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天,两人白天赶路,晚上则随地而睡,以沙为床,以沙为被。
这里的环境不得不说恶劣,白天行走还好,只是热罢了,而晚上呢?上半夜有可以热到死,下半夜刚能将能冻死,最最恐怖的还不是这些,而是那无边无尽的沙,在夜晚就是将你全身给覆盖着,如果一个不小心,这沙堵住了你的嘴,那你这辈子算是到站了。不知道到时是到天堂还是地狱呢?
在沙漠的这三天,任是风度翩翩如蓝漓,此时也有些狼狈,蓝漓淡淡看着那一身从头裹到尾的白纱的沐雪染,没有所谓的狼狈可言,反而这样一抹飘逸的白,在这个毫无生气的沙漠中,瞬间变成了一抹绚丽夺目的美景。
一身的白纱束裹,唯独留下那一双犹如曜石般黑亮闪透的眼,更是耀眼夺目。
“你这一身白纱还真是不错呃!”蓝漓看着那有丝耀眼的沐雪染,眼里闪过一丝玩味,他知道他不主动说话,她便不会主动答话。
沐雪染没有回答他,只是整理一翻,便继续往前走着。他所说的不错就算指晚上睡觉就不用担心黄沙堵嘴了。
“这百里之内,我们都走了个遍,看样子他们是不会在这里。”两人在这荒漠中走了整整不至十日了,把那所谓的百里之内都搜了个遍,丝毫没发现羽泽沂的踪迹。
沐雪染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而蓝漓便瞬间拽了起来。
沐雪染一眼望见了那不远处那一棵早已枯死的大树。有些惊讶,这树早已枯死,却被没被风沙给卷走,还没有被沙尘掩埋,还真是个奇迹,不过,那枯死的样子,给人予死亡的感觉。
“的确!已经走了百里之远了,再过去,就是百里之外的地界。”蓝漓淡淡的说道。
“那就继续走吧!”沐雪染知道他所说的百里之外地界,便是死亡之地。百里之外的死亡之地那又如何,生与死,不闯一闯怎么知道。说不定他们就在那里。
“我……”蓝漓瞬间定站着,没有丝毫前进的脚步,都走了这么远了,怎么还没有看见一个接应的人影?他从来没有进去过,他不想进去,进去就代表死亡,他还不想死。
“公子这百里之内,我们都走了个遍,看样子他们是不会在这里,,再过去,就是百里之外的地界了,请恕老头没那个能力。”羽泽沂与陌无忆等人在这荒漠走了整整十天,把那所谓的百里之内都搜了个遍,丝毫没有现他们要找的人,老头指了指不远处那一棵早已枯死的大树。
“无忆,进去。”羽泽沂不理会老头的话,百里之外的死亡之地那又如何,生与死,不闯一闯怎么知道。
“公子,这个,这个前面便是死亡之地了,小人,小人……”老头一脸难看的神色,他真的不想进去,这个地方,他没有胆了。
羽泽沂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旁边人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将架在那男子脖子上的刀拿来。那刀早已与皮肤贴近,毫无间隙,只要一个不注意,那便是即刻见血。
旁人一领会,便放下的刀。
“滚……”不等羽泽沂话,刚架着那人脖子的人便狠狠瞪了跌坐在地上的老头一眼,从怀中丢了个钱袋给他。
老头捡过沙地上的钱袋,连滚带爬的走着,还好,还好,没有拉他进去,还给了他酬劳,这一踏不亏本。
沐雪染掂了掂自己背上越来越少的水,狠狠的叹了口气,还不知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要省点喝。
原本一脸犹豫不想前进的蓝漓,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瞬间,他没有先前的犹豫,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而那光芒似乎冒着胜利的意味。
两人走过那象征百里之外,又似乎是代表死亡的枯木,继续脚踏黄沙的走着,热气一波一波袭来,脚下的沙子踩一脚便陷入进去一步,显得那样平静那样弱小,丝毫不会让人察觉它有瞬间破坏一切的力量……
而羽泽沂一行人,在这个沙漠中走了数天,依旧是有条不紊的,,按照他们等人一直在百里之内寻找的形势,按理来说沐雪染应该早就和他们相遇了,为什么他们却走在了羽泽沂的前面呢?
一行人一路前行着,就在不远处,便看到前方一个白衣男子和一个一身白纱的女子的背影。
而一路上羽泽沂与陌无忆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的,这荒漠中到底有着什么?而前面两人更本没有杀气,似乎一直在前进着!
而这两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荒漠之中,反正,不管了,这数日走下来,并没有看见半个人影,现在好不容易看见两个人影,说什么也不能放过。
谁不定前面两人,便是这荒漠中的人。
而走在前面的蓝漓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度的警觉的,这荒漠中除了有羽泽沂还有那些一直追杀羽泽沂的人,他早就知晓身后有人,只是没有回头,因为这群人没有杀气。不是没有杀气,只是他们隐藏太好,因为他们是笑里藏刀的人,这微笑间,便可以瞬间致人死亡。
可现在,他瞬间感觉到了杀气了,所以,蓝漓停了下来,转身。沐雪染根本不明白生了什么,因为,她一直关注着脚下,也关注在前方,不知道羽泽沂现在在哪里?在她还没有找到他们之前,她只想着先在这里活下去,其于的,她根本没有留心。
看到蓝漓转身后,沐雪染也跟着转身了。隔着白纱,只看到眼前有一堆人影在快的走着,那身影似有一些熟悉,放下白纱,随着他们的走进,沐雪染也看清楚了,随即一愣,领头的居然是羽泽沂与陌无忆。
他们不是应该在他们的前面吗?为什么他们此时落在了后面。
五十米、二十米、十米,羽泽沂离他们越来越近,蓝漓微皱起了眉头,瞬间他便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那越来越近的人,他一直定站在那里,任黄沙吹过。
待羽泽沂停下来之后,便笑着打着招呼:“泽沂,你们会不会太慢了呢?”
当羽泽沂看清楚两人时,怔惊片刻,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且冰冷的话语道:“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染,你怎么来了。”陌无忆对于他们两人的对话没有兴趣,他只是笑着,看着这个一身白纱站在这漫天的黄沙的女子,眼中有着放松的笑意。
如果她说她是被他们眼睛温文尔雅,一脸无害的蓝漓强迫掳来的,不是强迫她根本就不愿来这鬼地方。他们会相信吗?
“沐姑娘担心你们,是她强迫我带她来的。”蓝漓的脸上露出微微的凝重,很是无奈的说道,意思是她到底有多么多么的强迫他,他才会答应带她来的。
蓝漓转身,一脸虚假的笑,看着沐雪染,缓缓的说道,那眼眸的深处真发出深意的轻蔑,意思便是,就算你说是我强迫掳你而来的,而,他们会相信吗?
沐雪染没有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淡淡的点头一笑。
看着眼前女子微微一笑,陌无忆的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原来看着这个女子的笑也是一种享受。
担心?
感动!不,羽泽沂没有这种感觉,虽与蓝漓相视着,但羽泽沂还是一直注意着沐雪染,看着依旧如此淡漠清冷的她,眼里闪过了一抹怜惜与瞬间的感动。
她?真的是在担心他吗?
面对沐雪染,陌无忆的眼里没有怜惜,只有真诚,他知道,这个女子表面平表谦恭,但实际上她骨子里骄傲的要死,她的骄傲与那些贪图权利、地位的女子不一样,她们的骄傲就如孔雀一般,自认自己天下间最尊贵。而沐雪染的骄傲则如同河蚌里的珍珠,不撬开那河蚌就看不到里面的珍贵。她根本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惜与同情。
“你没事吧!”羽泽沂看着沐雪染,缓缓的问道。
也许,这个人不是那么的让她讨厌吧!她现在面对他时,没有先前一味的逃避了,虽淡淡的问候,至少这一刻让她体会到一丝久违的温暖的感觉。
至少现在在也不用面对着虚伪又道貌岸然的男人了,心里也不由的舒了一口气。