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化装成我,在武林中到处闯祸的结果!”
杨玉凤大悟道:“对!可是事情也就闹大了!”
她说话的神情十分凝重,耽心的看着金白羽,又十分关怀的道:“这事情一定要想办法弄明白,否则,四面楚歌,到处强敌,却难应付!”
金白羽摇摇头笑道:“目前是无法分辩,也无法解释的!”杨玉凤道:“难道算了不成?”
金白羽又摇头道:“自然不能算了!”
“这!”杨玉凤愁眉深锁道:“你的武功虽好,有道是双拳不敌四手,好汉最怕人多!何况”
“杨姑娘!”金白羽拦住了她的话,喟然一叹,然后才接着道:“外人叫我做青衣修罗,又把我列入四大魔尊之中,简直将我形容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星!”
杨玉凤忙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金白羽不胜感慨的道:“就以现在的遭过来说吧!这场浩劫,是我金白羽引起来的吗?”
杨玉凤道:“当然不是!”金白羽又慎重其事的道:“你以为我可以空口讲白话,对别人解释?就是说破了嘴皮!别人会相信吗?”
杨玉凤叹息声道:“唉!当然不是那么容易!”
“这就是了!”
金白羽继道:“除了抓住了千面人妖,教他当面承认化装假冒,并供出他的动机阴谋之外,没有第二个办法,可以使九大门派相信!”
杨玉凤也点头道:“这也是事实!”
金白羽又道:“谈何容易!据我的揣测,千面人妖的身后,必然另有主使之人!因为我与千面人妖素不相识,也没有丝毫恩怨利害可言!”
杨玉凤沉思片刻道:“千面人妖忽正忽邪,鬼计多端”
“不!”金白羽很有把握的道:“他纵然是十恶不赦的坏胚,没有唆使,也不敢去动九大门派的脑筋,更不必要来捋我的虎须了!”
“哦!”杨玉凤也觉著有理,不由道:“依你的想法,这主使之人会是谁?”
金白羽的双目一楞道:“我已觉着一个人最为可疑!”
杨玉凤忙不迭的抢着问道:“谁?”
金白羽冷冷一笑,两眼神光湛湛的道:“目前一切都有迹象,只是找不出他一心要陷害我的理由来!只要这一点弄明白,那才可以断言是他!”
“哦!”杨玉凤追问道:“究竟是谁?”
金白羽尚未答言,迎面一个蒙脸的女子,由巷角一闪而出,飘身到了金白羽的身侧,金白羽早已看到了,低声道:“王姑娘!少见您!”
王彩云把蒙面的青纱扯了一扯道:“你可回来了!把姓谷的给急坏了!”
金白羽笑道:“你说的是谷之阳?”
“不是他还有谁?”王彩云道:“他要我在东门等你,想不到你却从西门外进了城!”
金白羽忽然噗哧一笑道:“王姑娘!我记得你是很不满意谷之阳的,怎么突然会听他的话起来?”
“你!”王彩云蒙着一幅青纱,看不出她是否脸红,但是,却羞答答的一扭腰道:“还不是为了你!”
“我?”金白羽不由道:“我不明白?”
另一边的杨玉凤,脸上有了一层不愉之色,圆睁杏眼望着王彩云道:“王姑娘!你是来传信呀,还是来”
好在王彩云并没听出弦外之音,早抢着道:“说来话长,到巷子里小茶馆坐下来!再慢慢讲!”
金白羽含笑道:“不必!前面乃是金陵茶楼,算是金陵城第一家大茶楼,何必要进巷子!”
杨玉凤不由道:“怕是太显眼了!”
“对!”金白羽道:“我就是选择那个最显眼的地方,好让他们人人都知道我回金陵来了!”
王彩云不由道:“那!那有什么好处呢?”
金白羽豪放的道:“不客气的话,我也可以从追踪的人身上,看看金陵城究竟有多少个高手在等着我!走!”
他不容分说,牵了凌雁的手,迳向人烟最稠密的闹市走去。
王彩云不便阻拦。
杨玉凤更了解金白羽的性情。
一行四人,鱼贯而行,路上,四下里又有十来暗椿阻着他们,只到了气派豪华,地位宽敞的金陵城第一家大茶楼——金陵茶楼。
金白羽大跨步进了金陵茶楼,就在迎着门口,又是茶楼中最中心的座位上居中而坐,大声道:“店家!泡最好的龙井,再送四色点心来!”
他的样子,好像故意声张,生恐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一般。
王彩云打横坐下道:“谷之阳的意思是要我迎到城外,请你在城外小住,他出城去与你从长计议!”
杨玉凤插口道:“对的,照金陵城的情势看,真要小心将事!”
“哈哈哈哈!”金白羽突然仰天大笑,笑得两位姑娘莫名其妙,全都对他发楞。
金白羽的笑声甫收,接着朗声道:“我金白羽回来了,也好让一般朋友都知道,少不得还都要亲近亲近!”
他是怕有人不认识他,特别的报出自己的名字。
果然,茶楼里一阵骚动,有人离座而起,匆匆的付账出门。
王彩云低声道:“那个出店门的硕壮汉子,是天山派的人!屋右角靠窗子是九宫门的掌门。”
他的一言未了,那边上首坐的一个长髯老者已大步而来,拱手道:“让我自己介绍吧!”
王彩云不由一楞而起道:“于师伯!你”长髯老者以手虚按,示意王彩云坐下,对着金白羽拱手道:“阁下是威镇武林的“青衣修罗”金白羽金大侠?”
金白羽见他拱手为礼,也不由欠身而起道:“不敢!在下正是!”“久仰!”长髯老者苦苦一笑道:“老朽是九宫门的于江,人送匪号叫做赛关羽的便是!”“哦!”金白羽微笑道:“原来是九宫的掌门,恕我眼拙!”
于江低声道:“老朽想请金大侠借一步讲话!”
“不必!”金白羽一口拒绝道:“大丈夫事无不可对人言,老掌门有话请讲当面,何必再借一步!”
本来已是赤红脸的于江,不由面红耳赤窘在当场,呆了一阵才道:“这儿方便吗?”
金白羽道:“金某到处方便,毫无碍难!”
他是一语双关,使于江越发尴尬。
姜是老的辣“赛关羽”于江并不发火,只是略一迟疑,自己拖了张长凳,就势坐下来,含笑道:“既然如此,老朽有一句话,就要冒昧的说了!”
金白羽爽朗的道:“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