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有不少人以为,玉虚宫主这一出现,必可亲生制冲作用,以赵丽君的功力修为,很可能不在血手阴魔之下,万一杀人士霍有一网打尽天下英雄之心,有武林第一人在此,也定必会减少几分危险,存这种想法的人,皆争先起身迎迓,欢呼之声不绝如缕。
赵丽君举步深稳,面带笑容,朝每一个向她的人颔首为礼,一改过去飞扬跋扈,目空一切的作风。
向文雄看在眼中,心内大感诧异,用肘轻轻的撞了一下吕承,禁声道:“玉虚宫主今天是怎么的,变得这样平易近人,我看说不定笑里藏刀,咱们可要防她一着才好。”
武林第一掌吕承心事沉重的禁声道:“嗯,老夫亦有同感。”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近在身旁,听得清楚,冷冷的找了田中阁一叟,意味深长的道:“阁下,今天有你的好戏。”
吕承闻言一愣,向文雄冷笑道:“林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嘿嘿嘿,你心里有数。”
“本剑乞道其详。”
林如松记望望腰中断笔,恨声主道:“百丈峰下之事你忘了?”
向文雄闻言心头大震,觉得如在此时此地,被他揭穿秘密,必会和武林第一人赵丽君,以及生死宴的主人。正面发生冲突,果不幸而言出,纵然无名老人现身相助,依然是个败多胜少之局,想到这里,心头不禁一凉。
话是这样说,向文雄生性极为倔强,不界威武,却不曾流露出来,傲然说道:“阁下能够记住百丈峰下之事就好。”
语冷如冰,言多威胁,似乎根本没把林如松放在心上似的。
武林第一笔林如松气得双眼发直,正待反唇相讥,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等五人牛头人的引领下,已适时姗姗而至。
凤凰谷主白衣秀士齐如天,二谷主三首天魔齐如山,被牛头人引至左侧一桌,和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弟兄,坐在一起。
玉虚宫主,玉面郎君,和古月梅,却直向这一桌走过来,只听牛头人冷冷冰冰的声音说道:“阁下是第一号。应坐此处。”
赵丽君眸光横扫全桌一眼,爽声说道:“难得生死宴的主人这样看重本宫主,列为首号,代我谢谢他。”
“客气,客气。”
牛头人说话冰冰生硬,没有丝毫感情,话完,便径自退下。
“慢着,目下酒菜业已端整齐,生死宴的主人何是身宴客?”
“客人到齐后自会现身宴客,你急什么!”
“还有谁没有到?”
“树魔妖姬毒阎婆。”
“啊!是她!”
赵丽君话还没有落地,牛头人已头也不回的走至门口。
一提到树魔妖姬毒阎婆,群豪的心头不由皆蒙上一层阴影,情知今日之会,非同等闲,必有一场空前绝后的惨斗,谁也没有把握能否逃过这一场灾难。
可是,武林中人视“名”名命,为了珍惜既得的声誉,大家甘冒丧命之险,践级百丈峰,为了同样的理由,目下虽然深知危机四伏,却没人知难而退。
这时,向文雄又想起阴阳岭上的那一幕往事,一方面急于会到此人,代师父了断一切,另方面又怕她一旦飘然而现,使事情变得更复杂,更严重!心情矛盾已极。
玉虚宫主笑容满面,立在桌前,向在座之人一一点头为礼后,这才坐了下来。
玉虚郎郎孟超侍立左后,一脸骄横之色,眸光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
古月梅深情的注视着向文雄,脸色肃穆凝重,似是为向文雄的安危捏一把汗。
玉虚宫主赵丽君,这时望着向文雄,忽然说道:“令师没有来?”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群豪都想不到武林第一剑的授业恩师还健在人间,更摸不清他的师父究竟是谁?
武林第一掌吕承,对他的身世来历,知之极详,武林第一笔林如松亦知所谓武林第一剑向宏道,事实上根本就是血手阴魔衣钵传人的化身,闻言皆以为玉虚宫主已洞悉全情,是血问的手阴魔。
向文雄却心里雪亮,知她是闻无名老人.当即从从容容的答道:“据本剑所知,血手阴魔厚此溥彼,并未东邀家师,他老人家可能不会来。”
“那真可惜,今日之会,盛况空前,没有令师定会逊色三分。”
向文雄发觉,武林第一人的言语神色间,显得格外切来和霭,似乎昔日田峰拒绝拜在赵丽君门下为徒,无名老人和她动手相搏之事,早已经忘,敌意全消。
这情形,向文雄感到十分困惑,百思难得一解,摸不清是什么原因使这位目空一切的女魔头改变了往日的作风。
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这时似是想起一件重要之事,目光从武林第一剑向文雄,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笔林如松,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奇兄弟,凤凰谷主白衣秀士齐如天见弟.以及黑道领袖铁面人魔魏东海等人的睑上扫过,一定一句的说道:“百丈峰头,本宫主曾发现有人丧命‘龙爪指’下,诸位可知凶手是谁?”
向文雄,四海游龙西门奇兄弟,闻言暗吃一惊,武林第一笔林如松马上说道:“本笔以为定是血手阴魇的传人,那个双手血腥腥的小狂徒所为。”
向文雄听得一怔,伸手入怀,握住“紫龙尺”准备在必要的时候,先将他毁在追魂一击之下。
玉虚宫主赵丽君脸然微变,道:“何以见得?”
林如松本想道出真情,但既而一想,自己说出实话,赵丽君必会拼死抢夺“紫龙尺”凭民功力修为,断难和她一争短长“紫龙尺”一旦破她得去,对自己可谓有害无益,心念三转,主意立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此事最是简单不过,蒙面小魔惯以‘龙爪指’杀人”
玉虚宫主听至此,冷声道:“单凭这一点,不足证明是蒙面不魔所为,因为练成‘龙爪指’功的人并非他一个。”
玉面郎君孟超双眉一挑,正色说道:“师父,徒儿已经向你老人家报告过了,后来被梅妹追失”
武林第一人赵丽君不等他说完,便接道:“林中死尸,自然是小魔所为,可是,余外的五六具死尸,师父详细检查的结果,发觉虽然同系死在‘龙爪指’下,但出手功力火候,却有相当程度的差别,显然是出自两人之手。”
孟超听得一呆,哑口无言,向文雄望着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奇兄弟,道:“嗯,宫主高见,本偿亦有同感。”
赵丽君一愣,道:“向大侠的意见是?”
“死者本剑也察看过一遍,确系出自两人之手。”
“那么,你以为是谁干的?”
“也许是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师徒,也许是树魔妖姬毒阎婆,也许另有其人?”
“向大侠认为除了血手阴魔师徒,及树魔妖姬毒阎婆之外,还有人练成‘龙爪指’功的吗?”
“不错,本剑的确曾经这这想过。”
紫金谷主四海游龙兄弟闻言暗暗吃惊,西门奇冷冷的扫了向文雄一眼道:“这倒是件新鲜事,老夫愿闻其详。”
向文雄料不到他会先发制人,把自己置身事外,微微一顿之后,道:“这事只是本剑的猜想,事实毕竟如何,尚有待事实证明,西门谷主久走江湖,见闻广博,也许比本剑更清楚。”
这话一语双关,西门奇机伶伶的打了一个冷颤,以为他已识破形藏,暗暗切齿痛恨,未敢再多插言。
武林第一人赵丽君冰雪聪明,见二人神色有异,话中有话,不禁狐疑陡生,眸中寒芒一闪,从向文雄,西门奇脸上一扫而过,道:“向大侠,西门谷主,事情究竟怎么样,尚盼据实相告,本宫主身为武林第一人,愿为天下武林主持公道,将杀人的凶手擒而杀之,以谢天下。”
向文雄,西门奇楞了一楞,正感不知如何作答,古墓石门外忽然传来牛头面的暴喝声:“站住,阁下怎么称呼?”
“树魔妖姬毒阎婆。”
“可有赴宴铜牌?”
“有!”
“拿来。”
“接着。”
着字落地,红影划空,只见一条血红如火的人影,从古门之外一穴而入。
树魔妖姬毒阎婆好大的气派,纵身一跃,便站在一具以棺代桌的石棺上面,阴寒如电的眸光,犹如万把飞刀,扫向每一个角落。
此人名头太健,技深若海,出道至今,杀人何止数千人,群豪之中不少人和她的眸光一接,便感心尖泛寒,不敢正视。
树魔妖姬毒阎婆扫视半晌,忽然一抖双臂,身形腾空而起,直向向文雄,赵丽君所坐的这一具棺材过来。
向文雄,吕承互望一眼,暗暗蓄势戒备,赵丽君却依然若无其事似的。
“借光!借光!”
别的地方有位置她不坐,偏偏旋身,沉气,挫腰,轻飘飘的坐在向文雄和武林第一个赵丽君的中间。
眼前的树魔妖姬,虽然和在阴阳岭上出现的假毒阎婆一模一样,同样身穿红农,面罩红巾,高矮肥瘦也差不多,但身手气魄,却大不相同,声势夺人,八面威风。向文雄知道这必是真正的树魔妖姬毒阎婆。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一股熊熊怒气,直往上冲。
可是,一转瞬间,向文雄想到自己此刻的身分是武林第一剑,万一弄巧成拙,败露形藏,必会成为从矢之敌,当下暗暗把心一横,决定待机而动。
这时候,只听树魔妖姬毒阎婆对玉虚宫主说道:“这位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武林第一人?”
赵丽君似乎想不到她会这样客气,道:“不错,本宫正是武林第一人!”
“听说贵宫主曾有凡是能把阁下打败,便将‘武林第一人’五字拱手送人之言,不知确否?”
“是的本宫主确有此言,怎么?女英雄莫非有意一试?”“嘿嘿嘿,人说玉虚宫玉颖慧过人,果然不虚,老身的心事一猜就中。”
赵丽君寒脸说道:“现在?”
树魔妖姬阎婆娇笑一声,道:“别忙,血手阴阳魔杀人王霍老头子摆生死宴,老身务必要叨扰一顿,待生死宴后咱们再一决高下!”
“也好!”“喂,阁下的赴宴铜牌请挂起来,这是生死宴主人订下的规矩!”
拍!一个面戴马面具的人说着话,将铜牌放在树魔妖姬毒阎婆面前的石棺上。
树魔妖姬伸手拾起,挂在胸前,矫叱一声,道:“霍老头子那来的这么多臭规矩?”
马面人一言不答,转身就走。
树魔妖姬伸手一把抓住,道:“生死宴什么时候开始?”
马面人冷然道:“还要等人!”
“等谁?”
“少林慧觉尊者,济善大师,武当涤凡道长,昆仑静悟,静性道长!”
长字刚刚出口,石门外出现数人。无巧不巧,正是少林慧觉尊者,武当涤凡道长,和昆仑静悟道长等五人。
树魔妖姬松手放开马面人,另一个牛头带着慧觉尊者他们落坐在向文雄右侧一副石棺座头上。
慧觉尊者朝这边一望,向武林第一掌吕承,武林第一剑向文雄竖掌为礼,玉虚宫玉赵丽君适时冷然说道:“老和尚,玉虚宫一别,想不到这么快又有重逢,幸何如之!”
老和尚听在耳中,陡然想起昆仑老人败北自杀,三派掌门人被囚屠杀之事,心中大感恼火,冷冰冰的说道:“久违!久违!”
霍然,一声断喝,来自石门门口,只听一个沉猛有力的声音说道:“站住,阁下怎么称呼可有赴宴铜牌!”
“我老人家无名无姓,也没有赴宴铜牌!”
“生死宴的主人有令,无牌乾一律木材禁止入门!”
“假如我老人家一定要进去吃一顿?”
“只要你自信能闯得过去就试试看!”
“嘿嘿嘿嘿嘿!”
冷笑声落,闷哼声起,出手一掌,就把一个牛头人,一个马面人震退七八步。
灰影一闪,一个白发老头子突然出现门口。
向文雄见状是无名老人,心中暗暗一喜。
玉虚宫主赵丽君的脸上却立时罩上一层冷霜。
无名老人隐居已久,除向文雄,赵丽君之外,再也没有一个认得他的人,千百道惊疑的眸光,齐齐盯在他身上。
“哎哟!”‘哎哟!”一连两声,那两个牛头马面倒退七八步,立身未稳,还没有想到该怎么办,忽觉腕上一麻,已被无名老人扣在手中。
无名老人腕上加力,二人痛得直打哆嗦,一步一趋的跟着无名老人扣在手中。
向文雄蹙眉一想,起身迎了上去,道:“师父,你老人家也来啦。”
“嗯,我老人家本来是不想来的,后来心血来潮,又想来凑热闹,不料,人家不欢迎,没有牌子,不准入场,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胜旧人,我老人家还比不上你呢!”
这话大部分都是给玉虚宫主赵丽君听的,二人假戏真做,相视一笑。
无名老人继续前进,向文雄跟在身后,以“千里入密”的方法说道:“老前辈,生死宴究竟是谁摆下的?你老人家探清楚没有?”
无名老人也以“千里入密”的法子说道:“差不多了。”
“那么,到底是谁呀?”
“别急,马上就可分晓?”
向文雄闻言大感失望,无名老人行至赵丽君,吕承等面前,忽的松手出指,点住二人的麻穴。
麻穴被制,二人好像木头人似的呆立那儿,一动也不动。
嘶啦!无名老人疾伸双手,将二人的牛头,马面面具揭了下来。
一看,两人都是刀眉虎目,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
群豪一阵骚动,千百只眼睛望着这两个人,却没有一个试出他们的路数。
无名老人上前一步,指着其中一人说道:“你是受何人指使,在此装神扮鬼?”
那人麻穴被点,说话无碍,咬牙恨声道:“生死宴主人是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老夫自然是奉他老人家的命令。在此迎接天下英雄,阁下如果试时务,就趋早滚出无名公坟,再晚了,待生死宴的主人现身之后,你就是十条命也难逃一死!
无名老人脸一沉,道:“你说生死宴的主人是杀人王霍仲?”
“是呀,难道你不相信?”“哼哼,简直一派胡言!”
那人眉头一皱,欲言未语,玉虚寓主赵丽君含笑说道:“无名老人,听你的口气。好像知道生死宴内情秘密,这倒是天下奇闻,居然有人敢冒血手阴魔杀人之名,摆下生死宴,大宴群豪。”
“灭下之人,无奇不有,这只能算是其中之一,在座群雄之中也许还有声名赫赫的风云人物是冒牌货!”
群雄闻言呆了一呆,玉虚宫主赵丽君冷声道:“本宫主先请教假冒霍仲之名,摆下生死宴的人是谁?”
无名老人哈哈大笑,正待出言答话,古墓之内忽然传来一个沉猛震耳的声音,大声说道:“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驾到!”
余音翁翁,震耳欲聋,绕梁三匝而不散,听得人心头直冒寒气!
无名老人神秘的一步,道:“好戏已经登场,赵女侠欲知下文,马上就有交代!”
赵丽君冷冷的一声,未再答言。
“轧”
蓦在此刻,古墓之内响起刺耳的“轧轧”之声“向文雄对面的石壁上,应声裂开一道甬道。
甬道约有丈许宽,十几丈长,里面珠光宝气,一片辉煌。
可是,纵目望去,却不见半个人影。
约摸过了半盏热茶的工夫,古甬道两侧人影一闪,走出八个黑衣剑士。
黑衣剑士的后面,接着是六个白衣童子,先后十四人,井然有序的立在甬道外面的一具特别高大的石棺后面。
“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驾到!”
同样的声音,再度晌起,原来是十四个人同声发话。
余音漾漾,甬道尽头突然传来一声闷雷般地冷笑声,只见一个身穿一色黑衣,身才魁梧昂藏,龙眉虎鼻,须发斑白,道貌岸然,令人望而生界的稀老头子突然自墓内闪身而出。
向文雄定目一看,心中一阵激动,拉拉无名老人的衣襟,以“千里入密”的方法道:“老前辈,想不到生死宴的主人真的是家师他人家!”
无名老人回头望了他一眼,未置可否。
在座群豪中,有不少曾经参于百丈峰头掘墓,劈棺,鞭尸的行列,都眼见血手阴魔横尸棺中,万不料,古墓之中出来一个杀人王霍仲。
最初,他们一直怀疑生死的主人另有其人,然而,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一看,再看,三看,千真万确,眼前之人就是昔年杀遍大江南北,后来被天下英雄围攻于雁荡山的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
大家的心情不由皆一沉。尤其那些掘墓,劈棺,鞭尸的人,更是心惊肉跳,如临末日!
血手阴魔现身后,便大踏步的直向外面走。
随着霍仲沉稳有力的步履声,空气马上进入最紧张的最高潮。
场中一片沉寂,静得可闻银针落地之声。
群雄的心情绪级为激动,本想冲上去和师父一叙离情,无名老人却一再以目示意,制止他这样做,使向文雄在激动之余,又感到迷惘,困惑!
终于,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走出甬通,立在石棺前面。
目光横扫一通.苍劲有力的声音说道:“难得诸位同样守信,准时赴约无名公坟,霍某先在此一谢!”
脸色一整,双眉上扬,又冷若冰霜似的说道:“敬备菲酌,聊表寸心,来,先让霍某把敬三杯!”
话完,早有人将酒杯双手奉上,杀人王霍仲伸手接过,一饮而尽。
群雄之中有不少毫气干云,视死如归的豪客,立刻大口而饮,吃得津津味,有面无惧色。
但,大部份的人却兴味索然,齐将眸光落在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的身上,急于知道他设下生死宴的目的何在?
酒过巡三,杀人王霍仲终于又开口说道:“诸位是聪明,人今日之宴,大家心理有数,霍某雁荡山被围重创之仇,百丈峰掘墓,劈棺,鞭尸之恨,今天务必要作一个彻底的了断!”
群豪神色一紧,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继续说道:“识务者是俊杰,凡是参予雁荡山之役,与肆百丈峰的人,你们最好自安情结轻重,或断手断臂,或自绝身死,及早作了断,如果不肯自己动手,休怪老夫要以最残酷的手段处置!”
微顿又道:“事先,老夫愿意声明一点,这座古墓之内,机关暗器,星罗棋布,一入此地,就等于进入九比地府,诸位的性命已在老夫掌握之中,任何人都休想着离开此地!”
群豪听在耳中,俱吃惊不小,环目四顾,不知何时,从外面进来的那道石门已经被人关闭离来。
而且。室内的骷髅灯陡然大炽,圆形石彻屋项,和四面的石壁上,雕刻着不少龙,虎,狮,豹等兽头,一个个血口大张,眼赛铜铃,群豪都觉得,内中必有文章,说不完藏有飞刀器。
这一发现,使在场之人更加胆战心惊,就边武林第一笔林如松,紫金谷主四海游龙西门奇这位一等的一武武林高手,也不由的心情逐渐沉重离来。
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嘿嘿冷笑一声,威风凛凛的说道。哩过话又说回来,老夫上体天心,不愿赶尽杀绝,诸位如诸发重誓,俯首归顺霍某,而且心甘心愿的拥戴我老人家做武林盟主,统治整个武林的话,霍某愿意网开一面,前次的仇仇恨恨就此一笔勾销,生死之宴改为结盟大会,即席商订奇策,共囊义举,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群雄面面相睹.脸色阴睛不定,久久无答言应话。
空气像已冻结,紧张得人恐怖,令人喘不过气来。
血气阴魔杀人王霍仲见群豪久无反应,脸上罩上一层浓厚的杀机,扬目望了黑道领袖铁面人魔魏东海一眼,道:“喂,魏东海,阁下有何高见?”
魏东海想不到他会指名找上自己,不禁打了一个寒栗,起身怒喝道:“阁下的意思是?”
“你可愿意发重誓归顺老大?”
这话口气太大,魏东海不禁勃然大怒道“魏某领袖绿林,称霸四方,怎肯供你驱使,老匹夫免开尊口!”
“那么,魏东海,雁荡山围攻霍某的人中有你,亦曾肆虐百丈峰,二罪归一,必死不赦,你是举掌自杀,还是由老夫代劳?”
血手阴魔口气越来越大,根本没根他看在眼中魏东海气得眼中直冒火,暴喝声中,纵的而出,连越数具石棺,落在血手阴魔的对面。
“老魔,魏东海今天倒要好好的领数领数!”
“哼,执迷不悟,你敢动一动,霍某就拿你先开刀!”
“笑话,天底下没有我魂东海不敢的事!”
呼!话音一落,双掌一错,双龙抢珠,闪电般地呼啸而出。
谁也想不到,铁面人魔魏东海那么深厚的功力,结果,血手阴魔杀手王霍仲单掌一挥,迎势一击之下,魏东海闷哼了半声,一个身形便被震得飞了起来。
血手阴魔动作好快,黑影闪了两二下,已在半空中将魏东海探臂捞住。
嘶啦!
血肉横飞!
肉悄四射!
杀人王霍仲盛怒之下,竟在半空中抓住魏东海的两只脚,硬生生的撕成两半。
乘乘,这一手来得狠,来得毒,在座所有之人都看得呆住了,心间一片冰凉。
大家才深信,生死宴的主人果然是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放眼当今武林之世,除了他之处,实在找不出几个能够在出手一击之下,就把名满绿林的魏东海制住,撕成两半。
向文雄情绪激动,也不知是喜?是尤?
无名老人突然叫了一声:“是‘龙凤掌’!”
向文雄的龙凤掌,就是师父血手魔传给他的,闻言更加强了自己的信念,噤声道:“老前辈,放开,让我过去,他老人家势孤力单。”
岂知,无名老人却伸手一把将他抓住,小声道:“孩子,别冲动,此刻一步错,步步错,必会全盘皆输!”
向文雄闻言似懂非懂,血手阴魔杀人王魏东海撕成两半后,猛提一口丹田真气。纵身爬升二丈多,将魏东海的两半残尸挂在两个铁钩上。
然后,沉气一泻而下,落在原地,指着仍自滴血不停的残尸,阴恻恻的说道:“顺我者逆我才亡,魏东海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是友是敌,欲死欲生。你们自己估量着办吧!”
群豪闻言,鸦雀无声,无人宣誓归顺,更无一个敢挺路而出。
向文雄望着魏海的残尸,再回想一下师父在生死宴上言行,心说:“他老人就这样做,似嫌过分,冤有头,债有主,不该和整个武林为敌。”
但,即而一想,师父强满武林,仇人遍天下,群雄以多为胜,围攻于雁荡山在前,阴惨绝毒,鞭尸于百丈峰在后紫龙帮两度灭门,‘紫龙经’得而复失,他老家自己又曾数度是里逃生。”
想到这里,暗暗自责道:“唉,我真该死,师恩似海我怎么能够这样想呢!”
向文雄思忖中,无名老人的手一直紧紧的抓着他,两条白眉深锁。死盯着员在半空中的残尸,似乎正在思考一个他极为困难的问题。
这时,玉虚宫主武林第一人赵丽君,忽然呼地站起身来,道:“梅儿,超儿,跟我来!”
来安落地,人已比无名老人的身旁一闪而过,直向血毛阳魔杀人王霍仲走过去。
古月梅深情的望了向文雄一眼,和孟超并户进,走在玉虚宫主身后五尺许处。
“哦!”“怪!”
无名老人望着魏东海的残尸,先“哦”了一声,忽见玉虚宫擦身而过,又喊一声“怪”
这话间没尾,向文雄听得满头玄雾,正想出言追问之下,葛见红影一闪,树魔妖姬净娇笑声中,越过玉虚宫主赵丽君,冰冷的声音说道:“赵女侠别急,让老姑奶奶先斗斗这个糟老头子再说!”
也不管玉虚宫主赵丽君的反应如何,妖躯三起三落,便俏生生的立在血手阴魔,一向被人同称并论,是久已被人公认的武林中的两个凶人,相传两人功力不相上下,数度交锋,始终难分高下。
今见毒阎婆挺身而出,群雄心情一紧,情知一场生死之搏已是如箭在弦。
大家的眼睛瞪得像年蛋,脖子仲得长颈鹿,场中一片沉寂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怒视毒阎婆片刻后说道:“毒阎婆子,咱们打开窗子说亮活,你作何打算?”
“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你要拚命?”
“正是这样!”
“掌指无情,生死须臾,毒阎婆子还是多加考虑,和霍某携手合作为妥,只要你毒阎婆肯革面洗心,即往一概不究!”
“嘿嘿嘿,老姑奶奶真怕你是在疾人说梦话!”
“此话怎讲?”
“二雄不并立,咱们两个必须有一个要死在无名公坟之内!”
“那横尸当场的是你毒婆子了!”
“哼哼,你别往脸上巾金,还支数度你峰,老匹无几时讨过便?”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毒婆子最好别混为一谈!”
“怎么?莫非装死数年,你又有什么奇遇?”谈
奇遇倒谈不上,霍某自信功力已非昔日可比!”“可是,霍老头儿,老姑奶奶我可也没有闲着!”
“好极,老奶奶技痒已久,始终找不到一个合意的!”
“请恕霍某夸口,老夫要在三招之内要你出丑,否则。”
“怎么样?”
“立刻退出武林!”
“好,老姑奶奶就成全你!”
话落指出,去静如电,红影一闪之下,已闪电劈出一掌。血手阴魔嘿嘿冷笑一声,不退反进,亮掌吐力,转身疾迎而上。
高毛过指,假慢实快,以柔实刚,一转眼的工夫,两股掌力硬撞在一起。
彭!震声如雷,入身欲聋,石棺上的感激,盘,碗,碟一齐横冲飞出去,汤菜横流,一片浪藉。
八个黑衣剑士,六个白衣童子,以及站附近的天下英雄,均被暗力震得身形一歪,摇摇欲退!
名家动手,的确骇人听闻。
可是,血手阴魔杀王仲霍,树魔妖姬毒阎婆的双脚,却好像生了根似的,仍然直立未动。
这一招硬拚。二人秋色平分,无名老人,与玉虚宫主都微微把头一点,似乎二人找成平手,乃属意料中事。
“毒婆子,接这第二掌!”
“五风朝阳”单掌一翻一推,一股如山劲气应势汹涌而
树魔妖姬毒阎婆一说是“龙凤掌”中招式,不禁大惊,一点也不敢大,右臂一抡,锡起一团狂飚“神龙出水”朝对方的掌风猛撞上去。
无名老人看在眼中,眸中奇光连闪,自语道:“嗯,这两招都是‘龙凤掌’,看是我人家的猜想不错。”
玉虚宫赵丽君听在耳中,转身扫了他一眼,不待出言一声震天巨响,已自吖破沉寂,这两人第二度对掌,依然不分胜负,空自把中间的一具石棺震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同时,暗力如刀,其势太猛,霍仲和毒阎婆的一只衣袖已齐肩震断,变作娄面缕布条。
突闻毒婆姑叱一声道:“霍老头儿,现在两掌已过,你如能在掌三掌上取且,老姑奶奶随便你怎么使唤!。”
唤字出口,双掌交挥幻化出万点掌影,以电雷奔之势劈面直罩过去。
血手阴魔杀人王霍冲三招得且之言已出口,志在必得,等毒阎婆掌招递满,掌风监刹一那间,两掌一搓一擦,突出奇招,投入对方翻翻滚滚的掌风之中。
这一招硬拚,彼此都施出了浑身解数,运足了所有的功力,五丈方圆之内一睛浑乱,完全笼罩旋滚如涛的劲气之中。
蓦闻毒阎婆“嗳哟”了一声,叟!一个血红如火的身形被抛出了劲此圈外。
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用的是什么功力成就应在伯仲之间,可是,万万想不到,事情急转直下,不可一世的树魔妖姬毒阎婆,竟连德手阴魔杀人王的三招都架不住,而且败得这样惨,大家不但是惊,而且利简直是怕。
三招,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数字!
血手阴魔的功力简直匪夷所思!
群雄情绪骚动,血手阴魔腾身而起,一缕黑烟闪了几下,已将树魔妖姬的身形凌空捞住。
在半空中换了一口的气,横飞五丈多,带着毒阎婆,落在原地。
松手放开毒阎婆,树魔妖姬的蒙面红巾上,鲜血点点滴滴,显然伤得不轻,已经口吐鲜血,身形摇摇摆摆的好半天都站不稳。
血手阴魔杀人王霍仲这时洋洋得意的说道:“畏,毒婆子,这一下你总该可以心服口服了吧?”
树魔妖姬毒阎婆黯然一叹,一字一句的说道:“老姑奶奶毕生片南战北,所向披靡,从来没有失手落败,也从来不曾服过那个,但,今天,霍老儿能在三招之内把我劈飞,实令老身心折,自此而后,‘树魔妖姬毒阎婆’七字取消,任凭你霍老儿驱使,万死不辞!”
这话说来郑重其事,诚诚恳恳的样子,没有丝毫妖揉做作之态。看来,这一位举脚一跺,整座武林发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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