有关系。”
少林掌教想了想,点头道:“如此,弟子便去看看就是。”
说罢立即站起身子,迈步往外走去“十诫十僧”跟着身形齐动,随后而行。南宫逸奇突然抬手一摆,阻止“十诫十僧”随行的说道:“你们不必去了。”
“十诫十僧”首座僧人微一犹豫,道:“掌教单身前往,只怕”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只怕什么,此去又不是与人搏战动手,你们这么浩浩荡荡的随着去做什么?”
“十诫”首座僧人道:“但是掌教单身前往,弟子等岂能放心。”
少林掌教突然回首朝“十诫”首座僧人说道:“听师叔祖的命谕,你们留在此间等着好了。”
话落,一步跨出门外,肥大的僧袖一摆,腾身上屋,飞掠而去。
少林掌教的令谕“十诫十僧”自是不敢有违,于是,立刻躬身退回原处,默然低首垂眉肃立。南宫逸奇目光瞥视了“十诫十僧”一眼,接着转向兰阳郡主和云小后说道:“情妹和眉妹你们且回房去休息会儿吧。”
云小眉美目一眨,问道:“你呢?你不要和我们一起么?”
南宫逸奇摇头道:“我就在这里静坐调息着等候掌教回来。”
云小眉道:“如此,我和兰阳姊姊也在这里陪你好了。”
南宫逸奇笑道:“眉妹,你是要看着我么?”
云小眉笑“那你要是再来个不辞而别,我们又到那里去找你!”南宫逸奇眉头微微一蹙,道:“眉妹放心好了,目前我不会走的。”
云小眉摇着螓首道:“不,我想我和兰姊姊还是在这里陪着你比较好。”
南宫逸奇眨眨眼睛,道:“眉妹,你忘了我请你办的事情了么?”
云小眉道:“师哥,你要我办的事情,我一定照办,但是”
南宫逸奇笑接道:“眉妹,我向你保证,我要走的时候一定告诉你,决不‘不辞而别’,这总该可以了吧。”
云小眉美目凝注地道:“师哥,你这话算数吗?”
南宫逸奇正色道:“眉妹放心,我这话绝对算数!”云小眉眨了眨美目,接着螓首轻转向兰阳郡主说道:“姊姊,他既然这么说,我们就听他的回房去休息着好了。”
对于南宫逸奇,兰阳郡主此刻已成了唯云小眉“马首是胆”云小眉怎么说她自是怎么好,决不会得有什么异议的。于是,她美目深情脉脉地深望了南宫逸奇一眼,和云小眉婀娜地向外走去,回主房去了。
她那一眼,不仅是深情脉脉柔丝万千,而且还包含了很多很多的东西,南宫逸奇他看得出来,也体会得到。也就因为他能体会得到她那一眼的深情和所包含着的东西,他心头也才不由倏起轻震!暗颤!原因是他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个美绝尘寰,无限美好的倩影?
因此,他心头轻震暗颤中,随之产生了一股歉意
旋而,他思念一定,收敛起了这情感上的问题,朝“十诫十僧”微一摆手,道:“你们别老是那么拘束的站着了,趁这等候掌教回来的工夫,各自坐了打坐休息一会好了。”
“十诫”首座僧人躬身应道:“弟子等遵谕。”
天色朦亮时分,少林掌教回来了。
“十诫十僧”立时纷纷睁开眼睛,由地上长身站了起来,垂首肃立。南宫逸奇端坐椅上未动,默默地望着少林掌教,并未立刻开口发问“此行有无所获?”
少林掌教双手合十,神色恭敬地朝南宫逸奇躬身说道:“施主料事如神,对方果然在‘岳王墓碑’上留置了一封信柬,请施主过目。”
说着自肥大的僧袖中取出一封信柬双手捧着递给南宫逸奇。
信柬上写道:“留交少林掌教亲启”八个笔力苍劲的行草,南宫逸奇以右手食中二指抽出信笺,他指上立刻起了一丝几乎察学觉不出的样感觉,心中不禁倏然一惊,双目寒芒暴射地逼视着少林掌教问道:“这信你已经看过了吧!”少林掌教躬身答道:“弟子已经看过了。”
南宫逸奇问道:“你手指上有什么异样感觉没有?”
少林掌教摇头道:“似乎没有。”
南宫逸奇道:“你且坐下行功试试看看,如发觉手臂间稍有异样感觉但立刻停止行功,自行封闭住手臂间的经脉。?少林掌教心头微微一震!问道:“施主可是已经发觉这信柬上有毒么?”
南宫逸奇道:“信上没有,信笺上涂有一种触手即能侵入肤体,极厉害的剧毒却决不会有错。”
少林掌教脸色不由骇然一变!连忙在一张椅子上盘膝坐下,闭目垂廉,运息行功搜查双手两臂之间的经脉要穴。
一经行功搜查,他立刻发觉了两臂双手间果然有些异样,不对劲,心头不禁倏起懔颤,连忙听从南宫逸奇之言,停止行动,自行封闭了双臂的经脉,抬眼朝南宫逸奇望去。只见南宫逸奇此际正在闭目行功,但是并未放下那张信笺,仍然夹在右手食中二指之间。刹那工夫,南宫逸奇的食指中二指和那张信笺上冒起了一股黑雾,由淡而浓,又由浓而淡地逐渐消逝。接着南宫通奇轻吁了口气,双目微睁,紫芒如电般一闪即隐。少林掌教看得心中不由一动,暗忖道:“目泛紫芒,为佛门禅功之最,难道他内功修为已练到了佛教”
他暗忖未完,南宫逸奇已在望着他问道:“你行功搜查的情形如何?”
少林掌教连忙答道:“弟子两臂双手之间均都有些麻痒的感觉。”
南宫逸奇点了点头,道:“你自己行功将毒迫出体外须要多少时间?”
少林掌教犹豫地道:“大概须要两个时辰以上。”
南宫逸奇微一沉思道:“如此,你现在就行功迫毒吧,我当助你一臂之力!”
少林掌教双手合十恭敬地说道:“弟子遵谕,并谢赐助之恩。”
南宫逸奇摆手道:“我不喜拘礼客套,你赶快行功迫毒吧。”
于是,少林掌教也就不再开口的闭目垂廉行功迫毒,南宫逸奇并设立刻开始协助他,目光看向手中的信笺,信笺上写着:本人因另有他事,不克亲身践约,歉甚,今特派信使留书以达,明晚二更,本人当在北高峰候驾。
信仍未具名,南宫逸奇看后蹙眉沉思了刹那,这才把信笺放在桌上,起身走近少林掌教身旁,伸手抵在少林掌教的背后“灵台”穴上协助行功迫毒。
天光大亮时分,丐帮杭州分舵“铁面丐”伍志昆来了,云小眉和兰阳郡主也都走了过来。这时,少林掌教已经遵照南宫逸奇的意思,写好给监院信本的令谕,用信封严密封妥。
南宫逸奇将它交给“铁面丐”伍志昆凝声说道:“这封信关系十分重大,务请立刻传送贵帮开封分舵,由开封分舵派专人送往少林面交监院怡本亲收,不是怡本监院本人,任何人都不得交与,伍舵主明白么?”
“铁面丐”伍志昆虽然并不知道这位青村书生是何许人,但因见少林掌教都对他十分恭敬,已猜想到必定是位身份极高的武林高人。
因此,南宫逸奇话落,他神色也立刻非常恭敬地点头答道:“大侠敬请放心,敝帮弟子办事决不会有差错的。”
云小后接口说道:“没有差错最好,倘有差错,你就别活啦!”“铁面丐”听得心头不禁一颤!忙躬身答道:“姑娘放心,倘有差错,唯弟子是问就是!”云小眉点着螓首道:
“你快去把信传送出去吧。越快越好!”“铁面丐”恭应了一声,抱拳朝少林掌教和南宫逸奇等人拱了拱,转身快步出房而去。“铁面丐”伍志昆走后,南宫逸奇立即转望着兰阳郡主问道:“倩妹,沈景器已经往衙门里去了么?”
兰阳郡主螓首轻点地道:“已经去了半个多时辰了,大概就快回来了。”
南宫逸奇点了点头,来再开口。
于是,室内有着刹那的沉默,一阵沉默之后,少林掌教轻咳了一声,双掌合十地朝南宫逸奇道:“施主如无其他谕示,弟子想即此告别。”
南宫逸奇星目凝注地问道:“目前你意欲去什么地方?”
少林掌教道:“弟子拟和‘十诫’师弟前往灵隐寺内暂息。”
南宫逸奇道:“灵隐寺方丈也是少林弟子么?”
少林掌教摇头道:“不是,但和弟子见过两面。”
南宫逸奇眨了眨眼睛,问道:“今晚北高峰之约,你已经决定好应变对付之策没有?少林掌教微一沉思,道:“弟子拟到时见机而行,必要时准备和对方放手一战!”
南宫逸奇黑想了片刻,点头道:“到时我会去看看对方是何许人物的,无论我出手与否,你都要装着和我不相识,也许”话锋微顿了顿,接着又道:“如果我心中猜想得对了的话,在某种情形下,说不定我会帮助对方而向你们出手,你明白我这意思么?”
少林掌教不禁微征了怔,旋即忽有所悟地问道:“施主可是要用苦肉计?”
南宫逸奇点头道:“不错,我想带机进身混入对方之中探清楚对方的一切,不过,这还得要看我猜想的对与不对才作决定。”
少林掌教想了想,又道:“弟子请问猜想对方可能是那方面的恶徒?”
南宫逸奇摇摇头笑说道:“此刻我不想妄言,到时你自能明白的。”
少林掌教闻言便就未再多问,站起身子,双手合十朝南宫逸奇和云小眉兰阳郡主三人躬了躬身,说道:“弟子暂此告别。”
南宫逸奇颔首微一摆手,道:“你去吧。”
于是“十诫十僧”纷纷朝南宫逸奇等三人躬身一礼,随着少林掌教身后迈步出房而去。
夜,二更时分。少林掌教率领着“十诫十僧”神色沉凝地登上了北高峰。
这时,北高峰顶上已有十九名蒙面人先在;为首之人是一位头戴金冠,身穿金袍,脚登金靴,身材修长的金纱蒙脸人。另二八人,则都是黄衣黄靴,右肩斜露着剑柄黄穗的黄巾蒙面人。少林掌教登上峰顶,停步岳立在金衣人对面一丈五尺之处,双手合十高喧了声佛号,道:“老衲少林弟子,请教檀樾高姓大名?”
金衣人语调冷冷地道:“老和尚寅夜登上此峰是做什么来了?”
少林掌教道:“老衲此来是为赴约。”
金衣人道:“如此,老和尚你何必还多此一问。”
少林掌教国注金衣人说道:“这么说,檀樾当是柬约老衲来此之人了。”
金衣人微一点头道:“不错,正是老夫。”
少林掌教道:“檀樾可否先赐示尊姓大名?”
金衣人摇头道:“在敌友未分之前,你老和尚不必多问,老夫不会告诉你。”
少林掌教问道:“如何是敌,怎样是友?”
金衣人道:“这就要看你我相谈的情形结果了,谈拢了是友,谈不拢是敌!”少林掌教道:“如此,老衲洗耳恭听檀樾的高谈?”
金衣人嘿嘿一笑,缓缓说道:“老夫先请问掌教对武林的情形看法如何?”
少林掌教迟疑地问道:“什么情形看法?”
金衣人道:“武林有如一盘散沙,黑白两道彼此水火不容,动乱殴斗厮杀拼命,李教对此难道丝毫无动于衷,不以为有伤天和么?”
少林掌教白眉微扬,凝目问道:“檀樾对此可是已经设想有什么妥善之策么?”
金衣人点头道:“老夫正是已经设想个妥善之策,所以才特地约请掌教至此和老夫一谈,帮老夫的忙,帮助老夫平息武林纷争厮杀殴斗拼命的壮举!”少林掌教心念转动地问道:“然则檀樾的这‘壮举’办法是”
金衣人轻声一笑道:“将天下武林黑白两道英雄豪杰溶集于一炉!”少林掌教目光凝注地道:“老衲请教这‘溶集于一炉’之法?”
金衣人道:“成立一个‘武林盟’,由一人任盟主,订立条文诏告天下武林黑白两道共遵不得违犯,违者,便视作武林公敌,由‘武林盟’派出高手将其擒获按照条规治罪!”少林掌教高喧了声佛号,道:“檀樾这虽然是一种‘壮举’,好办法,然而,这盟主之位非同小可,必须一位武林声誉德望两高之人始能当此‘盟主’重职大任、檀樾也想到此点了么?”
金衣人倏然扬声一笑,道:“关于此点问题,老夫早已想好了。”
少林掌教轻声一“哦”道:“如此老衲请问檀樾这早已想好了的是武林那一位高人?”
全衣人摇头说道:“掌教且别问那是那一位武林高人,请先回答愿意帮忙赞助老夫这个办法壮举不?”
少林掌教沉思地道:“檀樾这种平抑武林纷争厮杀血腥的壮举,老衲身为佛门弟子。本我佛慈悲之旨。自无不愿帮忙赞助之理
金衣人立时接口说道:“这么说掌教是已经答应帮忙赞助了!”“不!”少林掌教摇头断然说道:“在未知‘盟主’重职由谁出任,檀樾未示告名号身份之前,请恕老衲无法应命赞助!”金衣人突然一声冷笑道:“掌教可知这无法应命赞助的后果么?”
少林掌教白眉一轩道:“后果怎样?赞助是友,否则是敌,对么?”
金衣人嘿嘿一笑道:“不错,实情正是如此,不过,老夫另外还替掌教留下了一个退步、”
少林掌教道:“老衲多谢檀樾,但不知是怎样的一个退步?”
金衣人道:“只要掌教接纳老夫一个条件,少林寺便可安宁无事。”
少林掌教问道:“檀秘有个什么条件?”
金衣人缓缓说道:“请掌教交出掌门信符,于十天之内向天下武林宣布封山十年,老夫便放回一空一因老和尚,并将‘大罗金刚宝录’还给他两个带回少林,十年期满之日,老夫当将掌门信符原璧归赵。”
少林掌教轩眉问道:“老衲如不接纳檀樾这条件便又如何?”
金衣人声调倏地一沉,冷凝地,说道:“立刻便成死敌,老夫必将先杀一空一因,毁‘大罗金刚宝录’,再血洗少林!”
少林掌教心头不禁一阵惊颤!道:“檀樾这等口气不觉得太过份了吗?”
金衣人道:“为武林大局着想,虽过份又有何妨。”
少林掌教道:“我少林弟子五百余众,檀樾自信有力量血洗得了?”
金衣人突然哈哈一声狂笑道:“别说只是五百余从,就是千余之人众,老夫也有这份力量!”少林掌教脸色变了变,道:“照此说来,老衲如不赞助檀樾的‘壮举’,便是接纳檀樾的这个条件不可了!”金衣人冷然点头道:“不错,这已是老夫对少林弟子特别开思了。”
少林掌教淡然一笑道:“如此说,老衲倒应该谢谢檀樾了。”
金衣人道:“掌教不必徒作那虚言客套,现在老夫给你半个更次的时间作深长的思考。”
语声一顿,仰首望了望夜空,接着又道:“现在是二更一刻,到二更三刻时分,希望掌教能给老夫一个明智的回答!”
少林掌教突然扬声说道:“无须徒然费时深长思考,老衲现在就可以肯定的回答檀樾!”金衣人道:“如此,老夫洗耳静听。”
少林掌教语音沉毅,一个字一个字的震声说道:“老衲决不接受!”金衣人倏然沉声说道:“掌教难道准备不顾一空一因的性命,不要那‘大罗金刚宝录’了么!”
少林掌教声调十分平静地说道:“事难两全,为保少林千年清誉,才只好不顾他们两位和‘大罗金刚宝录’的如何了,不过,少林五百弟子,当必不惜一切倾力为两位长老报仇!”金衣人哈哈一声狂笑说道:“掌教老和尚,你可还记得适才之前,老夫所说的那句‘立刻便成死敌’之言么?”
少林掌教白眉微轩了轩,道:“老衲并未忘记。”
金衣人又道:“另外还有件事情,就是老夫为何要更改约谈时地,用意何在,掌教明白么?”
少林掌教淡淡地道:“檀樾用意何在,这是檀樾的问题,老衲并无明白它的必要,明白与不明白都是一样。”
金衣人道:“老夫如愿说明这用意所在,掌教要听不?”
少林掌教淡淡道:“嘴是檀樾自己的,说不说明,皆在檀樾你自己,檀樾如是愿说,老衲自当静听高论。”
金衣人嘿嘿一笑道:“老夫改约在这北高峰上晤谈的用意,便是准备在彼此言不投机,成为‘死敌’时,好立刻动手留下掌教!”少林掌教对此似乎早在意料之中,脸色神情丝毫不变地淡然一笑,道:“檀樾自信能够留得下老衲等人!”金衣人冷冷地道:“老夫从来不说没有自信的话,不作没有把握的事情。
少林掌教低喧了声佛号,道:“如此,老衲今晚就领教檀樾的自信和把握便是,不过,在未动手之前,老衲有个条件,尚祈檀樾能点个头。”
金衣人道:“什么条件?你说吧。”
少林掌教缓缓说道:“老衲如果侥幸获胜,请檀樾立刻释放一空一因两位长老,并将‘大罗金刚宝录’交还老衲如何?”
金衣人哈哈一笑,点头道:“可以,这条件老夫答应了。”
在他心中认为少林掌教已然身中暗算,中了毒,功力已经打了折扣,何况为防万一,在这北高峰上他还另作了稳实的安排,今晚不动手则已,动手,可说是百分达百的稳操胜券!
是以,少林掌教一提出条件,他立即落得大方,毫不考虑地点头答应了。少林掌教一见金衣人已经点头答应,不再多说废话的白眉微轩了轩,说道:“如此,檀樾请动手吧。”
金衣人嘿嘿一笑道:“掌教请小心了。”
话落,迈步缓朝少林掌教身前退去。蓦地,一声娇叱陡起,喝道:“阁下站住!”娇叱声中,两白四黑六条人影身法快绝地飞掠上了峰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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