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杀了梅铁恨,收编了一部分天府中人,王爷怎么反而传令嘉奖呢?”
“那不同,他本来就是叛徒,王爷已经有意要整他了,我安任他,也是想除去他。”
“整倒梅铁恨是我在暗中促成的?”
“当然,我若不提供消息,冷家庄的人怎会找上他!
“可是他连老夫的华夏镖局也挑了。”
“那是你的错,我早已通知过大家,京师是我的辖区,任何活动必须透过我。”
“高人凤!这笔帐我们有得算呢!”
高人凤却微笑道:“华老,我们没帐算了,我要你身边的所有资料,以便接手,你肯给最好,不肯给也得给,可别再说什么狠话了,你知道我高某没什么不敢做的。”
华云龙看着高人凤夫妇已有动手之意,急得大叫道:“龙行雨,你知道王爷的规定的,你该告诉他们清楚。”
龙行雨道:“没有用的,高兄从没有照规矩做过事,他截杀天府那么多人,王爷还不是算了,所以我发现了一件事,替王爷做事根本没有规矩,谁手中掌握着力量,谁就是规矩,以前的梅铁恨也是如此的,所以我劝华老还是合作的好,免得抓破了脸。”
华云龙道:“老夫就不信,你们真有这个种,敢在老夫身上抢东西,一切的文件资料都在老夫怀中揣着,你们有本事就拿了去!
他说完了夺步欲行,翻身上了马,贾若凤却门声不响,纵身而起,劈出了一刀,华云龙自然早在注意中,见状拉开长剑迎了上去,呛啷一声急响中,他的剑被削成了两截,虽然他的人躲得快,但他的坐骑却被刀势削成了两截,倒在地下抖动着。
一刀断剑,余势还能把马匹连鞍腰斩,这等声势太吓人了,华云龙滚过一边骇然道:
“好厉害的刀好凶的刀势,这倒很像是冷寒月的六月飞霜宝刀与那一式六月飞霜杀手,你们与冷家庄有关系吗?
高人凤笑道:“关系当然有的,我们跟冷家庄有过协议,互不侵犯,大家还展开有限度的合作,所以你们悄悄地在京师活动,我可以叫他们来对付你们,这我在王爷处也报告过,不怕你去报告。”
“可是你老婆手执六月飞霜宝刀,施展冷氏杀手,那又怎么说呢。”
高人凤大笑道:“世上宝刀多得很,岂止六月飞霜一把,至于刀式,我凤凰刀门中的于飞三式威力不逊于什么六月飞霜,拙荆跟冷寒月切磋过兵法,要不是我们有几把刷子,也不够资格跟人家谈合作,华老未免少见多怪了。”
华云龙顿了一顿,终于改容道:“看了令妻的刀法后,老朽自承不如远甚,这条老命反正保不住了,留住那些资料还有什么用呢。”
他倒是很于脆,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绸布包道:“这是北五省所属人手名册与一应活动的重要记录,就交给你们吧,王爷那儿老朽也不去了。”
高人凤接过来看了一下后道:“多谢华老合作,但不知华老将何去何从。”
“你问这个干吗?”
“每月经费华老可占一成,我想知道送到那儿去。”
华云龙道:“不必了,北五省是老朽在不甘心的情形下交出来,老朽也无颜取酬,今后老朽什么事都不管了,隐姓埋名,远避人间,高总监也不必问了。”
高人凤笑道:“华老倒是看得开,急流涌退,明哲保身,比我们可聪明多了,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勉强了,请!”
他牵来了自己的马,华云龙一直小心翼翼地戒备着,等到上了马,高人风也退开了,他才放心地兜转马头,控辔向前行去。
走出了十几步后,他急急地催马疾行,高人凤却忽地吹了一声口哨,马匹是他养驯的,那是一种暗号,马将头一低,后蹄高扬,把马上的人完全地抛起来。
贾若凤早就配合好了的,飞身上前又是一刀挥出。
仍是那一式六月飞霜,却将华云龙在空中腰斩,分成两截落地。
龙行雨愕了一愕道:“嫂夫人怎么还是杀了他。”
高人凤道:“本来他交出了资料,是可以不死的,可是他又认出冷寒月的六月飞霜宝刀与那一式杀招,那太重要了,急着要去向宁王报告去,我们这两个伪装的身份还有用,自然不能让他去揭穿,所以只好杀他了!龙兄,希望你能见谅!’龙行雨叹了口气道:“我本来就主张杀他的,此人不死,麻烦就不会停止,可是兄弟不明白,你为什么等到现在才杀他。”
“因为他是个笨蛋,活着比死了有用。”
笨蛋活着怎么有用呢?龙行雨很快就想通了这句话,一个笨蛋若是在敌对的那一方担任着重要的工作,的确是十分有利的事,华云龙实际上并不笨,可是他的身份暴露,被高人凤打击得无法还手了,在高人凤面前,他只好是个失败者。
龙行雨道:“那为什么他又被杀了呢?”
高人凤一举手中的包裹道:“他已考虑到我们会抢夺,事先在包中做了手脚,有十几个腊丸中包着黄磷,只要用力一压,腊壳破碎,其中的黄磷就会自燃,毁掉一切,可是他忽然双手乖乖地把包袱奉上来,你知道为什么吗?”
龙行雨无法回答,高人凤道:“因为他看见了六月飞霜,想到了拙荆和冷寒月是同一个人,这个关系太重要了,他放弃一切,只想把这个消息通知宁王去。’龙行两道:“高兄还不打算放弃这个身份?”
高人凤道:“在京师已经没什么可做了,可是在北五省,我这个身份还得撑一下子!”
龙行雨道:“高兄真的准备接下北五省?那是不可能的,宁王绝不会让一个人兼两处!”
“我不会去兼,但是有一个人可以去干!
“谁可以顶那个位子?”
“狄青,狄小侯,他本来就是那个圈子里的人,颇具野心,想这个位子想得要命,他老子跟宁王一个鼻孔出气很久了,他干这个位子,没人会反对。”
龙行雨笑了:“这家伙的确很适合,可是他干了下来,会跟咱们合作吗?”
“别人去找他,他不敢答应,龙兄去找他,他就不会拒绝了,因为他信得过龙兄。”
北五省的资料连夜被抄录下了一份,然后龙行雨揣着那份资料到侯府找到了狄青!
狄青果然十分感激地接了下来,而且也保证了跟京师的高人凤推诚合作。
南昌的宁王也没有什么表示,他知道了华云龙跟高人凤倾轧的事,也知道三十六友失风的事,但是他无动于衷,他的目的只要人办事,有人能办事就行。
狄育接下了北五省,但本人还是住在京师的家里,他只是常在外面活动,间忽也到侍郎府走动一下,是去找龙行雨的,他最近跟龙行雨交上了朋友。
江西那边仍是在观望中,几个月下来宁王十分满意,因为这两处地方和平地合作,对他的事情进行很卖力。
他需要打听的事,很快就能知道。
他需要对付的人,也很快达到了目的。
高人凤行事跋扈而专行,但的确能干,何况高人凤的跋扈也颇有分寸,只是不卖其他人的帐,对他这位王爷还是非常尊敬的,宁王对高人凤可以说是十分满意。
但是宁王满意,其他人却不满意了。
锦州总指挥使袁尚文态度强悍,把宁王派去的使者赶出门外,宁王的智囊团拟定了决策是暗杀此人。
那是北五省的工作,指令到了狄青的手中,他作不了主,跑去找龙行雨,龙行雨的答复是不行,这个人不能动,理由是冷家庄跟高人凤打过招呼,不能动这个人。而且袁尚文在赶走宁王使者后已经有密函给冷家庄,企求保护,冷家庄立刻派了一批人,由冷大小姐冷寒月率领直下锦州去保护袁大元帅了。
高人凤说袁尚文绝不能动,但也提出保证,说江西只要举事,袁尚文绝不会有问题。
宁王看了高人凤的回函后,出乎意外地竟然也加以支持说:“高人凤能保证此人不成问题,就不必去动他吧!”
这是很少有的事,宁王平素对他的智囊团都是言听计从的,这次居然加以驳回而支持外面的意见。
对他的贴身谋士田仰高而言,这更是一记闷棍,田仰高在宁邸是具有绝对权威的,几乎所有的决策都出于他的建议,只有这次却碰了钉子。
宁王先时不反对他的建议,却为了高人凤的一封回函就否定了他的意见,这使他很受不了,因此他很不甘心地道:“王爷,难道我们也要屈就冷家庄?”
“不屈就,是互相尊重,以前我们一直跟冷家庄作对,却一直吃亏,高人凤能和他们和平相处不是很好吗?”
“王爷应该明白,冷家庄一直是我们的对头。”
“这倒不见得,他们也知道高人凤是孤家的人,却一直没有对他如何,以前大家处不好,是我们自己去惹他们,孤大事未举,不必树敌太多。”
“王爷,冷家庄是忠于皇室的。”
“忠于皇室是好事,孤家也是皇室,他们也可以忠于孤家,只是未到时候而已。”
“他们会忠于王爷?”
“他们不忠于谁,只是忠于朝廷,等孤家能掌握朝廷,他们就会忠于孤家了。”
“可是目前”
“目前高人凤他们处得很好,我们不必去破坏了。”
“王爷”
宁王的脸沉了下来:“田先生,你处理事情的方法有时过于冲动,动不动就杀人不是好事,大事未成之前,先造成孤家一个暴君的形相,这是很失败的事,锦州只是弹丸之地,无关紧要,孤家想试试高人凤的方法。
田仰高从来没挨过宁王的训斥,这还是第一次,但是宁王已经发了脾气,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坚持了。
忍气吞声地退了下去。消息传到京师。龙行雨十分高兴,以为高人凤已经获得了宁王的十足支持。
但是高人凤却并不高兴,他忧虑地道:“龙兄,宁王比我想像中高明,一他绝不是我们想像中的一个草包,看来我也得到锦州去一趟了!”
“宁王不是已经同意了高兄的建议吗?”
“宁王同意了,田仰高没有同意,他还会不死心,派人去执行的。”
“冷大小姐不是已经率人去了吗?’高人凤苦笑道:“她是带了人去了.只是这一次田仰高势在必得,想在宁王面前表现一下,派去的一定是绝顶高丰,寒月恐怕招呼不了,所以我一定要赶去。”一“兄弟只想知道高见是以那一种身份前去?’“自然是水文青,那是个最少人知道的名字。”
“水文青是你的真名,但是文青水和高人风都比水文青出名,这实在很有趣!
水文青叹了气:“这说明了在人生中,我最不喜欢的一个身份就是水文青,高人凤有门户的骄傲,文青水是个浪子,无拘无束。”
“但水文青却是侯爵,号令天下,手揽无比的实权,辖制着天下的密探!”
水文青苦笑一声道:“龙兄,跟权势相对的是责任,假如你对权势与富贵不热衷,那种责任的沉重却能压得体透不过气来,所以我跟寒月相约好了,最多再为皇帝效力五年,然后我们就摆脱-切,换两个名字,过我们自己的生活去,一种真正自由自在的生活。”
“什么样的生活才是你们所谓自由自在的生活?”
“喝喝酒,种种花,下下棋,养点鱼”
“你们的理想就这么简单。”
“是的,只有这么简单,但是就我们而盲,这已经是极为奢侈的生活了,我们想偷闲过一天都不可能。”
龙行雨望着他,目中显出了一种茫然的神色,他实在不明白这个人,就如同他不了解冷寒月一般一个大内的公主,身份何等尊贵,她却宁可抛弃一切的尊贵,在江湖的杀伐中去追求刺激,在忙碌中去追求平凡。
水文青是晚冷寒月十天后到锦州去的。
他到了那儿,锦州已经出了事,有五名夜行人夜入帅府,意图刺杀主帅袁尚文。
好在有冷寒月与一批冷家庄的死士苦守着。然而来人的身手太高了。冷家庄的死士被杀了有九名之多,冷寒月的六月飞霜劈杀一名来敌,但她来不及施展第二招,就被人制住穴道而掳走了。
来人的兴趣似乎对冷寒月比袁尚文还高,他们擒下了冷寒月之后,竟放过了袁尚文呼啸而退。
这自然引起了一阵大慌乱,冷家庄的死士还有七名健在,他们一面派人回京去告急,一面加紧守护着袁尚文。
袁府不分日夜都有一队甲兵防守着,个个都是身被重甲,手执劲弩,这是对付高来高去的夜行客最好的办法。
水文青一到,他们才舒了口气,这位年轻的首领在冷家庄只是一个参赞的名义,不过看他跟冷大小姐与他亲密的情形以及庄主冷秋水对他的客气,大家都知道他身份不平凡,而他的能力也使大家信服。
再过一天,冷秋水也率同门下另一批好手来到。
水文青在帅府中接见了冷秋水,皱眉道:“庄主怎么也来了,京帅那边不是空虚了吗?
冷秋水道:“是上面那位不放心,一定要老朽前来,说是尽一切的努力也要把寒月救回来。”
水文青道:“我难道不关心寒月吗?”
冷秋水叹道:“这也难怪,他也是一片慈幼之心,爵爷当知寒月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水文青道:“我当然知道,可是他老人家是在帮倒忙,冷大小姐并没有这么重要,他这一帮忙,很可能会使人怀疑到冷大小姐的身份。”
冷秋水微惊道:“已经有人怀疑了吗?”
“我不知道,不过宫中的人都鬼得很,耳目又无所不在,寒月跟皇上不时悄悄地见面,想来总有些知觉。”
“这应该不可能,每次都是老朽亲自安排,老朽身边的子弟,忠心绝对可以信任。”
“我不是怀疑冷家子弟的忠心,只是说事情若出乎平常,就有令人起疑之处,冷家庄是庄主在负责,就是要找皇帝述职,也该是庄主,每次由寒月代理就是不合理之处。”
那倒没什么破绽,谁都知道老朽的这个大女儿十分能干,冷家庄的事务,她可以作七分的主,由她进宫述职或听取指示,也是很合理的事。”
水文青道:“不!就是这点不合理,因为冷家庄最重纪律,庄主本身尤其执法如山,公正严明”
冷秋水道:“老朽执掌的这个圈子必须要纪律严明。”
“我不是批评庄主行事,而是指出不合情理之处,冷家庄既是执法如铁,冷大小姐的职权竟凌于庄主之上,这就是不合理的地方。”
冷秋水一怔道:“老朽没想到这一点,不过这只有在内部如此,老朽相信此事不会外泄,而且除了老朽之外,也没第二个人知道寒月的真正身份。”
水文青一叹道:“倒是让他们知道了还好一点,正因为他们不知道,就会感觉到庄主对自己的女儿过份客气,言者或许无意,听者不免有心,有些人就住在宫中,自然也会想到长乐宫中的那位公主有问题了。”
用不应该有问题,老朽特地送出来的一个替身,跟寒月的形貌十分酷似。”
“不是形貌的问题,而是主上的态度,他对那个女儿自小就异常的宠爱,长大后反而冷淡了,这也令人起疑。”
冷秋水道:“这倒是,爵爷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提出叫大家注意呢?”
“提出也没有用,最主要是气质问题,长乐宫中的那一个只是形貌相似,但缺少寒月那种气质。”
“老朽在未将她送入宫之时,就已经多次地加以训练,举凡一切该注意的事项都加以重覆温习。”
“不是这些地方,而是气质,我举个例子,有一次宫女打破了一口玉盂,在寒月看来,那极为平常,最多一笑置之,可是那一位却将宫女鞭打一顿。”
冷秋水道:“老朽也听说了那件事,寒月在宫中时,治事也十分严谨,不许宫人犯一点错。”
“她不许人犯错,但不会对无心失手的事认真,而且我听说她叫人把碎掉的残玉收拾了起来,找匠人琢磨成了几个小玉坠儿,佩挂在身上。”
冷秋水道;‘那是一口翡翠玉盂,玉质之佳,举世无双。
公主那样做无非不忍暴珍天物。”
“寒月就不会,她视珍玉如瓦砾,而且她也不喜欢那些事物,她认为俗气。”
冷秋水道:“老朽虑未及此,这么说对方已经知道了寒月的身份。”
“恐怕是有些可能,因为我审度了一下情势,这袁尚义只是一名统领,将兵不过五万,似乎并不值得对方去动他,比他势力更大,更忠心于皇室的将帅多得很,说什么也不可能轮到他。”
冷秋水道:“那么这是一个陷饼。”
“我有这个想法,这是个把寒月骗来的陷阱,所以他们只捉去了寒月,却没有再动袁尚文。”
冷秋水道:“不错!杀了袁尚文无济于大事,更不会改变锦州的立场,主上仍有派人之权,一定会再派个忠于朝廷的人继任。”
水文青轻叹道:“我后来也想到这一点,可是毕竟已迟了一步,而主上又把庄主派了来,似乎更证实了寒月的重要性。”
冷秋水默然片刻后才道:“好在寒月名义上还是老朽的女儿,就算是老朽能犊情深,也还说得过去。”
水文青忽然问道:“宫中的安危由谁负责?”
“由常大将军的虎卫军代替入值。”
水文青道:“那倒是十分安全,王琳的虎卫军中颇不乏能人好手,我现在就是弄不清,他们掳去寒月的用意何在,若说是挟为人质那实在没道理,既威胁不到主上,也威胁不到庄主。”
“不!主上对寒月的安危十分关心。”
“但不可能为了寒月而交出江山吧!”
“那自然不可能,事关天下社稷,别说主上不会屈服,就算主上答应了,朝中群臣也未必会同意。”
“如果是用来威胁庄主,要庄主放弃职守呢?”
“自然也不可能,而且也没用,冷家庄的体系自成一统,老朽离开了自有人接替,老朽也无权交给别人。”
“所以我才想不透,此举用意何在?”
冷秋水想想道:“会不会是要对爵爷有所威胁呢?”
“我!怎么可能是我呢?”
“寒月与爵爷关系非同寻常。”
‘可是我只是一个客卿而已,无职无权。”
“也许有人知道爵爷的重要性呢?”
‘那怎么可能,一共只有几个人知道我有多大的权力,而这几个人都不会泄漏的。”
‘如果寒月的身份外泄,爵爷的身份也就可能了。”
“就算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吧,也该知道我是人在权。我人若一去,半点权力也没有了。”
“也许就是爵爷掌权太重,有人要爵爷放手。”
“但他更该明白,我不是轻易屈服的人。”
冷秋水道:“但是爵爷执掌密探,却成了别人的最大阻碍,只要能使爵爷罢手,别人就无所忌惮了。”
水文青深思片刻才道:“不错,大有此可能,他们掳走了寒月,可以令主上放我离开,也可以使我放手不理事,然后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冷秋水恳切地道:“所以爵爷万万不可轻易言去,此刻国家安危,全系于爵爷一身。”
水文青又是一震道:“冷庄主,事情有这么严重。”
“老朽不知道,老朽临行之前,主上秘密召见,就颂下了这几句御示,他虽是个慈祥的父亲,但更是位负责任的君王,他要老朽此来只是为尽人事,他要安排转告一句话,说世上还有比儿女之情更重要的事。”
水文青哼了一口气道:“主上莫非对寒月的被掳,知道得比我们清楚。”
“不!主上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这不是宁阳之所为,宁王虽有不臣之心,但不会在寒月身上动脑筋。”
“这是怎么说?”
“这是朱家老祖宗的训诫,朱家的子孙可以互相争权倾轧,却绝不可互相伤害,所以永乐爷虽有靖难之变,只是把建文帝逼得出之海外,却没有杀害他;朱家子孙不能自相残杀,否则所有的皇族都将群起而攻,这是他们朱家子孙的一个共同规戒。”
水文青道:“难怪宁王叛意早明,主上却一直不能动他,原来还有这重关系,太祖立下这条规矩用意何在?”
还不是想朱家成万世之业。
水文青一阵沉默,冷秋水又道:“爵爷来了一天,打听出一点线索没有?”
“没有!这批人稳得很,连一点痕迹都没有。”
“不必急,慢慢弄好了,对方自己会找来的,他们掳去寒月,一定有所图谋,也必然会来联络的。”
水文青点点头他发现这个老人不傀是干这一行的,冷静、凡事清楚,无愧乎能在这个圈子里独当一面。”
他们等了两天。再也没有人到帅府来捣乱了,但是却派了个人明着来了。
那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外表平凡,穿着普通,看不出一点特殊的样子,可是他对帅府的情形很清楚,一来就请见水先生,不找袁尚文,也不找冷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